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屿昇只剩下眼睛和两只鼻孔露在外面,蜘蛛算是好心的给他留了个气口,让他不至于憋死,他现在得想办法让自己脱险,好从这些又黏又恶心的茧里出来。
左手拿着大剑的手被缠绕的异常的紧,根本无法动弹,他又试了试自己的右手,还好,还有点空隙让这只手活动。
战士的力气够大,他只能忍着恶心抓住手边的团团丝线,一点点的撕开,就像未出壳的小鸡一样,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挣开束缚的壳。白屿昇耐着性子,终于手边层层包裹着的丝线被他撕了个不大不小的洞,他又在想如何更快的出来。
这一想,他就特想用这只能活动的右手狠狠的锤自己的脑袋一下,这不右手下的裤兜里不是一直有一把小短刀吗?
白屿昇迅速的将洞往下方又撕了两下,露出了鼓鼓的裤兜……
大蜘蛛将附近的同伴们都召唤过来了,在几只硕大的蜘蛛面前,林瀛就像一只飞鹰一样毫不起眼。飞鹰撞到它们的丝线上,往往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注射毒液,消化体液,被它们吸食一空,留下空空如也的一个壳。
蜘蛛过后,所向披靡,还没有哪个食物敢和它们抗衡,包括体型和它们一样大的地狱蚂蚁,碰到它们也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闪不及,生怕注意到自己,让自己也变成一个空空如已的壳,这样的事件经常发生。
如今,这只飞鹰非比寻常,让它们异常恼怒,这只飞鹰带着无比尖锐、削铁如泥的刺。蜘蛛知道这个刺很难对付,得先打掉他身上的这个刺。
为首的大黑蜘蛛看出来了,他的刺就在他的两只手上,于是它又迅速摆起两只螯肢,瞬间,所有的蜘蛛都停止了杂乱无章的攻击,全部都攻向他的双臂,似要把这两只讨厌的双臂刺穿,让这只食物消停。
被一只食物挑战,对蜘蛛来说,就是一件特蒙羞的事。
蜘蛛们长这么大,还没有遇上这么令人讨厌的食物,这只食物的挑战,让它们变得异常的生气,愤怒之下很快就失去了理智。
林瀛看出来蜘蛛们都愤怒了,每一只蜘蛛都带着发狂的怒意只逼而来。林瀛云足气,一个起跳,飞在半空中,高过蜘蛛的头顶,散发出把把气剑,散射向四周的蜘蛛们,这次的回击让蜘蛛们真正的害怕了。
有一把气剑直接射中大黑蜘蛛的正中间的眼睛里,顺着眼睛直接到达了它的脑浆,直直的刺在那里,形成了一个致命的创伤,气剑再化成一股气停留在它的脑袋里。这次致命的创伤让大黑蜘蛛很快的丢了性命,其他的蜘蛛也断手断脚,身上满是被气剑插进的窟窿,捡回半条命的蜘蛛们只好仓皇逃窜,逃回它们的老巢里。
白屿昇刚好挣脱束缚着的恶心的茧,刚刚站立起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只见一只只蜘蛛疯狂的远离林瀛,向着同一个方向爬去,有几只蜘蛛慌不择路的向他爬来。白屿昇顿时大脑一片空白,仓皇中只好举起短刀护着自己,蜘蛛并没有攻击他,直接爬过它,短刀刚好划过这只蜘蛛的肚皮,留下一股黏黏的、黑黑的、腥臭的体液落在他的身上,就像给他全身洗了个恶心的澡,差点呕吐了。跑过的这只蜘蛛开始发狂的跳跃、爬动着,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它想搞清楚是谁攻击了它,刚刚转过头来,就一命呼呼了,八只脚全部都缩卷起来。后面的蜘蛛也不管,直接爬过这只蜘蛛的尸体,窜回老巢去了。
刚刚还在混战的场面一下子消停起来,只留下战后疲惫的林瀛和懵懂的白屿昇。
四周一片静寂,一轮空月悄然爬上天空,四周无风,树荫微凉,但恶战还没有过去,甚至来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