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军神陨落

临近中午,我骑马走出行宫,出门一看,吓了一跳,外面站满了百姓,见我出来,一起跪在地上。早上经过报纸宣传,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决斗,更有人在城门附近看到城楼上发生的情况,添油加醋大肆宣扬,人人都知道我今天出城与军神一战是为了城中数万百姓的生命,我是在为他们而战,明知是死,还毫无畏惧,他们如何不感动,能有我这样的国王,他们还有何所求。

我经过百姓,有人高呼道:“国王陛下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国王陛下我们永远记得您。”

“国王陛下……”

呼喊之声一浪高过一浪,我神色穆然,大声说道:“大家都起来吧,今日求得大家的平安,我死而无憾。”

百姓并不起身,见我如此为大家着想,全都磕起头来,更有不少人哭出声。昨天在城楼上感动了不少铁血将士,现在黎民百姓更容易被感动,我心想人在生死之际,男女可以产生坚贞的爱情,团队头领可以得到部下的誓死追随,而我现在,也得到了所有黎民百姓的拥戴。

我不再理会百姓,向南城门走去,一路上两边跪满了磕头送行的人。我心中动容,这就是十里长街送国王,这一刻必定载入史册。

来到城门口,城楼上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信使,马里都在其中,就连四千逃到边城的残兵都放出来在城楼上观看,他们看着我准备出城,一个个露出羞愧的神色,我出城为百姓,为全军将士赴死,而他们是逃兵,与我比较起来,他们顿时感觉无地自容,我看他们将头颅低到胸口下,心想他们的血性还没有完全湮灭,以后多多教育还可以拯救一下。

这时城楼上一个小队长高呼道:“启禀陛下,正午已到,对方海鲸皇子已经带着十人出列。”

我看了一圈城楼上的将士,城下的黎民百姓,高声叫道:“开城门,出战!”

我身后包括门板在内的十个近卫同时高呼:“出战!”声音宏大,震慑心魂。

城门打开,我第一个骑马奔出城门,后面十人紧跟其后。犬大和石峰亲自镇守城门两侧,在这期间,城门是不会关上的。

策马回头,城楼上所有将士表情严肃,仿佛在永远告别他们的国王一般。我大喝一声:“驾!”马鞭扬起,十一匹战马飞奔,敌营中密密麻麻的将士排列成一排,军神带着十名勇士也朝战场中央飞奔。两队人马越来越近,双方只差五十米的距离时,我大喊一声:“停,一字阵,拔枪,瞄准!”

身后十人立即和我并列一排,举枪瞄准,我对身旁的门板说道:“待会你打海鲸皇子!”我们一字排开,敌人进攻自然也会一字排开,我们早已练习好射击的目标,我本来的对手是军神,但门板这人寡言少语,为人处世比一般人慢一拍,枪法却好的出奇,由他对付我们的主要目标更为可靠。

军神离我们近了,看见我们这些人没有拔刀,而是人人举着一个铁棒子,哈哈大笑呼喊道:“你们真有自知自明,不带武器,任由我们收割。可惜合约已定,现在就算投降,你们也只有一死。”

我并不回话,专心瞄准。军神将大刀高举过头,目标正对着我,身后十人各举长矛,矛尖直指各自的目标,待双方只相差五米远的时候,我一声大喝:“射击!”突然枪声一片,我们的连发火枪都有十二发子弹,专打对方头部,当子弹全部打完,对方的马匹受惊,全都人立起来,中弹的十一人无一例外,全掉到地上。我们的马匹经过枪声训练,并不害怕。我说道:“下马,补刀!”

十人抽出大刀,下马走到各自的目标面前补刀,我看了一眼军神,整个脸成了马蜂窝,死的不能再死了。一代南山帝国的军神,就此陨落在边城。

门板砍掉一个尸体的脑袋,又将军神的脑袋砍下来,问我道:“这些头要带走吗?”

我说道:“算了,给他们留着全尸吧。”我看一眼敌军的营地,那些观望的敌军已经从震撼中回过神,朝着我们冲杀过来,我招呼一声:“我们走!”十一人上马,像兔子一般朝边城中逃去,进城门前,我朝后看了一眼,十一具尸体已经被敌军团团包围,包围的人中似乎一个人正在看我,我仔细一瞧,那不正是袁厚德吗,难怪这几天没有他们消息,原来他们趁敌军与王朝军厮杀,混入敌军之中了,我心想他还真有做特工的料。

我们进入城中,犬大和石峰命令士兵将城门关闭,城楼上顿时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更有人大喊:“战神无敌,战神无敌!”边城从大悲转为大喜,今日注定是我东境不平凡的一天。

犬大和石峰走过来说道:“陛下,现在趁敌军首领已死,我们冲出去将他们杀个人仰马翻。”

我说道:“先上城楼,看看情况再说。”

立即有士兵让出一条通道,我来到城楼,敌军已经收拾军神的尸骨,朝营中撤去,现在若冲杀出去,确实可以打杀一番,不过我们先前有约定,以首脑单挑定输赢,若我弃约,敌军肯定会抹黑我不诚信,再者现在军神陨落,那是敌军的精神支柱,从此敌军士气将会全面下降,若我还将他们赶尽杀绝,敌军一蹶不振,全面撤出靖谷王朝国界,到时候靖谷王朝没有了敌人,就有精力顾及我这附属国,是封赏我还是封杀我,全在皇帝一念之间,我的命运绝不能由别人做主。想到这里,我对犬大说道:“若敌人信守承诺退兵,我们就不要出去了!”

犬大说道:“这么好的机会,我们真要放弃吗?”

我叹息一声,现在南山王朝,靖谷王朝军事对持,我们东境王国才能在夹缝中生存,一旦打破这种平衡,任何一方掌控全局,都将限制东境国的力量,搞不好直接攻打踏平东境,东境国再想崛起就难了。我看着犬大和石峰,他们虽杀敌勇猛,可他们看不透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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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我方阵营中急缺有谋之士呀。

过了没多久,敌军开始收拾营帐撤退,他们也担心我们趁机偷袭。这时从敌军中走出一队骑士,来到城下,那队骑士人人对我怒目而视,却敢怒不敢言,其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表情还算镇定,在城下喊道:“我们遵从海鲸皇子遗言,撤出边城,请你们也信守承诺。”

我心想他这是害怕我们偷袭,来探我的口风,我大声说道:“我东境边陲小国,与人不犯,你们只要不来惹我们,我们也不会与你们为敌,请你们撤出边城十里之外,否则我将你们定性为不守承诺。”

那骑士一愣,没有想到我的要求如此之低,才撤出十里。犬大和石峰一脸不解地看着我,石峰问道:“陛下,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提点要求呀?”

我轻声说道:“我们现在不可表现出太过强势,否则南山王朝会撇开靖谷王朝,转向先对付我们。我们要的是让敌人知道我们是一块难啃的贫瘠之地,占领我们需要付出很大代价,又得不到很大的好处,他们自然不会拿我们当目标,但我们一旦强势,他们会认为我们是一个巨大威胁时,情况就不一样了,我们目前的兵力是怎么也不能和整个南山王朝硬碰硬。”

那骑士生怕我们反悔,高声说道:“好,东境国王信守承诺,我军这就后撤十里。”说完策马离去。

犬大和石峰反复思考我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石峰说道:“陛下深谋远虑,我们佩服!”

我说道:“敌军已经在撤离,我们也可以松一口气了,但也不可大意,毕竟我们斩杀了敌军首领,指不定会有人私自进城暗杀我们报仇。”

石峰说道:“陛下放心,我们会严防城池,对进出城门的人员严加盘查。”

“好!”我点头回应。我看向不远处的马里,他还一脸茫然,对他们军神战死的结果显然无法接受。我走过去说道:“马里将军,该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马里回过神,看我的神色复杂,有仇恨,有敬佩。他心中的军神死在我手中,对我怎么能不恨;我连他们的军神都可以轻易杀死,他又怎么能不佩服我呢。我看出他的心思,继续说道:“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私人恩怨,有的只是立场不同。你既然已经答应投降,你从此要站在东境王国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这……”马里以前的世界观崩塌,心思乱的一塌糊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也不逼他立即宣誓效忠我,让手下先带他回去,好好让他想清楚。

随后半个月,敌军失去军神,群龙无首,靖谷王朝乘机反攻,将战场向南推送五十余里,直到南山王朝派出一位新的统帅才稳定战局,双方呈僵持状态。靖谷王朝的都城一片欢呼,一直笼罩在都城的战争疑云一扫而空,只有东线战场没有变化,敌军在边城十里之外驻守,靖谷王朝几次传信让东境军配合靖谷王朝,对东线敌军进行反攻,都被我以军力不足拒绝。

这些日子以来,很多难民逃往边城,边城在上次的战争中有一半的人口逃走,现在经过难民补充,人口达到十万以上,隐隐有超过以前的人口数量。甲昔亲自坐镇边城,不辞辛劳安置难民。这日,找到我说道:“现在难民数量巨大,每天消耗粮食数量也很大,再这样下去,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这是一个严重问题,现在东境国收入靠捕鱼,粮食靠进口,现在才得到边城,总算有了农田,但接连战乱,农田无人管理,粮食来源有限。我考虑的良久,说道:“先将城外十里之地按家庭人数分配租出去,尽快恢复生产,待我回到圣城再想办法。”

再过半月,南山王朝和靖谷王朝的小摩擦不断减少,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战争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到来。南山王朝占领了靖谷王朝近一半国土,若靖谷王朝不尽快收复失地,待南山王朝同化这些土地之后,此消彼长之下,靖谷王朝灭亡是迟早的事,现在等不起的是靖谷王朝,南山王朝只要保持现有的战果就算赢了。

在这段时间,东境军论功行赏,犬大,石峰,浅水龙顺利晋级为上尉,鲨鱼战功显赫,连升两级,也授予上尉军衔。木村和袁厚德晋级为中尉,同时熊四在这场战争中展现出领导才能,也授予中尉军衔。而刚投降的马里破格授予少尉军衔,领导一个中队,有他的带动,不少战俘劳工愿意归顺东境王国,提前结束劳工的生涯,现在的战俘人数达到一万七千多人,第一战俘虏一万二千多人,第二战俘虏五千多人,也幸亏有五千多人提前归顺,否则还没有地方安排那些劳工。先前靖谷王朝军的四千残兵被我收编,又在逃进边城的难民中招募到一万多新兵,如今整个东境军人数达到五万人。

在兵力分配和驻防上也重新安排,犬大和石峰各率领一万兵马驻防边城,浅水龙率领一万兵马驻守边城东边的峡谷,与犬大和石峰共同防卫东境王国的门户城市边城。鲨鱼的海军数量达到五千人,防卫东境沿海,其实除了敌军第一次进攻东境有舰船配合运输兵力物资,再没有看见有敌舰出现,而马里提供的情报,南山王朝只有运输船,还没有专门的海军。鲨鱼觉得海军除了训练,没有仗可打,几次要求取消海军,在我的坚持下还是保留下来,让鲨鱼平时操练海军,一旦发生战争再上岸作战。余下一万五千精锐组成新的禁军,由我亲自统领,禁军分为三营,分别由犬二,木村和熊四担任统领训练与驻防,犬二驻守在圣城外和圣关,木村驻守云城外和云关,熊四驻守矿场和铁厂。而现在的城防早已由民兵防守,包括矿场和修路的监工,都由民兵担任,正规军在非战期间只专心训练。

都安排妥当,我回到圣城,这次出征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我晚上洗漱完毕,想着该找哪一个后宫陪床,看着灵雨在一旁精心伺候,开口问道:“灵雨,今天晚上你说我去哪一个王妃那里过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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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雨脸色阴沉,说道:“陛下出征刚回来,该好好休息一晚。”

我心说看这丫头的表情是想让我陪她呀,看来收了她,她的私心也重了。我托住灵雨的脸蛋亲了一口,说道:“今天刚回来,我还是先去看看王后。”

灵雨哦了一声,露出失望的表情。我来到公主的寝宫,敲了一下门,里面没有人,我心想她肯定在牡丹的房间,我又走到牡丹的寝宫,正传出她们俩在床上亲亲我我,我敲着门说道:“快开门,出来迎接国王。”

牡丹说道:“陛下,我这就出来。”

牡丹正准备下床,被公主一把抓住,公主说道:“陛下,我们以前有约定,我在这里的时候你不能找牡丹,你明天再来找她吧。”

我说道:“我今天找的是你。”

公主楞了一下,说道:“找我做什么,我没有兴趣。”

我呵呵一笑,说道:“你没有兴趣?上次你可是很主动的,今晚我还是睡你们中间!”

公主生气地说道:“不要跟我提上次,要不是我睡熟将你当成牡丹,能发生那样的事情吗?”

我心说公主还是没有接受我,我说道:“王后,你真的这么无情吗?”

公主说道:“我哪里无情了,我们是有约定的。再说现在你那个叫灵雨的丫鬟天天在我面前晃悠,我看你的面子也没有再强迫她,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我心中一跳,怎么现在灵雨还天天跑到公主面前晃悠,随即我想到我说过如果公主对她再用强,我就补偿她的话,心中明了。我说道:“王后,你今天顺从我一次,明天你去强迫灵雨可好?”

公主在房间里气的说不出话,好久才骂出一句:“你真无耻。”

我讨了个无趣,只好离开,来到云莲的寝宫,却不见云莲的人影,一问宫女,才知现在她时而到东境学院讲课,时而到东境医院指导工作,经常不回寝宫。我心道云莲怕是在怪我三妻四妾,没有经常陪她,看来得选个时间专程去看她。

灵雨见到我回来,很是开心,我问道:“你这些天经常跑到王后那里做什么?”

灵雨脸色一沉,说道:“我是想让陛下多陪陪我,我尽力了,王后不上钩。”

我笑道:“你上次受了委屈,怎么现在还主动起来了?上次我是开玩笑的,就算公主不对你用强,我也会陪你。”

“真的吗?”灵雨喜形于色。

我说道:“当然了,今晚就补偿你。”说着拉住灵雨的手向楼上走去,心想幸亏有个通房丫鬟,不然今夜连个女人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工部,副部长黄岩给我汇报工作,云莲虽挂着工部长的帽子,但她却不是管理人才,云莲是护士出生,管好一所医院,教育一下学生还行,但管好国家机构,就显得力不从心。我和黄岩一起坐马车去铁厂视察,沿途看见铁轨已经铺到圣城南面,只差一里之遥,我问道:“从铁厂到圣城的铁路要完工了,就在城南门外的空地中央建一个车站,铁路不必要修到城里。”

黄岩是黄光的胞弟,黄光因有两个妻子,不能从政,但他这个弟弟比较精明,当时就赶走了妻奴,只留下一妻,才得以保留官职。黄岩说道:“是,我会安排。”

我点头说道:“这段铁路铺好后,就铺设从圣城到边城的铁路吧,将来出口物资,都要经过那里运输出去。”

黄岩点头答应,我又说道:“现在云莲王妃只是挂个名,你这个副部长要挑起大梁,不要让我失望。”

黄岩一震,严肃地说道:“陛下放心,我必然不会让您失望。”

黄岩这几个月尽心尽力抓建设,成绩有目共睹,我有意让他接替工部部长的位置,在马车上和他一路攀谈,谈起筹建食品厂和扩建军工厂的事情,将来要大力出口军用食品和武器,不然随着人口增长,东境养不活那么多人。

黄岩听我谈起规划,眼界大开,说道:“陛下,筹建食品厂的事情,可否交给我兄长黄光?若是凡事都由政府机构亲力亲为,管理必然有遗漏呀。”

我心中一动,想起以前的国有企业,不都是贪污腐化的重灾区吗。我笑着说道:“你小子有私心呀。”

“这,我家兄长因娶了红玫瑰,丢了官位,现在入不敷出,由他筹建食品厂,不违反王法,就想拉他一把。”黄岩说道,“若是陛下不同意,就当我没有说过此话。”

我想起我和红玫瑰还有一段故事,心中一叹,说道:“好吧,那就叫黄光到铁厂来,我要指点一下筹建的事情。”

黄岩说道:“谢陛下开恩,我这就派人通知他。”说着他掀开窗帘,对外面的随从道:“你立即去通知黄光到铁厂,对了,记得让他带上红玫瑰。”

我心说叫他来就是了,怎么还带上红玫瑰,难道还想对我使美人计不成。那随从答应一声,骑马离开。

来到铁厂,灵父出来迎接。我看见铁厂外的铁轨上停了一台巨大的蒸汽机火车头,心中感叹,在这个地方出现这东西很是不易,马六和山石两位科学家见我到来,赶忙放下手中的活,马六高兴地对我说道:“陛下,我们按照您的图纸,已经造出了火车头,实验了很多次,跑得不仅快,还很稳,比坐马车舒服不知多少倍,将茶杯放在车上水都不会溅出杯外。力量更是奇大,估计连上十节车厢都没有问题。”

我心中高兴,说道:“你们这次制造出蒸汽机火车,功劳很大。”

山石说道:“这些都是陛下的功劳,我们也只是照着陛下画的图纸做。”

我心想我也只是照搬而已,说道:“你们不必谦虚,待火车完工后,你们回到圣城,我要开学术研讨会,发明出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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