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年前,我还是凌润国的世袭灵捕敖义,平时的任务就是捕拿一方为非作歹的异类妖魔,维护一方的安全,因我功绩累累屡得我王的信任和重用。”
敖义似已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那一年,我的妻子芊箐怀孕了……
正好那一年,到处也都不太平,不断地出现孩童失踪,而后孩童那开膛破肚、心脏丢失的尸体被发现。短短的不到一个月,便出现了好几起这样的案子。我奉命破案,但一连蹲守多天,一无所获,孩童还是不断地丢失,残缺的尸体还是不断的在出现。
我心急如焚,焦急不安,怀孕的妻子,我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照顾,整日忙于破案上。
我知道这是一起特殊的案子,因为我的身份是灵捕,是专门捕捉异类妖魔,当它们危祸人间,便是由我缉拿。
这一次我遇到了职业生涯上最大的障碍。几个月了,毫无进展,孩童还是在不断地丢失,丢了孩子们的大人痛苦的聚集在王宫的门前,纷纷询问着案件的进展。
我无颜面对这些丢失孩子的家人们。我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办法早日抓住这个罪魁祸首。再这样强烈功利心的渴望之下,也让我利欲熏心,我做出了至今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
我的妻子怀孕8个月了,眼看就要生了。
为了抓住这个罪魁祸首,我打起来妻儿的主意,我用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做了诱饵!
那一天,我还记得,正是盛夏的一个夜晚,昏暗浅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落日的余晖将天空染得通红明亮,就像鲜血一样红。而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热,我的心冷的想冰窖,因为当时的我,费劲心思,在琢磨着如何让即将临盆的妻子随我出去。
黑夜马上就来临了,漆黑的夜色里,斑驳脱落的墙皮,大树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幽深狰狞。我等不及了,烦躁不安,便借口自己因为职业生涯不顺,我想出去透气,便不顾妻子的挽留头也不回的出去,妻子担忧我,于是便大肚便便的陪着我出去。
我全然没有对妻儿的担心,反而内心窃喜,我和妻子走在我多次踩点的路上。
深夜,路上无人,夜气很重,天空蒙蒙一片,夜色弥漫,周围极静,静得像个僻静山谷。天黑后人们全部进入梦乡,路上半点人影也无,更添几分诡谲诡异感。
妻子芊箐胆战心惊的扶着我的手臂,在路上一边走一边环顾着,这正我满意的地方。
是时候了,我对这儿的氛围相当的满意。四周一片静寂,天空泛起朦胧的夜光,四周的房屋在夜色的笼罩下,隐射在地上的印子似盘踞在暗处张牙舞爪的怪物。
我跟妻子说,让她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听到不远处有声音,告诉她这里是安全的,让她在这里哪都不要去,我去看看就来。
其实我跑开了,躲起来了,我在观察着她和周围。这一次,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一定要抓着这个吃人的妖怪!
芊箐一个人站在深夜的路中,孤独静寂,显得很渺小,很柔弱。尤其是她那副胆小怯弱的神态,我见犹怜,我压住了自己内心,不让自己心疼。要想达到目的,必须狠心。既然到了这一步,我绝对不会退缩。
我安静的等待着。
突然,芊箐由于在强烈的恐惧紧张下,破水了,她疼痛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身下流出大片的羊水,衣裤全被打湿,头发合着汗水紧贴在那张巴掌大的脸上。
她大叫着我的名字,及其的恐惧、害怕,可是我还在暗处等待着,并没有出面。我相信这一次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一定能等到它!
果然,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漫长而又悠久……终于它出现了,它临空出现在芊箐的面前,缓缓的走向她……
它睁着一双蠢蠢欲动的血红眼睛,脸上满是黑色的羽毛,长着一只鹰喙,气息狂暴无比。两侧有着一对乌黑油亮的翅膀,下肢强壮有力,锋利的勾子般的嘴巴上向下滴着一滴滴粘稠的口水,地面被它的口水腐蚀,散发出阵阵白烟,它的残暴气息此刻正牢牢锁定着芊箐。它一步一步的向着芊箐走去……
芊箐没有看到我,看着突如其来的怪物,更加恐惧的大叫着我的名字,一边抽搐着一边向旁边攀爬着,想远离这个极其恐怖的怪物。
极度的恐惧盖过了生产的疼痛,在这种极端的场合下,我的孩子出生了,芊箐一把抱住才出生的孩子,用自己的衣服裹住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身血污,大汗淋漓,弱不禁风的样子,气弱如丝,已然虚脱。为母则刚,刚刚升级为母亲的芊箐仿佛一刹那什么都不怕了,用手使劲的挥赶着这只鹰怪。
“你给我走开!”芊箐一边拼尽全力的呼喊着,一边努力的护着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