苏禹敬伸手,抓着安休甫的胳膊用力捏住,直视安休甫的眼睛,她的表情充满了杀机。
这是在威胁安休甫,但碍于娘娘就在旁边,她又不敢把威胁的话说出口,几次欲言又止后,说道,
“拉我一把,踩我一脚?还想让我感恩你一辈子?”
她觉的自己鲁莽了,该压下杀机。她低估了安休甫在娘娘心中的位置,安休甫的出现,让这店都修改了规则。
安休甫无奈的笑了,若非听到赵银珠亲口说,苏禹敬知道自己的行踪。
他都怀疑这个服装店所谓的庇护,是不是只对孙八逊和张荣奎有效。
看来不是两个遗孀走一起,而是三个遗孀都沆瀣一气了。
他不想跟这个女人辩论这些,自己拉也是无意中拉一把,并不指望回报什么,但必须解释清楚,因为现在苏禹敬是店主,一旦再泄露自己的行踪,自己必死,
“第一,赵银珠把你给出卖了;第二,我在店内造册过,我的一举一动,她不可能不知道;第三,你要不是袖手旁观,不会重回这里。”
安休甫说完,给苏禹敬让开路,朝着台阶下方走去。
走出一段,安休甫转身,
“第四,与人合作,就要想好自己能牺牲多少,关想着占便宜,天下哪有这种买卖!”
为何安休甫突然加了这第四条,因为隔壁店内朱三都说了一句,wutu.org 螃蟹小说网
“这个僵尸实在太碍事了!”
这第四点说出来,朱三都用惊诧的语气说道,
“哎呦我去,不用搬家了,这僵尸这第四点说的好,这苏禹敬要是不傻,应该不会再乱说什么.....”
安休甫朝着沐竹村走去,到村口,又想起来,早就开学了,沐竹村的房子应该到期了吧。
转身朝着绥原科技大学西门而去.....
苏禹敬进了店,娘娘只是问了一句,“还有什么话说吗?”
苏禹敬说道,“没有!”
娘娘淡淡说道,“没有?那就好好打理这个店吧!”
苏禹敬拿了墩布,开始认真的打扫屋子。
她本来是要破罐子破摔,拉着两个贱人一起死的。
但安休甫最后一句告诉她,既然合作,就要有付出。
拉着两个贱人垫背,确实不明智。自己守口如瓶,那于世静或许还能照顾叶苏玲一二。
但她还是委屈,那一枚玉币,只让她离开店几天。
不多时,两个模特接了任务出去,三个模特回到店内站好。
她又拿起墩布,继续擦地,手里有活干,她才能静心。
安休甫的前面三句大白话,她竟然隔了半个多小时后,才琢磨出味来。
第一句,是说,她来店内,与安休甫无关,是赵银珠把所有脏水都泼在她身上。
第二句,是在强调,安休甫这个人在店内造册过,而且与木季初之间是共命关系,所以她从函西大学截住安休甫,就已经暴露了。
第三句,是告诉她,袖手旁观暴露了她的意图。
安休甫对她有恩,但她能做出袖手旁观的举动,足以说明她对服装店心怀不轨。
苏禹敬把拖布放下,双手捂脸,真的好蠢啊。
这需要安休甫跟娘娘说坏话吗?
娘娘换命之术被府门给破解了。
娘娘会无动于衷?
自己在函西大学与安休甫见面,娘娘没有搭理,是因为她没有做出实质对店里不利的事。
娘娘发怒,是察觉到她的不正常,所以在赵银珠离开后,把自己重新拉来。
但又一个问题出现,赵银珠是怎么活着逃出店的?是朱三都的帮助吗?
......
一个小时后,安休甫朝着店内走来。
苏禹敬微笑着匆匆迎了出去。
她需要安休甫给她出主意,也需要问问安休甫赵银珠又是以什么方式离开的这个店。
但是安休甫对她视而不见,径直迈入店里。
苏禹敬站在门口笑容僵硬,但这一次她没有愤怒,接着自嘲的笑笑,转身也进了店内。
安休甫,啃了两口马蝉腋下的那根拐杖,之后抱着肩膀站在橱窗前一动不动。
朱三都还是给孙八逊打了电话。
这一点让他很失望。
在这些人的眼里,尸傀真的连个畜生都不如,应该如一个蜉蝣生物一样,早晚都是死。
朱三都和叶家的三个遗孀究竟在图谋什么,安休甫没有看懂,但意图明摆着并不友善。
他本来是回学校找那本苏禹敬给的书,但在寝室门口,看到了孙八逊。
但孙八逊好像一个睁眼瞎,对他视而不见了。
到了寝室门口,发现寝室内没有一个人,他门都没有进,就匆匆离开。
既然店内可以提供庇护,为什么在叶家的别墅外,偶遇苏禹敬和孙八逊?
是马蝉刻意为之?
不应该吧?
这个服装店的庇护,究竟是以何种形式庇护?
伪装?易容?太浅显了吧?那孙八逊可是一个修道者。
突然安休甫的脑海闪过一道光,乔雪妮和孟倩瑜!
这两个人,在别人眼里是一个人,但在木季初的眼里却是两个人。
这庇护的方式,或许并非简单的易容,可能在别人眼里,不仅仅样貌变了,可能别人看到的是两个人,甚至一群人!
想到乔雪妮,安休甫又纠结了,转头盯着马蝉,
“马姐姐,你说木季初的事,我管还是不管?”
他拿不定主意,也真的没有谱。
他害怕那个什么府门吗?害怕!害怕那个齐雪妮吗?也害怕!他害怕那个压着他额头的人吗?更害怕!
隔壁还有个朱三都,他到现在都弄不明白,这朱三都究竟是个什么人。
本以为朱三都和这个店是一伙的,但从最近表现来看,明显不是。
朱三都等人究竟图谋什么,他也看不懂,但可以肯定,对这个服装店绝对不友善。
他无意参合他们之间的斗争,站在他的立场上,除了马蝉,没有一个好鸟!
安休甫走到马蝉跟前,蹲下,
“姐,你要是不同意我管木季初的事,就起来掐住我脖子!我就在这店里陪着你!”
说着将马蝉的手放在脖子上。
但马蝉的手软绵绵的,并没有抓住安休甫的脖子。
安休甫蹲了一会,脑子里不断出现麻冬芹的微笑,不做点什么,这个笑,会成了他的梦魇。
从地上站起来,背起马蝉,
“姐,我的命是你的,你可千万别让人把我弄死了。”
说完出了服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