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了!”邱之恒摆了摆手,沉吟了一会,然后说起了另一件事情:“最近这段时间,沙山沙漠那边,流沙涌动频繁,出现了一座古墓,我们的人在那边勘察到了一股很强的灵力气息,据推测,里面很有可能蕴藏着一条灵脉。”
“灵脉?”寂远闻言面露讶异,内心跟着涌起一股向往。
沙山沙漠,夏国境内八大沙漠之一,位于x市和g市交界地带,也是塔克拉玛干的一部分,传说玄奘西游中的八百里火焰山就在此地。
而灵脉这种东西,在当下这个时代,可是个非常稀有的修炼资源,是武者争先抢夺的东西,哪怕他一个出家人,也难免心动。
“嗯,不过那里地处沙漠的中心地带,另外那墓中,还有大量机关存在,危险重重,怜心那丫头已经过去两天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真是让我担心啊!”邱之恒轻捏了捏额头,脸上有着一丝苦涩。
“怜心姑娘她失踪了?所以,您是一早就打算将那灵脉让给她去拿的?”寂远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同样有着担忧,但也带着一丝疑惑。
邱之恒看了看他,苦笑了一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倒不是我偏心,咱们替天盟九个人当中,就怜心一个女娃,而且她家里的情况,你们也都清楚,所以你们这些男同志啊,就多谦让一点!故此这事呢,我才就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到你们。”
“邱大哥多心了,咱们替天盟众志成城,团结一心,灵脉虽说是稀缺,但怜心姑娘到底是我们自己人,谁去拿都是一样的,这个我没有意见!”寂远表现的很是大方,并没有因为邱之恒的偏心和隐瞒而感到不悦。
“哈哈哈,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邱之恒爽朗一笑,但随即又换成了一脸愁容,微叹了口气:“唉!只是不知道怜心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已经两天了,而且那边有灵脉的消息,很快就会扩散出去,到时候处境只会越来越不好,你们这些孩子啊,没几个让我省心的!”
说话间,邱之恒神情再次一变,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动静。
“邱大哥,怎么了?”
“是直升机的声音,另外我也感觉到,有一股很强大的武者气息,正在向着我们这边靠近,来人绝对是个高手!”
“高手?”寂远闻言微微一愣,同样是宗师境,直升机的声音他当然也听到了,但高手,却没感觉出来。
毕竟他也只是个三品宗师,对于境界高于自己的敌人,只能是一知半解,如果对方刻意隐藏,那就更不可能察觉的到了。
但邱之恒是自己的顶头上级,实打实的大宗师巅峰,夏国镇国级五星大将,能让他论定为高手的人,那可不多。
一时间不由地想到了一个人,“难道是他?”
“寂远,你有伤在身,先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看看!”邱之恒对他说完,便直接转身向着庙堂外走去。
“我跟您一块出去吧!”寂远捂着腹部,跟了上来。
“我说了,好好休息,服从命令!”
寂远听后,只得低下了头:“是!”
邱之恒来到外面后,远远就看到了天边一架直升机正在向着这边飞来,尽管是夜晚,又远又黑,但他那超然的视觉,还是一眼就看清了那机身上的天隼标志。
“杨天风!”
邱之恒原本心里有所猜测,而现在,已然笃定了,那么如此一来,宁陆和宁空他们……
联想至此,他拿出了手机,先后拨打了他俩的电话,可惜都无人接听,于是又通过定位系统,和官方高密情报组获取那俩人最新动向,很快,便得到了一个他难以接受的消息。
就在刚刚不久,宁陆和宁空,已经陨落于埌城机场十多里之外的一段公路之上,包括邵展和炎旗会一众人,无一幸免,尸骨无存,而凶手,正是天隼的人。
看着这些信息,邱之恒怒目圆睁,尽管努力压制,但手里的手机还是出现了道道裂纹。
替天盟一共九人,其下每一个都是自己精心培养的对象,关系也亲如兄弟,似同家人,如今已经陨落了三个,而且都是这个杨天风所为,这让他如何不怒。
“阿弥陀佛!邱施主,此番有劫,恐怕来者不善,若论刀兵,还望移步他处,以免扰了佛门清修之地,唯恐佛祖降罪啊!”此时,一个老僧走了过来,对着邱之恒行了一个佛门礼。
此人也就是这晟枠寺的方丈,他看着那远处而来的直升机,和此时邱之恒的脸色,便也知道接下来,恐怕会有些不太平了,其言下之意就是劝说,如果要打架,可以去别的地方,不要捣了他的寺庙。
邱之恒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生硬的脸上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佛门圣地,自有佛祖庇佑,老方丈尽管放心!”
“阿弥陀佛!”老僧再次宣了一声佛号,便没再多言,转身进了寺庙里。
不多时,那架直升机便已飞到了这晟枠寺的斜上空,高速旋转的螺旋桨带起一阵阵狂风,吹得地面一众树木不断向着四周倾斜。
邱之恒背负着双手,强压下心中的怒意,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直升机的舱门,一双眼睛深邃如海,仿佛能看穿一切。
只是,直升机一直悬停在半空,舱门也未见打开,很快一道不带丝毫感情,却又有着几分恭维的声音,首先从里面传了出来:“邱之恒,邱将军,久仰大名啊,今日有幸一见,竟也是人到中年了,您日无暇晷,为国戎马半生,辛苦辛苦!”
说话的当然就是杨天风了,对于邱之恒这个人,他打心底里还是很敬佩的,一是对为人,二是对实力,这也是,强者对强者之间的一种尊敬。
“哼,杨天风,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你既然来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躲在里面,难道是想让我给你请下来吗?”邱之恒冷哼了一声回应,尤其是那个请字,压得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