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两个月,岳高飞继续着长假,更多地分担照顾林老教授的任务。而林老教授却象是一个贪睡的老头,根本就没有想醒来的意思。岳高飞倒并不指望老头马上醒来,躲在医院里,倒比走在南方大学让他心里更加踏实。
岳高飞的这份孝心得到钱中书校长的大力表扬。
岳高飞从校长钱中书的办公室出来,心事沉沉。这次被请来校长室,以为钱中书校长会与他谈晋副教授之职的具体落实之事。然后而听到的却是拐弯抹角、意味很深的一堆与此无关的废话。钱中书居然前后两三次特别提到“人品”二字,他说南方大学的教授书要教得好,人品要更好。接着他又无端地提到姬小丹与钟彤两位研究生的突然退学所引起的不良反应。他问岳高飞可知道内在的原因。岳高飞非常震憾,却表现得无辜,摇头说他现在的心思全在照顾老教授的身上,其他事真的不知道。
岳高飞当然不会想到,林蓉找钱中书有过一次谈话。
岳高飞百思之下,生怕东窗事发。钱中书是一个玩政治的高手,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跟他花上三四个小时扯这等闲话。岳高飞越想这事实在不太妙。这时他接到王琮电话,约他共进晚餐,并请他去她家里,有要事相告。
心情极为不爽的岳高飞没心情去赴这个晚餐,委婉地回绝,“对不起,你知道我现在事忙。林老教授躺在医院里,这是我报恩的时候。”
王琮电话那头神神秘秘地笑,“想不想知道有关你晋副教授的一些内幕呀。想的话,就乖乖给我过来。我家你是认识的,不用我特意来请了吧。”
联想到钱中书的约谈,又想到王琮与钱中书的这层特殊关系,想必可以解开他的疑团。岳高飞火速赶往王琮的家里。推开门,王琮粲然笑着将岳高飞让进屋里。
王琮在自己家里穿得极随意,细吊带的到肚脐露肩头的丝绸紧身短上衣,快到屁股根部的短裤装露出肥美而洁白的大腿,臀部更是勒得紧紧的,层次分明。长发轻绾,整个人显得性感而温软。
心事重重的岳高飞并没有欣赏女人的兴致。王琮替他脱去西装时,感觉两人的关系可以到这层,她眼里更重的迷离,“紧张什么?对不起,我在家都是穿成这样的,我并不拿你当外人,所以,你不会在意我的这身装束吧?”
岳高飞敷衍地说:“这是你的家,你怎么穿都是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既然我来了,是不是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歹穿件象样的衣服。”
王琮咯咯地掩嘴而笑,笑得前胸耸动的厉害。岳高飞眼睛一扫而过,并未多作停留,毕竟他是见识过美女的身体,对这并不十分好奇了。关键是心情不佳,又急于得到答案。
王琮回房里找出一件长衣,白色的,披上身,对岳高飞问,“这样总可以了吧,没看出来,你果然很封建。”
这件长衣长过了平短裤,这样看过去,好象并未穿内裤似的。
厨房里飘出炖肉类的香。王琮冲岳高飞柔情一笑,“我正在做饭,已经做好几个菜了。知道你最近一直守在医院里,所以就想着好好犒劳你一下。你坐下来,只管吃就是了。”
王琮扭着丰腴的腰肢去厨房,岳高飞坐在餐桌前,心里不是滋味。
菜品是一个接一个往桌上端,岳高飞起要帮忙,被王琮用手重新按回坐下,“没你的事,男人不应该下到厨房的。”
望着桌子上丰盛的菜,王琮象要向他展示一个女人的厨房艺术,还有她的贤慧。这点的确比林蓉强好多。岳高飞只是纳闷,这些菜绝非是在他过来的二十分钟可以做好的。可见,王琮是料定他肯定会来,早有准备。
美食,红酒,还有音乐,屋子满是暖暖的氛围,幸福的感觉从四周缓缓落下。样子尚可的王琮爽朗的笑音时时响起。
两个人说来也不陌生。岳高飞并不客气,与王琮碰了一下杯子,两个人便一口接一口地品着酒,吃菜,说着有关艺术方面的话题。他们之间的共通语言很多,他们都是在研究生班教授着相同的课程。研究的门类也是古汉语以及播音主持等语言方面的学问。
话说得多了,岳高飞慢慢也淡忘了自己前来的主题。
岳高飞脸红了,迷迷的眼神在王琮的胸口上停留的次数也变得多起来,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他感觉到胸口一阵接一阵的酥麻感,血液时而凝滞,时而奋张。
酒入佳境,当王琮坐到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并将胸低到他的眼下。两个人说着疯话,谈着情爱。音乐低迷,却催人在难以自拔的中奋勇向前。
岳高飞被王琮牵着领带走向床。
从床上下来,岳高飞的意识才得以恢复一些,他忙乱地穿着衣服,口中连说,“我喝多了。大脑不听使唤。”
慵懒地软躺在床上的王琮满意地望着岳高飞,“高飞,干嘛这么急着走呢?是不是你家的那只母老虎张着口等你呢。”
岳高飞苦笑着,“你今天找我来要谈的内幕吗?”
王琮满面含笑欠身,“难道我的身体不比内幕更有价值吗?我跟我舅舅说过了,我这一生非你不嫁。但是我不会把自己当作烂货往外抛的,我要让你主动来求我。”
就在王琮找钱中书谈完话后,林蓉来找了钱中书。钱中书刚好也就顺着林蓉的意思办了。暂缓晋岳高飞为教授,一切等林老醒来后再说。
岳高飞一听就急了,阴沉着脸冲到床上,将突然变得冷霜覆盖的脸抵近王琮那张桃红的脸,“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这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我好好的,从来都没有招惹女人的心,却每每被你们这些娘们算计。你知道钱中书找我说什么吗?他说南方大学的教授书要教得好,人品要更好。我还纳闷,原来你。”气得都说不出话来,岳高飞攥紧的了拳头不住地颤。
“哎哟,这你们是指哪些女人呀?”王琮斜眼看着岳高飞,“这才从我身上下去,就变得这么凶呀?男人真就没有一个可靠得住的。”
“我没心情跟你说没用的话。”岳高飞面带狠色,赌气似的一屁股坐到床上。
“你怕什么。”王琮逮着机会在岳高飞的脸上亲了一口,岳高飞唯恐避之不及而后撤。
“怕什么?债多不压身。现在杀人的心都有。”岳高飞从床上跳下来,顺手推翻床边的台灯,目光变恶地望一眼忽闪着大眼睛扮天真的王琮。
对他来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