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哲衍，和当初在墨家见到的时候，略有些不同。
虽然五官轮廓大致没怎么变，但年纪上，显然要更年期一些。
乍一看，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不过想起之前的惠曜，此刻哲衍如此，倒也不足为奇了。
并且，相比这种小事，眼下这个石殿，以及哲衍来此的动机，才是关键。
而哲衍作为魔界第一庄月宝山庄的掌权人，显然也并非看上去那么愚蠢和软弱。
所以在哽咽片刻，又沉淀了一下心情后，哲衍便直接说道：
“其实，我也没想到，这次行动，会变成这样……”
原来，一如此前墨书文等人推敲的那般，哲衍在从可棠手中收到三本古籍后，便立刻查看起来。
只不过一开始，倒是没有什么。
三本古籍中，一本功法，一本丹方，虽然不错，但在见多识广的哲衍眼里，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待确认内容后，哲衍便将这两本放到了一边，没再关注。而是将注意力，全落在了第三本古籍上。
第三本古籍乍一看，像是一本异志。但实际上，却是一本某位先人的随笔手札。
这位先人应该是古早时期的某位武道高手，来历不明，但实力应该不弱。
更重要的是，古籍里的内容，并非什么练功心得，而是记载了这位武道高手当年在各处历练时的经历。
比如说书中提到，某日，这位武道高手独自前往九幽历练，然后跟着一伙儿异族，进入了秘境，并趁火打劫的事情。又比如，随同王庭大军，剿灭逆族等等……
总之，古籍中的记载很精彩。虽然文字简练，但每一个段落，都让哲衍大开眼界。
哲衍一下子来了兴致，顿时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可惜，这本古籍太过残破，即便是哲衍，有时候也只能连蒙带猜。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重要的是，就在某天夜里，哲衍忽然发现这本残破的古籍，貌似并没有标明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想来墨公子也知道，在下因为家族原因，有某种天赋。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看破迷障的小手段，真不算什么。至少和我姐比不了……咳，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天赋不是？
所以一般寻常之物，根本瞒不过在下的眼睛。
可偏偏，那本古籍就怪了。
一开始，在下竟什么都没发现。直待后来，在下觉得这本古籍实在有趣，第二遍翻看的时候，才偶然间发现了端倪……”
说到这里，哲衍顿了一下，同时不禁瞄了眼墨书文的水囊。
墨书文见状，也不在意，随手将水囊递了过去。
哲衍顿时笑呵呵的点头接过，但灌了一口后，道：“你猜怎么着？原来，那古籍表面上，竟附了一层东西！你说说，这一本随笔手札，没事附东西做什么？
关键是，竟还骗过了小爷我的眼睛……哎哟喂，你是不知道，当时我那个心啊……”
许是说到兴奋处，哲衍也忘了悲伤，顿时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