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7章 近距离观战

看到洛小落变得老实许多,周围不少人都开始相信武当大孤峰一脉相承,传承的不光是武学经验,还有这种血脉辈分上的压制。

所有人都在暗自腹诽,不过却没有人敢像是天帝这样,将所有的想法都放在表面上。

将天帝脸上所有表情都收入眼底,不敢对傅骁发的脾气,洛小落现在一股脑的都甩到了天帝的上。

“别人表达一下情绪也就算了,你这个老小子暗戳戳的在搞什么玩意?有本事你再把你那天帝剑抬起来!”

洛小落一脸不屑的样子,如果脸上的表情可以对天帝造成什么伤害,那么天帝已经千疮百孔了。

傅骁微微抬手,示意洛小落现在保持安静,洛小落就真的老老实实坐在王座之上不再出声。

等到周围彻底的安静之后,傅骁这才抬头看向天帝。

“你比叶允差了许多!”

天帝开口就给傅骁下达了判定。

傅骁并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我的确不如老三,不然的话当初打上南天殿的人就不止是他一个人了!这算是我们大孤峰所有人的痛吧!所以今日我就来了!”

天帝的表情里带着些许的不知所谓,“你来了又能如何?”

傅骁没有理会天帝,只是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十三个王座。

“我们家这小子,不动冥王经修炼的没错,你就不要想着以言辞祸乱其心神了,这不应该是你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情。”

轻轻的点了几下自己轮椅的扶手,仍旧是很小的声音,小到谁都可以忽略,但就凭傅骁刚才两个动作连续制止了洛小落两次,就让人不敢小觑他的任何举动。

傅骁苍老的眼神闪动了几下,随后看向天帝开口说道:“我这个大师兄做的,不如二师弟洒脱,也不如老三修为高深,甚至直面你这个天帝,都要靠后辈先把你手中的天帝剑给牵制住。”

自嘲的笑了笑,傅骁抬头看向天帝,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很明显,现在让洛小落歇一会,自己来接这个车轮战。

天帝的目光直接跳过了傅骁看向洛小落,“你这就打算歇息了!”

洛小落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你不是也在调息,想要挣脱天帝剑的牵制吗?”

躺在第二王座之上,洛小落的脸色也恢复了几分。

现在跟天帝目光对上,洛小落再次起身,一脚直接跺在地上,如同蜘蛛网一样的阵纹瞬间朝着四面八方蔓延。

看着金色的阵纹,天帝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对手中天帝剑的控制又失去了几分。

洛小落没有办法从自己手中将天帝剑夺走,但他现在却是让自己失去了对天帝剑的控制权。

紧盯着那些金色的阵纹,就算是天帝也不由得有些头疼。

傅骁转头看了洛小落一眼,轻声道:“天师府的金光咒,还有儒家的言出法随都用的不错。”

称赞了洛小落一声,但在傅骁的话音落下之后,洛小落就好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悻悻然的笑了笑,然后又坐了回去。

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只有第五鹤的眼皮在忍不住的抽动。

洛小落使出的金光咒,第五鹤是承认的,可是这个言出法随,在第五鹤看来,跟儒家扯上关系,怎么都有些牵强了。

没有开口说话,说的也跟洛小落这布阵没有任何关系,怎么就言出法随了?

可让第五鹤头疼的是,洛小落这布阵的手段,还真的就跟儒家脱不开关系,不然这浩然气怎么解释?

想来想去,第五鹤除了郁闷还是郁闷,堂堂的儒家正统,在洛小落使用过之后,却总是给第五鹤一种偏门邪道的感觉。

实在是没眼看,第五鹤转头却看见了坐在自己身边吃香蕉的空空儿。

这小猴子倒是心大,什么都不在乎,打完了就开始吃,吃完了继续打。

第五鹤微笑着摇了摇头,却又看到了一脸求知欲的旱魃。

被吓了一跳的第五鹤稍稍平复了一下,随后询问的看向旱魃,不知道这位地仙之祖想要做些什么?

“老汉儿,你说一说,咱们现在坐在这里做啥子?”

旱魃瞪着大眼睛看向第五鹤,而第五鹤的反应却是旱魃在逗自己玩。

不过在安静的看了旱魃一会,发现这家伙并不是在戏耍自己,第五鹤这才轻声道:“傅前辈跟天帝的意念之争,我们很难察觉到,但较量已经开始了!”

第五鹤瞥了一眼傅骁所在的位置,似乎印证了他所说的这一切。

旱魃微微缩了缩脖子,在看向傅骁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

知道这个叫做傅骁的老人不得了,生怕自己一时不注意,惹怒了这个老人,再揍自己一顿。

缩了缩身子,旱魃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抠脚,但发现了将臣他们三个的眼神都在看自己,旱魃也是挺着自己的脖子说道:“老子这不是想要问一哈子,总在这里坐着也不是法子是不是?”

后卿看了一眼在王座之后的胡媚儿和熊初墨,还有更远处的摘星楼的杀手们和寒鸦军。

最后后卿这才转过头压低自己声音说道:“我现在倒是觉得我们刚才有些冲动了。”

一些事情后卿没有明说,不过将臣跟赢勾都知道,后卿指的是跟着旱魃一起落座在王座之上的事情。

将臣深深的看了傅骁一眼,最后沉声道:“既来之则安之,而且就算是真的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我反而是感觉洛小落的赢面更大。”

在开口的时候,将臣还用了只有地仙才能听懂的密语。

赢勾眼神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不过还不等赢勾开口,后卿就在一边劝道:“我们就不要逃了吧!总是要赌一把大的,而且跟洛小落交过手,这小子身上的诡谲,我们应该是一清二楚的!”

还是没有把话说到透彻,不过在场的四个人大家心中都清楚。

旱魃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又放弃了开口的念头。

倒是将臣直接问了出来,“若是真有什么差池,我们救还是不救?”

这次将臣没有再用密语,而是很直白的问了出来,但回应该将臣的却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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