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宴会厅的宾客齐聚还有音乐响起,仪式终于要开始,林岳挽着经过一身盛装打扮的青鹿抚子踩着红色地毯走进来。
“抚子,你今天真的好漂亮。”林岳低头看着身边的佳人,笑着感概道,过了今天,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了。
青鹿抚子脸上一红,今天化了淡妆的她比平时还要美艳不可方物,她情不自禁挽紧林岳的手,“岳,我有些紧张。”
看到宴会厅那么多宾客,其实林岳也有些紧张,不过此时此刻,在自己女人面前可不能怂,于是林岳挺了挺胸,板直腰杆道:“没事有我。”
还好,整个订婚仪式设计得并不复杂,毕竟不是真的结婚,两人在众人的见证下交换了订婚戒子,然后在那些宾客的起哄下亲吻完对方,最后向宾客敬完酒便算完事。
接下来是宴席,徐振邦带着徐家的子女,还有林岳和青鹿抚子开始给逐桌的宾客敬酒,敬到其中一桌,看到一个熟人。
“哈哈,徐兄啊,恭喜你找到这么好的外孙女婿。”熟人正是两个多月前在徐家老宅见过一面的唐老唐学成,他今天依旧一身唐装,被安排到首席上,可见他的地位在今天的宾客中仍然相当高。
“太客气了唐兄,小岳他这种后辈以后还需要唐兄你提携。”徐振邦笑道。
“土豪哥先生,不,或者应该叫你林岳,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顾小姐。”唐学成端着酒杯,突然面向林岳问道。
“顾小姐我最近没见过,顾先生倒是见过一次。”林岳淡淡说道。
“顾先生?”听到这话,吃惊的不止唐学成,连带徐家一行人都愣住了。
“林岳兄弟,你说的顾先生该不会是……”
“顾倾国啊,难道你不认识?”
看到唐学成这个反应,林岳反而有些奇怪了,他以为对方在帝京军部任职,应该认识顾倾国。在寒国,林岳最近也的确见过顾倾国,说起来也来气,这个家伙突然来寒国说了一顿莫名其妙的话就不见人了。
“林岳兄弟还认识顾少将。”唐学成不知道林岳的内心在腹诽某人,他还处于震惊中。
“少将?”那个家伙居然是少将?这回轮到林岳吃惊了,他早知道顾倾国在军方权力和地位极高,但是没想到高到这种地步。
如此年轻的少将,整个军方系统应该没有几个吧?
得知林岳认识顾倾国,徐家的人尤其徐振邦、徐振兴两位徐家掌舵人对林岳又看高了几分。
不过林岳并不知道,不管是顾倾国还是顾倾城,他们兄妹在的地位可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否则,像唐学成和徐振邦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仅仅因为林岳和他们兄妹俩认识,就对林岳如此看重。
好不容易把今天参加订婚仪式的宾客都敬了一遍,差不多要崩溃的林岳正准备带着青鹿抚子回到自己的座位,然而就在这时候,宴会厅的入口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几乎所有宾客都被这阵突如其来的骚动吸引过去,只见入口哪里走进来一群人,他们无视酒店工作人员的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看到对方为首的两个人,原本有些懒散的林岳立刻表情一沉,青鹿抚子同样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手。
“你们是什么人?”身为大伯,徐正国负责今天宴会的里里外外,看到有人闯进来,他知道来者不善,于是主动走出来问道。
“呵呵,这么多年不见,你们徐家的人真的连我是谁都忘了?”青鹿正男脱下墨镜,露出他那张妖孽的俊脸,“我是来参加自己妹妹的订婚仪式的。”
徐解琴最先认出眼前的男子,她脸色一变,失声道:“你……你是玉郎?”
青鹿正男脸上闪过一个厌恶之色,看着徐解琴道:“我叫青鹿正男,不是叫什么玉郎,女人,你可要听清楚。”
面对多年不见的儿子,徐解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摇摇欲坠几欲晕倒。
“妈妈。”青鹿抚子连忙扶着她,扭头对青鹿正男呵斥道:“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妈妈说话。”
“妈妈?”青鹿正男歪着头,面无表情道:“那是什么东西?我从小到大,印象中可没有这种女人做母亲,我只有父亲,他就是青鹿大野。”
青鹿正男的说话就利刃一样插入徐解琴的心窝,然后用力剜出一道道伤口,不过她并没有反驳,因为她自己清楚知道,青鹿正男说得不错,她没资格做他的母亲。
“哥,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青鹿抚子扶着徐解琴问道。
“当然是为了祝贺你。”青鹿正男笑道。
“畜生!”
一声厉喝从人群后面传来,徐振邦在杨凤娇,徐振兴和唐学成的陪同下走过来,他满脸威严,看着青鹿正男道:“你的父亲没有叫你什么叫做教养吗?没大没小?”
“教养?”青鹿正男仿佛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狞笑道:“你们不是有句这样的话,有娘生没爹教,现在我是正好相反,有爹养没娘教......”
“哥!”青鹿抚子实在看不下去大声喝止了青鹿正男的说话。
太过分了,难道他不知道这些话很伤人吗?搂着徐解琴微微发抖的身体,青鹿抚子有些埋怨青鹿正男,尽管他说的都是实话。
“我有说错吗?”青鹿正男冷笑道。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徐正国说道。
“如果我不走呢?”青鹿正男双手插袋一副有持无恐的模样,他身后那些穿黑衣的保镖更是往前踏出一步簇拥着他。
一时间,宴会厅的气氛紧张到极点,谁会想到好好一场订婚仪式会闹成这样。
躲在人群背后的徐秀珍看到这一幕暗暗冷笑,幸灾乐窝道:“哎哟,没想到大好日子会出现这种岔子,那个女人在外面的野种来踩场子啦,真的来得及时。”
这些天,在徐家备受冷落的徐秀珍觉得现在痛快多了,如果不是顾及自己是徐家的一分子,她真的想找盘瓜子坐着看好戏。
同样觉得痛快的人还有她一双儿女。
“那个就是三婶另一个儿子,也是我的表哥,真可惜,长得挺帅的。”徐天丽伸长脖子道。
“有什么可惜,不过是一个野种。”穿着一身白色礼服,衣冠楚楚的徐天岸不屑道。
“那是,一个被人强暴后生出来的野种怎样跟你哥比,天丽,看人可不能看外表。”徐秀珍无比恶毒的说。
“我知道了,妈。”徐天丽吐了吐舌头娇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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