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严排在前面,扭头踮起脚尖,艰难的朝人群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当他看清并确定是蒋宸时,突然感觉有股特别大的压力压下来。
他感觉背脊生痛,像是腰被压得直不起来一般。
目光在触及沈明珠那张明艳的脸蛋时,看着他们夫妇相视而笑,那一举一动都羡煞旁人,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幸福的味道。
陆严心想:怪不得总是挂机在家里,原来有一个这样的妻子。不仅长得好看,还特别有本事,跟贺家都有合作上的关系。
陆严心里特别妒忌蒋宸。
妒忌蒋宸幸运,妒忌蒋宸得此娇、妻。
有那样的一个妻子在身边,还真的可以少奋斗很多年,真的让人羡慕啊。
“前面的,赶紧走呀!不走就让开,怎么把大伙都拦在后面呢?”
陆严被人推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虽然心里生气,但也还是对对方致歉。
“对不起!我刚才恍了一下神,太高兴了,没想到我的同窗离开国子监这么久,还能来参加会试。”
陆严说着还很高兴的咧着嘴笑,仿佛没有看到别人质疑的目光,“真高兴!我还以为他从国子监离开半年了,不能再来参加会试了,以前可真的把我担心坏了。
现在看着他来了,这真好!”
陆严笑着进去了,后面的人一个个脑袋上面都打着大大的问号,不时的回头看向已经开始在排队的蒋宸。
现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好多人都在议论蒋宸,当然也有人在议论沈明珠。
“你们看,那个穿着紫色长袍的男子,他是以前国子监的,听说他叫蒋宸。
听说,他离开国子监半年了,从来都没有再出现过,想不到他居然还能来参加会试。
以前听说从国子监离开的人,那是再也没有机会的,现在看来也不禁言,他不就来了吗?”
“蒋宸,你们说国子监的蒋宸,就是那个长乐县的学子吗?”
有人惊讶的询问号。
“应该是吧,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立刻就有人八卦了起来,“你们不知道,长乐县的蒋宸他可是秀才呀,直接从秀才到国子监,你们品一品。
还有,他当时只是长乐县的第8名,而且她的文风跟榜首的文风一样,因为这个,他们两个人还重新考了一回,你们再品一品。”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她们聊八卦的时候,他们重要的是要去参加会试。
沈明珠和李贵站在人群外,一直目送蒋宸,直到他进了贡院大门,完全看不到身影了,他们二人才离开。
“三夫人,刚才有不少人在议论三爷。”
“没事!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又议论什么,咱们也管不着。”
李贵点点头,心里暗想,他们三夫人可真大气。如果是别的女人听到这样的事情,怕是早就淡定不下来了。
要么找人理论,要么气呼呼的。
二人出了贡院门口的巷子,李贵问:“三夫人,我们这次回去,还是?”
“先回去吧。”
“是,三夫人。”
……
蒋宸突然出现在贡院门口,参加了会试,不仅在贡院门口引起了轰动,在形成小范围的圈子里面也惊起了波澜。
尤其是长孙芙蓉和冯芝芝,他们听到这事后,以后聚在一起。
“郡主,不是说这个人再也不能踏足京城了吗?他怎么又回来了?”
长孙芙蓉正烦着呢,听着冯芝芝的话,也没什么好脸色,气得想捶桌。
“我怎么知道?”
冯芝芝气呼呼的坐下来,“离开国子监就不能参加会试,这是铁打的规矩,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他这里就破例了?
现在外面都在传呢,说什么的都有。
还有很多人说今天在贡院门口看到了他媳妇,说那女人穿着一身红裙,打扮的妖里妖气的。
郡主,你不是认识他媳妇吗?
她长什么样子?有我好看吗?”
长孙芙蓉抬眼看了冯芝芝一眼,随即摇头:“怎么可能有你好看,那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村妇罢了?你可是首辅府里的嫡小姐,从小在京城娇滴滴的长大,锦衣玉食的,要什么有什么,她怎么跟你比?
你跟她,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下的泥。
没有什么可比性!
芝芝啊,别自乱阵脚,这个男人把他妻儿都带到京城来了。他想要独善其身,我们偏不给他机会。
偏偏让他做一个抛妻弃子的陈世美,让他被人指责品德不行,我看他还怎么在京城混?”
冯芝芝闻言,眼睛都亮了。
她只想得到蒋宸,可没想过要蒋宸在京城混不下去。
不过,她也不会直接反驳长孙芙蓉。
“我还有机会吗?”
“有!当然也有!”长孙芙蓉给她支持和鼓励,但心里却是哼哼几声,笑冯芝芝眼瞎!
看上蒋宸就已经够瞎的了,她每天照镜子,竟然还瞎到不知道自己的容貌。
就她这寡淡的样子,夸她好看,她还真以为自己长得多好看。
真是不自量力!
而且完全没有自知之明。
长孙芙蓉听说蒋宸来参加会试,不由得就想到了杳无音信的高子杰。
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恩人无法在京城立足,不能参加会试,前途尽失,而蒋宸却有一次次的机会?
她咽不下这口气!
只要有她在,蒋宸别想在京城过上好日子。
没有马车,沈明珠和李贵就一路往家里的方向走,所以说人都挤在贡院门口那条巷子,但京城毕竟是京城,外面的街上的人也是熙熙攘攘。
随处可见的摊子,到处都能听到的吆喝叫卖声,街道两旁是各种商铺,商铺里进进出出的客人都身穿华衣。
这就是京城啊!
真繁华!
街道旁边的茶馆二楼,窗户前坐着两位华服男子,一个身穿暗纹白袍,一个身穿暗玄色衣袍。
两个人身上气质各不相同,一个温润如玉,一个高冷。
突然,白袍男子指着街上的那抹红色,轻轻撞了一下玄色衣袍的男子。
“看!那个穿红裙子的,长得真好看。”
玄袍男子低头看去,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冷冷淡淡的没有表达意见。
白袍男子顿觉无趣,摸摸鼻子,哼哼的道:“就你这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每天就摆着一张臭脸,冷冰冰的,你这是想要干什么呢?
也就长公主受得了你这样的,这一般女子还真的驾驭不了你。
罢了罢了!你心里只有长公主,而你又是咱们的驸马爷,可不能站在这里欣赏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