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单相思

其实,要比较相亲对象和姜老伯大女儿的漂亮,确实相亲对象更漂亮些。相亲对象五官精致,比例合适,眼睛还大,只不过相亲对象无论是眼神,还是说话的口气都相当之跋扈,身上有一种混江湖的味道,对于她,正凡和同事都有一个评价:女阿飞。

但是,姜倩倩漂亮程度略逊,还有点婴儿肥,个子也稍小了点,脸圆圆的,眼神却很温和,坚定,说话大方,举止动作体现出修养,能给人一种怜惜的感觉。描述有遗憾的地方,言语表达能力有限,总之正凡很动心。

于是乎,正凡捅捅同事,同事看了看正凡,正凡用眼神示意。同事明白了,也点点头,悄悄竖个拇指,两个家伙开始想套点东西了。

姜老伯确实很热情,还拿出白酒和啤酒让正凡挑选,参考可怜的酒量及现实的需要,正凡选择啤酒。正凡接过姜老伯递过来的啤酒,倒了满满一杯,想给倩倩来一杯,倩倩微微的一笑,没有接,不会喝酒的。姜老伯也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一下就明白了正凡的意思。姜老伯看看女儿的脸,满脸笑着对正凡说;她从来没有喝过酒的,下午还要去上课的,有的是时间。正凡受到鼓励了。

同事问,姜老伯,你小女儿是哪所学校啊?

她啊,在中专呢,才一年级。雯雯。

同事问,雯雯能喝酒吗?

姜雯雯自己抢着回答,喝,给我搞一杯。

姜老伯责怪雯雯,下午还上课,喝什么酒?

雯雯跳起来,就喝,我又不是不喝酒的。同事给雯雯倒了一杯,雯雯喝了一大口,浑身抖了一下,笑嘻嘻的说,叔叔,我只喝两杯哦。倩倩看了雯雯一眼,雯雯哼了一声。

同事把自己的一杯喝了,好,我等你。

正凡见同事喝完,正凡也假装喝酒,无意中碰了同事一下,同事做个缓一下的手势。

同事又问,姜老伯,那你大女儿呢。

雯雯又跳出来了,师范学院,哲学系,大三学生,还有一年多就要毕业了,大名姜倩倩。我老爸支持她谈恋爱。姜倩倩做出要打雯雯的动作,雯雯要躲,但是并没有打下来。姜老伯呵呵一笑。

雯雯继续,要地址不,等我吃完,写张纸条给你们。

欢乐一顿饭结束了,正凡目的达到,地址到手,满心欢喜的回来了。

深夜,正凡充分发挥自己万字检讨的深厚功力,正楷,写了厚厚的一份表白情书,在情书里,正凡自白式的描述了自己的学习,工作经历,当然略去了自己几次愚蠢的给别人写情书的事情。然后,着重叙述了对倩倩的好感。写完这一段,正凡自己仔细斟酌了一番,很肉麻,很细致,看完自己都感动了。最后,正凡小心的询问倩倩的意见,并给出自己期待获得肯定的急切心情。

最后,正凡在特意购买的爱情信封上稳稳写上了地址,随信附上两百元,但是没有找到花瓣。第二天,贼一样的送到了邮局。

信已寄走,正凡日夜盼望,却枯等无果,备感无奈,手足无措。同事来问,正凡只好满脸笑意,还在等呢。一个月后,终于收到回信,字写得真不错,娟秀得体。除了信封上有字,其它地方没有字,只有一个学院信纸包裹的二百元。

没事,再来,好事多磨嘛。一封不信,正凡还可以写第二封呀。这一封换内容了,重点描述自己收到倩倩回信这一个月来的煎熬心态,中国历史上情书煎熬描述比比皆是,大段引用改造,嫁接攀附,自我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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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顿如虎操作,万字目标不经意间就达成了,随信改附三百元。

继续等待,然而,结果仍然是三百元如数奉还,并无一字。

正凡有点茫然了,好象感觉自己的能力出现了极大的问题,思考多日,不知如何是好,已然不知道写信还有没有必要了,满肚自以为是的才华直接就枯竭了。已经送走的两封,也没有留个底稿,自己写了个啥,都不记得了。正凡深感头痛,决定好好想一下,是不是自己废话太多了。

左思右想,也没个参考,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写下去了,正凡发现自己好象有点用力过猛了,是不是该给倩倩一个思考的空间。但是,绞尽脑汁,感觉自己并没有逼倩倩,只是讲了讲自己对倩倩的好感呢。宿舍里,正凡拿起遥控器,打开自己收录机,听着歌声,陷入了沉思。

决定了,再写一封,这次万字检讨经验不用了,就是描述自己的爱慕之情,言间意明,继续送出三百元,也不麻烦邮局了。第二天,正凡就直接去了倩倩的学院,准备当面把信交给倩倩,同时约出来吃个饭。前面说过,正凡工资其实不高,一个月就三百多,于是还向同事举债五百元,准备用完了再回。

但是,正凡梦做得挺好,事情却办得不好。这个学院其实不小,关键是倩倩还是个走读生,除了上课,倩倩的信息在这个学院如同大海之一滴水,那时候,也没有个手机啥的,只能盲找。正凡始终就没有遇到正确的寻找方式。学院虽然有一辉煌的大门,但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全都有出入口。正凡最后还是找到了哲学系教学楼,但是这个建筑四通八达,哲学系并不仅仅限于在这个教学楼教学,总之,正凡寻找无果,白白忙活了一天。正凡最后想到去倩倩家,但是感觉太唐突了,去了,感觉有点像白痴。

无奈,正凡只好把信投进了学院的邮筒,继续等待,五百元也如数带回了。

盲目的等待,最后还是三百元如数奉还,这次还是有一小段话,大意是不考虑,不愿意,不接收,感谢,盼勿再联系。

于是,正凡投入满满的第一阶段情书生涯至此结束了。

正凡这个人有过好处,就是懂得见好就收。既然人家无意,正凡也不想打扰了,所以正凡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状态,无牵无挂,自由自在。

不过,在此期间,同事还是给正凡又介绍了一名,这次到是不远,就在工作地附近。同事,这次完全没有出面,只是给了见面的地址。两人直接就见面聊上了,相谈甚欢。正凡人长得其实有点帅的,谈吐也有点雅致,还算得上见多识广,即会开玩笑,又能严肃的忽悠人,人家姑娘一眼就看上了。正凡和姑娘谈了整整一下午,了解到姑娘虽然没有稳定职业,但家境很好,父辈,平辈多在当地有一定地位。

但是,情书事件总是对正凡产生了影响,没有办法忘怀,其实意兴并不太高,感觉很淡,可以聊天,但是并不想深入。见面后,同事询问意见,正凡也只是淡淡表示不想谈了,姑娘曾托同事要求再见,正凡答,不想影响姑娘生活,就此别过吧。

马上就要过春节了,科长宣布科室将在年前组织一次宴会,正凡的同事准备好好量量正凡的酒量,彻底搞清楚正凡到底能喝多少白酒,因为没有见过正凡喝白酒。正凡几经怂恿,也决定试试自己到底练不练得出来。当然,大家还是先给了个基础数,二两白酒。总之,一顿胡吹乱骂,正凡第一次圆满的把二两白酒灌下去了。喝完的结果就是科长亲自值班两天,因为正凡在值班室生生睡了两天,还把厕所给搞堵了,科长不得不化身下水道清洁工人,毕竟过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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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长不信,认为还得加紧练。于是,正月里,科室再次组织量酒宴会。这次更惨,二两还没喝完,正凡直接就睡在酒桌上了,一踏糊涂,科长表示有人就是酒量差劲,练也是白练。其实还有比正凡更不能喝的。采购科科长刚一上任,科长等几个领导给他搞庆贺,采购科长声称白酒滴酒不沾。技术科长表示,没有见过滴酒不沾的人,采购科长是外地空降的,别忽悠人。于是,采购科长被逼无奈,用酒店最小的酒盅喝了一小杯,不到半两,然后急送医院,抢救!技术科长都吓傻了,花费大笔资金慰问采购科长,被老婆一顿爆捶。从此,单位再没有人叫正凡和采购科长喝酒,这两人直接沦为酒桌服务员。

正凡工作的单位和军事单位有点联系,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个同事搞了个手榴弹放在家里,一直放在床下面。这个同事,喝了酒还挺爱闹事,喝完酒就和老婆打架。关键,他还经常经常喝多,打架就成为常事。喝了酒的人说有意识,也有,说没意识也可以说没有,但是手脚就经常用力过猛,所以常常把老婆弄得非常痛。于是,这一天,他又喝多了,还比较多,自然和老婆又打架了,用力确实有点猛了。老婆愤怒异常,报复心态达到顶点,同事又还教过老婆怎么玩手榴弹。所以,老婆暴怒之下,直接把手榴弹弄炸了,隔着床板,把同事给炸晕了。好就好在,这个手榴弹时间太长了,再加上一楼,潮湿,伤害效果已经大大降低,床炸裂开了,也仅仅就是裂开,棉垫也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同事被抛起来,人晕了,但是无碍,皮都没破。从此,同事深怕母老虎了,再也不敢酒后惹老婆。弹药爆炸,损失最大的是床和玻璃,没有伤到人,但是领导心态爆炸了。总经理在办公室痛骂同事三个小时,并且要报警把同事投进监狱。同事老婆炸完了,报复心态也平息了,对老公还是舍不得的,极力阻止领导报警。领导考虑到报警了,自己恐怕也得受牵连,放弃了。但是,领导干了件现在看没有人权的事情,迅速组织了一个工作队,全面搜索清理了各家各室,务求把所有有可能引起爆炸的因素全面消除。事件最后的结果就是同事被调整出机关,下放生产车间,夫妻宿舍没收,滚去和正凡等单身狗相同的单身宿舍,不过给了两间并排的。他的宿舍也没法住了,需要一些清理,修复工作。

同事老张也能喝、爱喝,还喜欢在喝酒方面整人,经常把人整多。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果然,这次遇到反向弹射,没把别人整倒,反被别人一阵虎狼言语刺激,喝多了。下得席来,忿忿不平,没搞赢。正凡就一边掺扶着,一边虚以应对。路边一条小沟,大约二十来厘米宽,正凡提醒着,老张小心脚下。老张看下脚,这担啥心,真没见过世面。一步跨出,直接踏进水沟,一百五六斤肉山失去平衡,正凡才一百二十来斤,首先没有反应过来,其次搂不住。结果,老张一个正面脸刹车,额头裂开一个大口子,医院缝了十来针。鼻子,脸部擦伤都算小事。躲在宿舍十来天,没有出来见人。还有一次,饭店新装了个自动弹簧门。老张又喝多了,一拉还没拉开,火气就上来了,大力出奇迹,猛拉一把,站在门口,还不走。弹簧门也不客气,暴力弹回,拉杆直接撞在老张背上,老张受力,前冲,额头直接撞在没拉开的一扇门边缘上,门还真结实,玻璃安然不动,血迹斑斑,老张又缝了十来针,原址再次。就这两件事,老张一直就没人敢要,老光棍了。大家都怕哪天,他喝多了,一脚把自己送走。不过,人总是要长大的,老张也无疑。各级领导,同事苦言相劝,老张醒悟过来了,从此酒场就不再把自己送医院去了,一个帅小伙,终究还是有人喜欢的,虽然缝针有疤痕,不过不显眼,最后也是抱得美人归。

正凡依旧单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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