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翻了个身,变成了面朝天花板的姿势。
你想啊,他堂堂慕大少爷,把自己的整颗心都捧给她了,却被她如此嫌弃,他能不郁闷吗?
……
夏天见他不说话了,打了个哈欠,“我睡了啊!”
她近来其实睡得不是很好。
他不在,她还忍不住会去想他在干些什么,并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什么都无所谓。
早上她起得很晚,起来的时候,看到慕行洲坐在沙发上,正在拿着个药箱,在做什么。
她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他抬起手,道:“我受伤了。”
上面有一道刀伤。
配上慕总的楚楚可怜的神情,仿佛伤得很重一般。
夏天看了一眼这个男人,又扫了一眼他的伤口,麻木地道:“哦。”
“你不帮我包一下?”他问道。
夏天说:“你又不是不会,你平时不是什么都能做吗?”
她受伤的时候,他可比她积极多了。
现在他受了一点伤,就要她来帮他?
哪有这种事?
就他那伤口,要是包扎得再晚一点,都要愈合了好吗?
完全就是为了在她面前装可怜。
她才不吃这一套。
慕行洲白了她一眼,继续盯着自己的伤口。
夏天望着料理台前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头痛。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每次做完饭,走了之后,家里她都有收拾很久?
简直是乱七八糟,惨不忍睹。
她把地上东西捡了起来,放回料理台上,对慕行洲道:“伤口包扎完,记得把东西都收拾了,你每次都把地方弄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
慕行洲没有回她,坐在那里,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夏天走了过来,看着他这样,终究是于心不忍。
她坐了下来,道:“手伸出来。”
他把手伸出来了,她从药箱里拿了块创可贴,给他贴上,“行了。”
“……”慕行洲愣了一下,望着她,“就这样?”
“不然勒?”夏天说:“你还想让我把你整个人包成粽子才可以?又不是多大的伤。”
她平时要是贴这么一个小口,根本都不说话的好吗!
因为很快就能好了。
慕行洲说:“可我心里受伤了。”
“那你回家去让你妈妈安慰你。”她说完,双腿交叠,架起了二郎腿。
慕行洲看着这个女人,唉,本来想装个可怜,结果发现,根本没用。
只好自己把药箱收了起来。
夏天喝着自己刚刚冲的咖啡,坐在沙发上,眼睛时不时往他身上扫一眼。
慕行洲走了出来,道:“对了,刚刚傅思阳打电话过来问我,你怎么样了。你伤好点了吗?”
“嗯。”
根本没受什么伤,都是小毛病。
提到傅思阳,夏天吐槽道:“你倒是很会拉关系,跟傅思阳关系这么好了!”
自己跟傅思阳二十几年的交情,结果抵不上这货认识傅思阳这几个月,傅思阳昨晚竟然把她卖了。
“男人跟男人,总是比较合得来。”
他理所当然地道,“而且我这么优秀,他喜欢我,不是正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