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姣低头仔细看了看,让林军医走开,她过来,给她缝合包扎!
一切弄好,江姣拿出一粒药丸,塞进黄夫人嘴里,对黄统领道:“没事了,她大概会睡到明早才会醒来,到时我会过来,给她换药。
你就放心吧!我好好的给她调养一段时间,保证让她的沉疴旧疾,都一并清除干净!还你一个健健康的夫人!”
“谢谢夫人!谢谢!”
黄统领把头扭向一边,抬手擦了擦眼睛!
江姣回到营帐,转眼,见着宁元修也脚跟着脚进来。
诧异的觑他几眼:“很晚了,你不要回去休息吗?”
宁元修撩起衣袍,施施然,在她对面坐下,端起茶杯,怡然自得。
很是认真的点了下巴:“是该休息了!很晚了!”
江姣皱下眉毛。
这啥意思?
视线一转,不会吧!
这货的东西,怎么会在她的营帐里。
“你······”
“就是你看见的那样!你是我妻子,我搬过来,名正言顺!反倒是继续分开住,难免会惹人闲话!军营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所以就委屈你一下,顾全顾全大局!”
知道她想什么的宁元修,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什么理都让他说了,让江姣想反驳,都没找着机会。
恨恨的放下手里的茶盏,转身,走到床前,脱下鞋子,上去,尽可能的摊开四肢,呈个大字,躺在那,闭上眼。
她倒要看看,她这样躺着,他怎么睡?
简直是无赖了!
居然自作主张的就搬了过来,也没跟她说一声!
宁元修淡淡然的喝完茶盅里的茶水过来。
居高临下的睥睨向她。
江姣闭着眼,就是不睁开,睫毛却在不停的扑闪!
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子不停的乱转着!
宁元修蓦的俯身,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搭在她腿上,微微施力,就把江姣推着向里,滚了两圈。
等江姣手脚并用的坐起身,他已经躺下。
双手搭在肚子上,安然的合着眼!
江姣无语,跪着爬过来,左手不能动,全靠右手一只手努力的把他向外推。
嘿哟嘿哟的,努力了半天,自己累的脸都红了,宁元修却纹丝不动!
江姣气急的拍下他结实的腹部:“喂,你能要点脸吗?”
“不能!”半睁开眼的宁元修,理直气壮地应道。
力量悬殊太大,除非宁元修自己走,实在没能力靠自己,让他走人的江姣“哼”了一声,气鼓鼓的转身背对他躺下。
宁元修转过头,温柔的望着她的后脑勺!
唇角微微勾起。
熟悉的香气,淡淡的萦绕在他的鼻息间。
宁元修觉得自己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身体没有完全康复的江姣,没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听着她呼吸均匀,知道她睡了。
这才转过身,手扣在她腰带上,将的外衣脱了,扯开被子,盖在她身上。
自己也脱下外袍,只穿着中衣,钻进被子。
侧身抱着她,满足的一声喟叹。
接连经历两次都差点失去她的可怕,宁元修是真的想时时刻刻的,让她不要离开自己的视线!
睡梦里的江姣,忽然觉得自己心口很疼,出奇的疼。
疼的她伸手去按住!
不料下手太重,手掌下的肌肤,塌陷下去。
一堆堆密密麻麻的看不清的红色东西,爬出来。
江姣吓的伸手去抓,却越抓越多!
心口那个窟窿,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江姣的手不经意的,竟然整个手掌,都钻进了那个窟窿里。
吓的江姣蓦然睁大眼睛,出了一身的冷汗!
坐起身,脸色苍白,双眼无焦距,茫然的望着前方,大口喘气。
一侧的宁元修,跟着坐起身,见着她这样。
抬手牵起衣袖,替她擦擦脑门上的汗:“做噩梦了?”
江姣眼珠定定的转向他,又慢慢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手掌按在自己的心口上。
重重的点了点头。
沙哑着嗓子:“我梦见我这里塌陷下去,里面都是”“都是那种虫子不断的向外爬!”
“傻瓜!你这是给黄夫人吓着了!”
宁元修伸手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向自己。
“我在呢!没事的!”
“我想喝茶!”
江姣忽然来了句!
宁元修下去给她倒了杯茶过来,递给她。
见她一口气喝完,又问了句:“还要吗?”
江姣摇摇头,擦擦嘴角的水渍:“不要了,喝多了,明天早上起来眼皮会肿!”
宁元修接过杯子,也没过去,反手一扔,杯子准确无误的,就落在了桌子上。
掀开被子,上去。
见着他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江姣笑了,红唇弯起:“宁元修,没人说你脸皮很厚吗?”
“没有!”宁元修煞有介事的。
双目灼灼的,看向她:“要不你摸摸看,看下我的脸皮厚不厚?”
江姣怔了一会。
蓦然伸手捏向宁元修的双颊:“这可是你说的!”
宁元修颔首。
江姣的手,就捏住了他的双颊。
没想到,这家伙肤色虽然深了些,可手感着实的不错!
紧致细滑!
跟她比,似乎也没差多少!
不高兴!
他一个大男人风吹日晒的,还能皮肤这么好!
想着,不由得手下的劲,又加了些!
宁元修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任由她捏自己的脸。
蓦一时。
江姣的眼对上宁元修的,他眼里浓的似乎要溢出来的温柔,让江姣呼吸一顿,不自然的瞥开眼。
松开手,闷闷地:“我睡了!”
说着,翻身背对着宁元修。
宁元修侧目,看向她。
眼里都是温柔的笑意!
早上。
江姣醒来,看见一侧躺着的宁元修,晕乎乎的脑子,这才清明起来。
昨晚的一切都想了起来。
懊恼的拍拍脑袋!
她怎么就后知后觉的,睡醒一觉,才发现这个问题呢!
真是笨啊!
自己的领地,就这样让他给蚕食了!
“起来!”
穿戴好的江姣,重重的拍下宁元修的心口。
啪一声闷响,震的宁元修,睡眼惺惺的睁开眼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江姣看眼营帐外,早个屁!
“你以后打算都住这里吗?”
“嗯!”
“好,好!既然这样,有些话咱们提前先说清楚!”
气不顺的江姣,随手拖了张凳子过来,翘着二郎腿,坐在宁元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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