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黑帮代管社区就算了,还直接大摇大摆地上门找阿SIR闲聊?
无法无天啊?
林星斗冷笑一声,身子后仰靠上椅背道:“那么张帮主到我异管局来有何指示呢?该不会是要把我异管局的职责也揽过去吧?”
“不敢不敢,林局不要这么大火药味,我们只是在混乱的时候站出来搭把手的热心市民罢了。”张余笑着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林星斗的冷嘲热讽,继续道:“而且我只是个打工的,可不是帮主。”
“我不管你是不是帮主,话我放这,在上面委派人下来之前就先由你们代行,真出了什么问题等我亲自上门就不是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林星斗眯着眼睛冷声道。
“好说好说。”
张余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张帮主还有其他事?”
林星斗见张余没有挪屁股的意思,蹙眉问道。
张余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笑道:“有的,居委会最近老是被一个二流子上门闹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居委会的正常运转,林局这边如果方便的话帮我们处理一下?”
图穷匕见。
这是正大光明的阳谋。
张余之所以心平气和地坐在这儿和他聊天,显然是摸不清楚林星斗的底气,
他和陆帮急需摸清楚林星斗这个敢单枪匹马冲进中塘村的异管局局长究竟有多少的实力。
在不能确定具体情况下,派个炮灰来扫一扫这颗雷威力究竟有多大,是最为简单有效的方法。
至于那个所谓的二流子,十有八九就是陆帮自己的人。
话已至此,林星斗自然不能回避,点了点头道:“可以,我电话你留一个,如果他再上门,你电话联系我。”
张余笑着点了点头,“好的,那就辛苦林局了。”
用手机记下林星斗的电话之后,张余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
“出来吧,小宇。”
林星斗对着后边喊了一声。
金宇像是小猴子一般敏捷地从窗台外爬了进来。
林星斗摸了摸金宇的小脑袋,笑道:“小宇,我让小霜送你回去,这段时间你就暂时别过来了,不安全。”
随后林星斗用纸笔写下自己的电话,交给金宇,“我把电话给你,你让婆婆直接电话联系我就好了。”
“好。”
金宇乖乖地点了点光溜溜的小脑瓜,应声道。
随后小霜叼起小光头,在小光头的惊呼中又从窗台跳了出去。
送走金宇之后,林星斗坐在椅子上思索了许久。
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终究是要趟进这滩浑水的......
夜晚,林星斗带着两孩子吃完晚餐,冲了个澡之后便一头钻回了暗界。
躺在床上,略显迷茫的林星斗向着系统询问道:“真的没办法当一头享受人生的咸鱼吗?”
“祈愿信物可发放,新界门可开启。”
“......”
“祈愿信物可发放,新界门可开启。”
“知道了知道了,发放吧。”
林星斗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
.......
星蓝界,喜马拉雅山脉,天堑关。
满是军绿色外墙的一层平房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就像是豆腐板上刚刚切开的豆腐。
强迫症患者表示当场买房。
天堑关虽说是关口,可却连个城墙都没有,但就是这么个连城墙都没有的小营地,其战力平均水平却能横扫各大一线城市。
毕竟战力稍微低一点,在这里连日常生活都显得尤为困难。
在这些豆腐块的中心,矗立着一栋三层的小楼。
虽说外墙同样朴素,但能被环绕在中央,并且高出两层,其本身就和小楼窗台上的绿物一般,有其特殊之处。
这是镇守使的住所。
而天堑关的镇守使,正是倒霉蛋的战神老妈——季中宁。
这天,往日只有风雪声的营地,被突如而来的猛烈气息打破了平静。
这股气息是那般的强大,远远地超出了普通人能够承受的极限。
豆腐块里瞬间跑出了数百名军装战士,并且迅速集结成了方阵。
“什么情况?敌袭?”
各个小队的队长开始迅速寻找气息的来源。
作为华夏最大的灵兽栖息地之一,天堑关一旦出问题,横尸遍野可就不再是想象中的词了。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气息的源头。
正是季中宁的小楼。
没等他们上前,一个身影就从小楼里闪身而出,漂浮在空中。
上身仅着单薄的衬衣,衬出玲珑有致的身材,下身穿着黑色的直筒裤显示出修长笔直的大腿,哪怕头上戴着棒球帽看不清面容,却依旧显示出女人绝佳的气质。
季中宁对着下方敬了个礼,道:“没事,你们回去吧,我得上山一趟。”
哪怕没有刻意提高音量,声音却依旧清晰地传到了每个战士的耳内。
既然镇守使都发话了,小队长们自然也不疑有他,回敬一礼后大手一挥,“回屋!”
数百战士齐刷刷地又回到了豆腐屋中。
下一秒,季中宁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径直朝着山脉上飞去,瞬间消失在视野里。
待到季中宁走后,几个小队长凑在一起,疑惑地讨论着:“你们怎么看?”
“镇守使很少发这么大火,必有大事发生!”
“确实,指挥使上次发火还是在上次。”
“说的很好,下次不要说了。”
“......”
.......
珠峰,峰顶。
人类曾经历经数千年才征服的星蓝界最高处,在灵气复苏后,重新变成了人类的禁区。
环境恶化或许有一定因素,但最大的原因是这里诞生了一只灵兽中的王者。
冰龙——寒切。
季中宁穿着单薄的衬衣,凌空立于峰顶边缘的高空上,目光直视着峰顶。
“轰隆隆。”
伴随着轰鸣声,峰顶的冰雪大面积地坠落。
然而奇怪的是,足以引发雪崩的大面积冰雪在掉落的途中,便停在了半空中,随后很有礼貌地轻轻落在了雪堆里。
“嗤,人类,怜悯是最无用的东西。”
一声仿佛来自深井里的低吟响彻于天际。
下一秒,一条雪白的五爪白龙慵懒地盘绕在峰顶,硕大的龙头吐着白雾直视着季中宁。
“寒切,我想有空的时候应该教教你什么是同伴。”
季中宁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嗤,同伴只有在不够强大的时候才需要,那是弱者的抱团取暖。”
寒切不屑地撇头吐了口白雾,很是傲娇地说道。
“这个问题下次再讨论,这次上来有事拜托你。”
“噢?真是难得呢?你说说看。”
寒切双眼微微一亮,看向季中宁。
“我得回家一趟......”
季中宁捏着拳头声音沉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