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带着沃特斯送来的那管神经毒剂,卡西亚在路途中一个大城市中找到高级酒店入住进去。没有想过要去准备什么,回忆以前对各种生物毒剂的适应过程,似乎都是直接将毒素注射到体内。
见过这种神经毒剂的效果,卡西亚思考之后决定还是分为两次来。就用酒店的玻璃杯子,混着温水将一些神经毒剂稀释了些,而后卡西亚将龙类血液的注射器准备好,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紧急关头进入到鳞化状态或许可以让这些意外全部消失掉。
已经和酒店前台说了未来三天之内房间都不用打扫,卡西亚将房门锁死后,借着空的龙类血液的注射器,将稀释度为一半的神经毒剂速射进了体内。或许就是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血管内急速流动的血液就将稀释后的神经毒剂带到了全身各处。
直观的感觉便是全身都微微发麻,仿佛坐久了,双脚失去了知觉般。几个呼吸后,这种麻痹感变得更加强烈。全身完全失去知觉是在接近一分多钟后了,卡西亚那时也感觉到异常疲劳,身体的平衡当即失去,直接栽倒在了床上。只是思考还在,出现问题的唯有自己的感知,嗅觉也好、视觉也好,触觉也好,在其后的半个小时内,不能说完全没有作用,但百分之九十左右的功能处在麻痹中是有的。qula.org 苹果小说网
当这种麻痹感开始消失,卡西亚也在那时进入到熟睡中。正常人的睡眠状态,期间,他的皮肤浮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红色,额头和脖颈出渗出了密集的汗水,暴涨的血管如同随时都能在此处爆裂开般。这种症状终究在睡眠期间缓慢减退,直到恢复正常状态。
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时。光线异常强烈,一些照射到卡西亚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温暖。狠狠眨了几次眼睛,酸涩感很快让卡西亚从睡过头般的状态中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试着活动了身体,除了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之外,卡西亚没有发现自己身体上有其他异常,除了胃袋里一片空荡,饥饿感难以忍受。以自己的方式反复检查了自身多次,心里虽然有这种神经毒剂最终不会对自己照成伤害的准备,但卡西亚记得科尔克瓦说过即便中毒的人不会立马死亡,最后有几率存活下来。不过神经毒剂会对中毒者的大脑照造成一些不可逆转的损伤。
确定没有问题后,卡西亚看了看时间,又看了放在桌面上的那管神经毒剂,这才联系上维尼弗,说明自己回去矿洞恒温室的时间会往后推迟两天左右。
“正好我也在组装和设计用于破解自毁机制的机器,最近也没有要特别麻烦你的事。”得到维尼弗的回答后,卡西亚去到酒店的就餐区填饱肚子后再度返回。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在活动了一番身体后,卡西亚躺在床上。将自己放松,卡西亚再度将足以致使十几人死亡的剂量注射进血管里。和预料中的一样,已经适应了一次的身体并未在几个呼吸后出现麻痹感,卡西亚甚至感觉自己还能起来走几圈。半分钟后,麻痹感逐渐出现,触感首先开始变得模糊,紧接着才是其他各种感知。当眼睛看天花板时也出现数道重影后,卡西亚适时将全身各处的注射器扎进身体中,精神此刻强制变得清醒,龙类血液的触发让身体有种沸腾感。
注意着每个部位在这时发生的变化,可似乎是因为太过于关注得过于全面,等到呼出的空气也变得灼热,以至于卡西亚什么都没有能捕捉到,鳞片就已经遍布至全身。
“若是自毁机制破解成功,过后借由龙类血液感受鳞化的具体过程也得有一个高效的方法才行。”呼出一口气,卡西亚睁开眼睛,重影已经消失,各种感觉以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将体内的躁动压制着,卡西亚静静等待鳞化状态消失。神经毒剂的效果在鳞化状态中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仔细感觉,虽然能捕捉到一些痕迹,但经过昨晚的第一次适应,加上此刻鳞化对身体各项能力的增强,对三阶段绝大部分手术者来说具有致命性的毒素彻底成为了自身的养分。
不知道多久前形成了一项机制,这种机制不仅仅能对身体记下的毒素形成相应的解毒办法,像大多数疾病对应的抗体。还会本能将这种毒素消化后变成自己的一部分。不清楚是否有增强,还是说在自身这具极好的温床上,所有生物毒剂都能获得它们自身的进化?
中午时间,卡西亚去柜台前退掉了房间,开车去到城外,在两天前与沃特斯碰面的地方藏下神经毒剂和自己血液的试验样本后,返回到了约拉彻斯的矿洞处。
药剂专家是在卡西亚回去矿洞后的第二天联系上的,与维尼弗处在同一国家中。告知沃特斯与之接触时要注意不泄露任何关于自身的痕迹后,卡西亚和维尼弗便在矿洞处一面静静组装和制造需要的小机器,一面等待药剂专家的验证结果。
三天后的晚上,卡西亚驱车和维尼弗去到装着弹头的运载卡车处。只挖出了一片不到两三平米的地方,维尼弗便叫停了挖掘工作。
“足够了,接下来只需要剔除巴掌大的一块合金,露出一点触感网就能静等药剂专家那边的检测结果。”维尼弗站在一旁,看向强光手电光芒下的一片银灰色货箱外表面说,“若是神经毒剂对之具有效用,剩下的,就是准备来时我列下清单上的必需品。”
“失败或是成功就看这次实验吗?”
“的确是这样。”维尼弗倒是干脆地点点头,“只要出现了预料中的现象,我就能保证成功。但之前也说过,这次试验绝对会触发自毁装置,那两枚弹头同样会被引爆。带来的任何不好影响都与我没有丝毫关系。”
“对了,索里亚图先生,在你剔除那层合金的时候,需要我规避吗?”维尼弗突然想起似的问,“闲暇时间我看了恒温室的那些合金碎屑。我至少也是一个有些技术的机械师,从切口与合金的强度,再结合自己的知识储备,是能想象一些东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