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看着天花板怔怔出神：“不行，不能自首。”
姜妤菲眼神一变，挣扎道：“你要是还不信我，我自己处理。”
“我信我信，”秦越急忙拍了拍她，“我意思是，有罪才叫自首，无罪应该叫报案。”
姜妤菲：“…”
秦越看了她一眼：“最好主动报警，告黄彦超假冒厂商骗设备款。”
姜妤菲神色有些复杂，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又陷入了纠结之中。她无法大义灭亲去检举黄彦超，和公司谈判也是她所不愿意的，在她来说把事情摊开等于撕破她仅存的骄傲，在人前体无完肤，正因为这种恐惧，她之前才脑子一抽放弃抵抗，来个长痛不如短痛。
秦越问她愿不愿意先找曲艳阳谈谈，看看能不能由学校出面，用钱把事情解决掉，比如重新采购一批设备补偿过去，但她也害怕在学校里公开这些事情，尤其储锋这些人手段阴损，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编排什么样的谣言。
好在还有秦越，有他在就仿佛就能忘记这些，姜妤菲突然感到急需秦越强有力的二次疏通，这次她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扔掉盖在身上的毯子，屈起长腿便伏了下去。
姜妤菲勤于锻炼，体能和柔韧均是一绝，堪称实战利器。她早先第一次状态不好，这次有心找回场子，她刚睡了一觉，又吃了饭补充了体力，颇有些越战越勇，面对不知疲倦为何物的姜老师，若不是靠气海的维持，秦越觉得自己怕是要累晕过去。
正巧这时秦越的手机震动声响起，他好歹腾出一只气，哆哆嗦嗦拿起一看，原来是程静冉打来的电话，他对姜妤菲做了个“嘘”的手势，但是姜妤菲此刻已经上头，根本停不下来，程静冉刚一接听就没忍住骂道：“秦越你在干嘛呢！”
秦越尴尬的捂住话筒，小声道：“没啊，在睡觉呢…”
程静冉十分无语：“你那边声音怕是整条街都能听得见，我有正事找你，你赶紧的！”
秦越尴尬道：“好好，那你给我两分钟。”
秦越挂掉电话，啪的在姜妤菲的翘臀轻轻打了一巴掌：“一点都不乖！”
姜妤菲气喘吁吁无暇搭话，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秦越无奈开足马力，过了远不止两分钟，姜老师终于是输了半招心满意足，秦越确定这下她是真的没劲了，才拿起手机给程静冉回了过去。
对方阴阳怪气道：“你要加强锻炼啊！”
秦越诺诺答应，谁知一旁神经短路的姜妤菲不乐意了：“好…好棒…”
程静冉气的一阵干咳：“你俩不错，很好。”
“…”他几乎听到一旁魏晓宝的偷笑声，赶紧尴尬的岔开道：“你查到什么了？这么急。”
“那也没有你急呀，”程静冉一语双关，接着问道：“你之前说除了我还找了两家侦探，除了雷鸣，是不是还找了曹德伟？”
曹德伟就是之前秦越打电话联系的时候正在办事儿的中年人，他接了单之后就一直没回复，秦越给他打了很多次电话催问，不是关机就是让他再等等，现在他差不多已经放弃这家伙，就当定金白交了，没想到程静冉提起，他马上反应过来：“你今天碰到曹德伟了？”
“嗯，他从蔡玉芬家里出来没多久呢。”
秦越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他去蔡玉芬家里干什么呢？”
程静冉疑惑道：“我以为你知道呢，他不是你布的暗棋吗？”
“什么暗棋呀，这么多天一点信儿没有，摆明了放我鸽子呢，有进展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你的呀。”
秦越将曹德伟的情况跟程静冉说了，她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曹德伟在望海业内口碑还不错的，生意比我做的大，照理说不会放你的鸽子，我们在外面也看不到他们谈些什么，我看到蔡玉芬给了他一张银行卡，现在她不停地在打电话，看样子很生气。”
从程静冉的描述，秦越猜测这个曹德伟是一笔生意当两笔做，除了他之外还收了蔡玉芬的钱。他肯定是查到储锋在外面瞎搞，去找雇主邀功去了，蔡玉芬知道了自然不高兴，至于为什么秦越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这也不难想象，毕竟蔡是大客户，他肯定得往后排。
想到这里秦越不禁有点不爽：“我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搞错，就这还口碑很好呢？”
程静冉笑道：“当然啦，人家专做富婆生意呀。他这不也是正好帮了你忙吗？”
秦越挂断后立马给曹德伟拨了过去，但打了好几个他都没接，这跟他当初办事的时候还要接买卖的积极作风大相径庭，秦越气不过，给他发了个语音信息：“曹老板，你不接电话不回消息，我只能给储锋说一声，让他小心你跟她老婆。”
这下曹德伟的电话立马来了，上来就是一顿道歉，秦越不爽道：“你是怎么回事？这么小事办不好就算了，故意躲着我，两头吃有意思吗？”
曹德伟属于典型的欺软怕硬，知道秦越发现了他跟蔡玉芬的交易，害怕秦越把他卖给储锋，于是讨好道：“小兄弟，别急啊，你的事情我一直记着的，但是你知道我公司在望海，出来跑一趟经费也吃不消的，多接几个单子顺带一起做啊，你放心，你这单活我回你晚了，算你点折扣，怎么样？”
秦越冷哼道：“我不在乎那两个钱，你现在不仅没给我干活，还在后面坏我的事，不把话说清楚，先考虑下你能不能回得了望海。”
曹德伟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么怼脸威胁难免有些不爽，但他确实有错在先，对方说的没有错，他帮了蔡玉芬，秦越的女朋友也就是所谓的小三小五，显然也在蔡董的打击范围之内，为了讨好大户损害另一个雇主的利益，这显然是有违职业道德的。
他也没有把秦越的威胁当一回事，他一个小年轻凭什么让自己回不了望海，他依仗的无非是向储锋告密，但据他调查储锋是个吃软饭的，跟他的靠山蔡董是没办法相比的，对他的威胁比较有限。
但为了减少麻烦，他还是决定向秦越示好，曹德伟解释蔡玉芬其实是跟他前后脚委托的，彼此原来是不相冲突的，现在进展到这一步也有些超出他的预料，这话当然秦越是不信的，为了兑现秦越的委托，以及展现他的专业，曹德伟决定将他最近的“收获”打包发给秦越。
“你只是让我找一下储锋喜新厌旧玩弄感情的证据，我给你找了十个，而且高清无马，有字幕有对白，够你看好几天了。”
秦越手机里收到好几个G的压缩文件，下载需要时间，但里面是什么他也猜到了，这些东西一个和一百个对他区别并不大，他也没有什么看小视频偷窥的嗜好，因此他不打算就这么被曹德伟打发掉：“蔡董打算怎么做？”
曹德伟有些不快，他一个干侦探的人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反过来追踪，这不啻为一种赤裸裸的打脸和挑衅：“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不会向你透露其他雇主的隐私，同样，我也不会向其他人透露你的情况。”
秦越笑了笑：“那我换个说法，能不能跟蔡董说一声，她老公明天约了一个美貌富婆，他如果得偿所愿，你和蔡董恐怕就危险了。”
曹德伟不耐烦道：“好，但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我之前可能有不周到的地方，但我们现在两清了，如果你再纠缠，你知道我，我也能知道你，别搞得大家下不了台，同意吗？”
秦越本也没想对曹德伟怎么样，他只想尽量废物利用，借这个不守信的人给储锋制造点麻烦，现在达到目的，自然要见好就收：“同意，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小子，别再来烦我了。”
曹德伟不愧是专业搞偷拍的，镜头角度把握的都很刁钻，影片也十分清晰，一点也没有晃动，他追求高清写实的风格，没有加任何滤镜美颜，镜头下的储锋可谓是丑态毕露，估计蔡董看了之后不会太舒心，对她的小老公也会有一番更深刻的认识。
储锋这个人贪心不足，想夜夜新郎，只不过心有余力不足，秦越看着直咂舌，感觉这家伙颇有些心理变态，而且感觉有点虚荣，爱花冤枉钱，明明一个都搞不定，还喜欢一叫叫俩。
不过他女人多则多矣，质量只能说相当凑合，原生相机下看着颇有点辣眼，这些女人多数很年轻，看起来风尘味都有些重，他在里面认出好几个人，包括雷鸣给他的照片里的两个女人，虽然雷侦探的资料里没有露脸，但是秦越的能力对照穿着身材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另外那次和程静冉去许曼的舞蹈教室踩点，看到几个练舞蹈的小姐姐，其中一个短腿大胸的也在其中，那次他在门口观摩，这个女孩特地跟他搔首弄姿来了一番互动，因此印象特别深刻。
他将视频发给了程静冉，并把情况对她说了，程静冉说蔡玉芬那边好像有动静，让秦越晚点再联系。这时姜妤菲也缓过点劲儿，她看着秦越帮她忙前忙后安排这一切，心里十分感动，也后悔之前没有选择相信他，想到这里她越发柔媚乖巧，她慢慢调整卧姿，直到两人一丝缝隙都找不到，让秦越十分享受，她凑过来跟秦越一起看着手机影片，过了一会不禁有些异样：“这傻逼真的好恶心啊，这些女的脑子是不是被驴给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