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莅临不莅临,今天,我们这些人,都是给林老教授贺寿的。这里没有领导,也没有市长。哈哈。”说话的这位是新都市市长陈云逸。陈市长接着讲了有关教育兴市的目标。
岳高飞与王琮齐齐地出现,他们二人倒真是郎才女貌的样子。林蓉的心有些吃痛。她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个被她恨恶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站在一处时,她会有这此反应。她找了找原因,她担着夫妻这个名份,受不起折辱。岳高飞是被她严令禁止来的,没想到他的胆子愈发地肥了。
现场太乱,岳高飞一时没有找到林蓉的下落,但他很快发现一些人正围在林老教授两侧,其中就有钱中书校长,还有看上去很有身份的男女与艺术家气质的人物。他们正在向台上看,听市长的讲话。
岳高飞低声对王琮说,“那我们过去吧,我的恩师在那儿呢。过去问候一声。”
林蓉目光不善落在岳高飞身上。岳高飞与王琮并行着,两个人小声窃语,眉目含情。
岳高飞与王琮同步走近林老教授,“恩师,您生日快乐,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请收下。”岳高飞将手中的这幅字毕恭毕敬地递了过去。
林老教授接过岳高飞递过来的卷轴,有些客套说,“一家人,还来这套。”当他展开字后,面色一怔,笑容僵掉,喃喃自语,“弦一的字呀,想当年鲁迅与郭沫若先生都以得到弦一的一幅字为荣。高飞,你是从哪里搞到的。”林老教授难抑惊喜。
听这么一说,众人俱凑上来欣赏,频频称赞。
岳高飞正愁不好回答,王琮在一边说,“林老,您管他是从哪里淘来的,能代表高飞老师的心意才是最好的东西。反正我知道,高飞老师为了这幅字,可是费了不少心力呢,高飞老师,你说是吗?”王琮向岳高飞睇了一眼。
林蓉咬上了唇,恨从心头起。
钱中书看到这幅字后,面色一阴,丢给王琮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趁人不注意,他悄悄地将王琮拉出人群,在僻静一些的地方,钱中书狠声厉色道,“你怎么把这幅字给岳高飞了,这是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王琮却淡静地说:“还不是为了讨好林老教授,让我参加他的中国汉学经典书籍编撰小组嘛。”
钱中书谨慎地四顾,压低声音训斥说:“你知道,却还要这么做?你又不是不知道,林老是一个很倔强的老头子,学术上的事,我的话他也未必能听。所以,我才想让你投其所好。”
王琮轻描淡写地说:“您应该了解我的实力,凭我的能力,我有这个资格参加这个小组。而且您是我的舅,又是校长,你一句话,这事也并不难办呀?何必要明大公开地走这个后门呢?让人知道,以为我是讨好了林老,才得到这个机会。而且,岳高飞是一个有报复的青年,将来前途无量。我这是成人之美。”
“你就会给你舅戴高帽子。算了,岳高飞必然是后起之秀,又有林老教授这层关系,但愿你这宝押对了人。唉——,”钱中书用怪怪的目光看着王琮,“你不会与岳高飞之间。”
王琮立时打断钱中书的猜测,脸微微一红,不耐烦地说:“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给岳高飞一幅字,就表现我想把我自己都赠送给他?当我这么不金贵呢?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呀,自己很阴暗,却想把别人也想得阴暗。”
“你这丫头,怎么对舅舅说话呢?”钱中书抬手吓王琮,王琮猫腰逃开。
林老教授深为岳高飞的这份礼物而感慨,他向眼前的众人介绍自己这个女婿。一个个大名灌入岳高飞的耳朵,岳高飞表现出吃惊与仰慕,想不到这些达官与大儒会在这儿出现。他极有礼貌地向众人一一表示了敬意。他也收获了一片赞美声。什么年轻有为,长江后浪,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岳高飞一时兴奋,竟不知手袖被人扯了两下。
扯了两下之后,一只高跟鞋跟钉在岳高飞的脚面上。岳高飞这才发现一张怒气冲冲的面,让他打了一个寒噤,看她到,便感觉到世界末日即在眼前。
岳高飞跟着林蓉出了大厅,林蓉冷眼斜觑,“岳高飞,你是猪呀。我怎么跟你说的,这种场合是不适合猪出入的。那么你真的想好了吗?用我进去对众人说说你吗?重新介绍一番。”
岳高飞红着一张脸,木桩一样钉着不动。
“你马上给我滚。”林蓉愤怒地低咆,指向门口。
“你觉得你这样对我合适吗?”岳高飞显然觉得自己已经出现在宴会上,怎么可以离开呢?
啊——,林蓉没有耐心跟岳高飞解释下去,她尖利的叫声划得岳高飞的耳膜都快破了。这一声与长板坡张飞的一声吼功效相当。而林蓉的声音更加锐利锋芒。
望着林蓉紧皱的五官与涨紫的面部,岳高飞知道没有商量余地。发觉有些路过之人用奇怪的目光看过来,“谁稀罕。”岳高飞抹不过面子,也为自己辩白一句,抬脚便走。
在岳高飞的背后,又一次传来林蓉的带着寒霜的声音,“岳高飞,我给我听好了,我不希望看到你与别的女人同时出现在我面前。如果让我听到有关你的绯闻辱没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要清楚你的肩上还担着点什么?”
岳高飞非常纳闷,我肩上能担什么,你让我担了吗?明明是我受了莫大委屈,明明是她不拿他当人看,她何来的理直气壮呢?何来的盛气凌人?岳高飞脚步迟滞了一下,还是强行将心里腾腾而起的怒火给压下去。但是这个后果是顿时觉得五内如焚,真是伤人呀。
林蓉可不会管岳高飞的感受,对这个害了她一生的男人,她不会手下留有情面。她就是要将他牢牢地控在手中,活活地把他折磨疯掉。这几年,岳高飞顽强的生命力一直在杜家屹立不倒,这是一个奇迹。
林蓉回身往大厅里走,抬眼看见王琮正站在门口处。这个女人的美丽指数很高,**指数也很高。是男人想侵犯的女人。
两人在探肩之时,林蓉目不斜视,表情冷淡,冷冷地问,“你喜欢这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