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之前在马车的那次扭扭捏捏、半生不熟的青涩,这次的二人可是真枪实战,毫不掩饰。
一场酣畅淋漓之后,陆良玉是面色潮红,只伸手拿床单挡住了自己,是道:“我要去洗漱一下。”
方才起身,便是见那人呼吸急促,将她又重新拉倒了床铺之上,低声哄骗道:“再来一次。”
“好哥哥,饶过我行不行?”陆良玉小声求饶道。
那人观她眉宇间是媚态横生,忍不住是心念一动,吻了上去。
这番不知节制的后果便是,翌日,直到日上三竿,飞卓是急得在门外转来转去,却依旧不敢敲门,只恐打扰了侯爷的好事。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彩蝶也是有些担心了。里头连个有动静的都没有。
飞卓在意地却不是这个,按照之前的计划,今日便该是到那泸州了,这眼看着无人出发,怕是回程的日子也是要拖下去了。
两人正嘀嘀咕咕地商量对策,便是见那客房的门是猛地推开了,里头出现的便是那侯爷,只看向外头二人,沉声道:“今日就先不出发了。”
此话一出,倒是让外头二人是忍不住咋舌。
那侯爷接着是道:“端些吃食上来。”话音刚落,门又是啪的一声关上了。ぷ99.wutu.org 螃蟹小说网
待到彩蝶是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盘子菜进了房,便是见自家小姐还躺在床上歇息,那侯爷却是坐在书桌旁不知在写些什么,随即是轻声提醒道:“小姐,该用膳了。”
陆良玉立马是坐起身来,对着彩蝶道:“一会我们就出发。”
那彩蝶是忙抬头看了眼侯爷,小声道:“侯爷方才叮嘱了,明日再出发。”
陆良玉冷哼一声,道:“我说今日出发,就今日出发。”
那彩蝶忙是看了眼侯爷,只觉自家小姐似乎越发的硬气,都敢这样同侯爷说话了。
便是见那侯爷只开口道:“那就听夫人的,午后便出发。”
彩蝶放下饭菜,便是自觉地退了出去,待到是关好了房门,只听得里头小姐似乎气鼓鼓地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彩蝶捂着嘴是噗嗤一笑,谁能猜到,小姐这急匆匆嫁了,倒是觅得良人了。
老天爷真的是大发善心了。
陆良玉执意要求,一行人在日暮时分,未及夜幕开启之际,终于是到了陆良玉自幼生活的故土——泸州。
“此番回乡,谁也未曾通知,还是要小心行事。”陆良玉只开口道。好几年是没有回来,泸州变化颇大,她虽则是要寻人,一时却也没有头绪。
既是要寻人,第一步便是要去那附近的医馆看看,陆良玉由着那秦希泽陪着,两人将这附近的医馆全部是拜访了个遍,各种打听,却是不曾有人听到一个名唤李修穆的小学徒。
眼看着天色将暗,一行人只得是留宿到了一处客栈。那客栈不大,是由一家人经营,招牌虽则破旧,内里看着倒也干净。
老板是个眉目和善的老头,儿子在后厨。儿媳妇正是年轻,做事是个利索的,见陆良玉一行人进来,忙是擦拭着桌椅板凳,热情地招待道:“客官可是要来点饭菜?”
彩蝶只拿出了包裹中的药道:“寻个做事仔细的,帮着煎碗药。”那儿媳妇拿过药,接着是问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陆良玉抬头对着那秦希泽道:“我这边可是比不得京中山珍海味,只那乌骨黑鸡还算出名,你可以尝尝。”
那正在一侧招待的儿媳妇听到陆良玉说话,是诧异地看向眼前的妇人,带了几分颤声,又带了几分试探问道:“陆良玉?”
这下轮到陆良玉惊异了,她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妇人,那人脸颊微胖,只身着一身粗布蓝底白花衣裳,袖子挽了起来,梳着干净利索的妇人头。
眼底有点青黑的眼圈,眉宇间仔细看起来,却有几分熟悉。
“沈娟?”陆良玉才是猛地想了起来,忙是拍手道。这沈娟是她幼时一并长大的闺秀,后来陆家入了京,以前的朋友就不曾再有联系。
那沈娟激动地是快要哭了出来,眼睛被脸上的肉挤在一起,眼下同她儿时瘦弱得模样是判若两人。
“你何时回来的?”好久,沈娟才是止住了泪,忙是问道。
陆良玉笑笑道:“今日才到。”她不曾想到,在这里竟是能遇上沈娟。
“对了,你怎么?”
陆良玉说到此处,倒是住了嘴,诧异地看向沈娟。沈娟父亲以前大大小小算个小吏,在陆良玉父亲手下做事,他对这唯一的独生女宠爱极了,一贯是含在口中怕化了,当作那掌上明珠来看待。
又如何会,让沈娟来做这等粗活,日日伺候客人?
“我父亲后面生了重病,我便是嫁人了。”那沈娟提到此处,又是开始抹眼泪了。
陆良玉不曾想,几年不见,闺中密友竟是生此巨变,一时竟不知说些是好。
只听得那沈娟忙是擦干眼泪,笑道:“你看我,又说哭了。今日好不容易是见到你,你且是等着,我让我相公给你们做顿好吃的,好好招待你。”
不大一会的功夫,那沈娟便是从后头端上来了一壶茶,后头一个老太太是端着几个茶杯,再往后,却是跟着一个毛头小孩,眼睛滴溜溜地直转。
陆良玉诧异地看向小儿道:“你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那沈娟抱起儿子道:“是呀,也已经是成婚多年了。”
陆良玉观那小儿晶莹粉嫩,实在是可爱极了,当下是抱了过来,小孩也不怕生,只拿手拽着陆良玉的发丝玩耍。
那沈娟给众人是倒好了茶,看向那秦希泽之际,是将那茶杯递了过去,忙道:“这位就是那罗家的公子吧,好些年不见,我也猜,你该是同良玉成婚了。”
此话一出,桌上便是冷了下来。一侧的飞卓同彩蝶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陆良玉同那罗云光是自幼定下的娃娃亲,沈娟是她自幼一并长大的闺秀,自是知晓的。
眼下看着此人同陆良玉关系亲密,自是认错了人。
未及陆良玉解释,便是见那秦希泽只伸手端过来了茶杯,道了声:“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