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安抬头看天,缓缓的说道。
“接下来就要看王大林他能不能够抓住机会了,上一次咱们烧了敌军一部分粮草。”
“这一次只要王大林他们能够毁掉剩下的粮草,拿这场仗咱们就赢了一半。”
“接下来就看谁犯的错误多,我担心的就是,草原人会再发大军前来。”
而此时左贤王已经得到了壶关的消息。
顿时勃然大怒,自己亲手拿着鞭子,把那个守将打的皮肉模糊。
打累了,左贤王这才把鞭子扔到一旁,气呼呼的说道。
“当真是个蠢货,出发的时候我都已经告诉过呼延破,让他先守好壶关。”
“这家伙居然不听军令,真是该死,那我问你呼延破的大军是否还在?”
守将艰难的抬起头来,颤颤巍巍的开口回答。
“末将不知,因为当初敌人是在夜间诈城,所说的话不足为信。”
“至少在末将撤出之时,没有看到呼延将军带人回援!”
这让左贤王心里都没底儿了,他眯起眼睛又问道。
“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主将是谁?”
守将咽了一口唾沫想了一下。
“对方人数至少在二万以上,打的旗号是赵。”
左贤王的眉头皱了起来,转头看向旁边的一名读书人。
“范先生,听说过这个人吗?”
此人姓范名思贤,原本就是并州人士,还考取过功名。
后来因为得罪了人,便跑到了草原之上,如今成为了左贤王的谋主。
这次联合辽王南下便是他出的主意。
范思贤眯起眼睛想了一阵,缓缓摇了摇头。
“陆善行手下并没有姓赵的人,至少我是没有听说过。”
“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姓赵的,在泗水县颇有名声,想必应该是此人!”
左贤王微微一愣,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范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并不是武将,只是地方上一个豪绅?”
范思贤轻轻点了点头,开口解释。
“此人姓赵名兴安,原本是一个秀才,早年好赌,后来迷途知返,开始锐意进取。”
“前两年刚刚考取了举人的功名,在泗水县经营下来好大的家业。”
“而且据可靠消息,这个人是在帮助陆善行打理产业,颇有几番本事能文能武。”
一番话说的左贤王脸上不由得露出感慨之色。
“真是想不到一个小地方还能出这样的人物,呼延破跟我多年。”
“在战场之上冲阵搏杀从来都不含糊,没想到竟然斗不过这个赵兴安?”
“你说呼延破现在是不是已经彻底败了?”
范思贤眯起眼睛想了一阵,缓缓摇了摇头。
“这个赵兴安本事再大,短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把这些民勇训练的如同精锐一般。”
“而且他手中不会有大量的马匹,如果是堂堂之战,绝对不是呼延将军的对手。”
“壶关是被对方使用诡计骗到手的,说明对方也是在弄险!”
话说到这里,他将自己的思路给捋顺当即便开口建议。
“以我之见,应该速速派兵进攻壶关,只要拿下了这里陆善行必然会畏首畏尾。”
“而且此人野心勃勃,又是恋权之辈,到时候看形势不好,他就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
左贤王点了点头。
“言之有理,这个呼延破一时贪功,若是还能够回来,必然要重重惩罚与他。”
“不过我军不上攻城,还是要辽王那边多派一些人手为好。
而此时在并州大营之中。
一名斥侯匆匆而入,拱手禀告。
“其禀大帅,刚刚得到消息,有一支骑兵离开了敌军大营朝着南边而去,人数约有二万!”
陆善行听到这话,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说了的话,他现在是焦头烂额。
在此之前刚刚得到消息,王大林投降了。
泗水县的赵兴安带兵前去抵抗,也不知是个什么结果,这两天还没有传回消息。
对于赵兴安私自带兵的行为,陆善行是十分不满的。
并州是他的地盘,任何人想要做什么事情,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
这一次赵兴安虽然说是为了并州考虑临时出兵。
但是最起码也要跟他打个招呼。
因此在得知此时的那一刻,陆善行就已经在心中对赵兴安判了死刑。
不管这场仗他是打赢还是打输,此人都不能再留了。
他需要的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而不是一个有自己想法,自行其事的野心之辈。
想到这里,陆善行的目光扫到了林泰安的脸上。
“你对赵兴安很是理解,你觉得他能挡住草原人多久?”
林泰安想了一下便开口道。
“如果对方主将是智勇兼备,那么赵兴安这一场仗必败无疑。”
“如果对方主将只是一个沙场莽夫,这场仗赵兴安会赢。”
陆善行轻轻挑了挑眉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赵兴安是个智计过人之辈?”
林泰安轻轻点了点头,并且接着说道。
“以我之见赵兴安野心勃勃,这一次不听大人的命令,行事恐怕是有其他打算。”
陆善行一听,眼睛眯了起来。
“你不是常说这个赵兴安对你有恩吗?怎么现如今你到说起赵兴安的坏话来了?”
林泰安当地一抱拳,朗声说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赵兴安的确对我有恩,但是现在我是为大人效力。”
“该说的话一定要说到了,否则的话,那就是于大人不忠。”
听到这话,陆善行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说的好,若是人人都如同你一般,那么并州何愁不定?”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草原人派人往南边去,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前往壶关。”
“那就说明前方的战士跟你料想的差不多,赵兴安应该是占了便宜。”
一旁的南宫烈,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吧?赵兴安手下只是一些泥腿子,难不成他靠着这些人还能打赢草原骑兵?”
陆善行的眼睛眯了起来,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
“我也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壶关是不能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