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邵家闹的不可开交,虽然和离,但是和离的并不是多么的和谐,两家人心里都清楚,以后都不会再往来了。正因为如此,邵家来带走邵明姿的时候,陆明惜很不解也很愤怒。
但是现在听冯尧说起来,她隐约想起什么来。
同时她忍不住冷笑:“邵家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只能说明他们真的已经丧心病狂脑子不清楚了,这个时候还盯着我这个做前儿媳的不放,有这个功夫,为什么不想想法子让家族趁着皇后娘娘这怀孕的机会重新振兴呢?却盯着我这个无名小卒,太蠢了!”
以前觉得永恩侯邵峰至少是个脑子清醒的。
如果真的是邵家在主使这些,那么只能说邵峰的脑子也不是多么的好用。
冯尧见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知道她是因为关心邵明姿,便轻声解释:“也不是蠢,也有可能,是有人让他们这么做的呢?毕竟你也说了,现在的邵家不比从前了,邵君庭的事弄得他们一蹶不振,后来陆家出事隐约跟他们也有些牵扯,他们会害怕也是自然的。”
因为更害怕,所以更只能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
现在他们能抓住的最厉害的,无非也就是邵皇后。
陆明惜一点就通,看了冯尧一眼,知道冯尧说的是九公主跟邵皇后在宫里跟陆明薇的恩怨。
其实这么仔细一想,陆明惜也觉得说得通了。
因为邵皇后如何暂且不说,但是九公主却的的确确就是这么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说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嫉妒起来都只是一个面目可憎的女人罢了。
这些年,九公主也没少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只说在皇觉寺因为见到陆明薇跟唐晚舟在一起,便找人想要落石来砸死陆明薇的事儿,就知道九公主的格局还有她的性格了。
这样的人,陆明薇一进宫就让她丢了个大人,还让她现在被御史弹劾,她心里怎么可能忍得下那口气。
偏偏陆明薇在宫中有崔太后跟崔明楼护着,而且九公主之前才针对过她,所以现在暂时不好朝着陆明薇下手,。、这才朝着自己来了。
想到了这一点,陆明惜轻笑了一声。
冯尧问她:“笑什么?”
“好笑罢了,圣上竟然养出的都是些这样的孩子。”陆明惜的声音压得很低,或许也是因为在冯尧跟前的缘故,陆明惜很安心,也就没了平时的小心谨慎,她直言不讳的说:“不管是鲁王还是九公主,都是多行不义,可圣上对他们却一直不错,尤其是九公主,更是他的千金.”
惯子如杀子,古人诚不欺我。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若是被有心人听见,绝对是了不得的大罪。
但是此时她说起来,冯尧听见,却反而还赞同的笑了一声:“是啊,圣上宠爱的这几个孩子,反而并不成器。”
可见如何爱孩子也是一门学问。
两人看似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几句,便相视一笑。
冯尧拍了拍手站起来:“你别担心,这些事我都心中有数,让我来办,我不会教你为难,也不会让你失去囡囡,我会让他们亲自把囡囡给送回来!”
有了他这句话,陆明惜心中舒服多了。
她点点头答应下来,又忽然问他:“他们在宫里会不会也这么为难明薇呢?”
对她尚且都是如此了,那么在宫里的陆明薇怎么可能过的安稳踏实?
她不得不担心妹妹在宫中的境遇了。
冯尧默了默,并不想对她撒谎,但是还是迂回的说:“若是担心这个,倒也不必太过紧张,因为.不是我说,明薇那个性子和脾气,能欺负到她头上的真是少数。再说,你不知道明楼多紧张她,她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倒是,妹妹的脾气和本事自己当然是知道的。
陆明惜轻轻的叹了声气:“话是这么说,但是总是不希望她过的不开心受气。若是有可能,我并不愿意她进宫去做伴读的,站得太高有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宫里那些人的身份地位都比陆明薇高,光是一个尊卑上下四个字就能压得陆明薇喘不过气。
何况一个个还都不是省油的灯。
但是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陆明惜看了看冯尧,心情轻松了些。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冯尧才从陆家告辞。
一出门,便看见唐晚舟站在陆家大门口外头的那棵大树底下。
他朝唐晚舟打了个招呼,急忙上前:“你怎么来了?怎么不进去啊?”
以前唐晚舟其实也是常来陆家的。
但是现在,唐晚舟看了一眼陆家的牌匾,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卷着手咳嗽了一声:“走吧,找个地方说话!”
两人一道去了宝鼎楼。
才坐定,唐晚舟便打了个哈欠,跟冯尧说:“刘兵这个人,明面上没什么不法的事儿,不仅没有,而且还很洁身自好,看上去就是个十分正常的人。”
他都说看上去了,那就是说私底下不是跟表面上那样的好了。
冯尧来了精神:“再说说,我想听听他怎么个不正常法。”
“他私底下跟他的妹夫有染。”唐晚舟咳嗽了一声,说起这个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是还是道:“两个人玩儿的都是很开的,所以他们的妻子都不怎么得宠。两个人到现在都已经换了两个媳妇儿了。”
冯尧睁大了眼睛。
这可真是确实够叫人跌破眼镜的。
他摸了摸下巴:“哎呀,那挺好的!他们既然这么郎有情妾有意的,那干脆在一起算了,何苦还要娶媳妇儿,用什么障眼法,来为难别人呢!”
唐晚舟听出点儿意思了:“你是想在这上头动脑筋?可他们两个都是男人.”
说句难听些的,这世上的事儿都是对男人更加有利和宽容一些,他们的这种事儿在很多人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儿。
男人再怎么玩,别人都只会说一句风流罢了。
冯尧嗤笑了一声:“那可未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