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到这,突然听到远处一声枪响!
砰的一声!
一两秒钟之后,一颗子弹从我的耳朵边飞了过去,呼啸一声,然后我便感觉到我的肩膀火辣辣的疼。
在南天门的时候我的肩膀就受过伤,从此以后落下了病根,一到阴雨天就阴阴的疼痛!
而此时子弹擦着我的肩膀皮肤飞得过去,顿时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液体流了出来,我用手一摸,满手是血!
随后,侯胖子立即毫不犹豫的将我抱了起来,直接从那洞口跳了进去。
我们的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落下来之后,只感觉像是跳进了河里一样,河水冰冷刺骨,落进了河里之后,侯胖子将我拖到了岸边,然后趁着黑摸着我的肩膀,问我:“老九,你没事吧?你死了没有?”
我摇摇头我说:“没死,但快被你压死了,快让开,我的肩膀受了伤,赶紧看看!你带手电筒了没有啊。”
“没带!你来的时候也没说要手电筒啊!我是光想着吃的喝的,没想到照明的。”
我们是百密而一疏,每一次出来都因为光线问题而出错。
但幸好我眼睛能看得见,可是侯胖子就看不见。
我适应了这里的黑暗以后,睁开眼再看我的肩膀,子弹只是擦过我的肩胛骨飞了过去,把我肩膀上的皮肤蹭掉了一块皮,血从肩膀上留下来,把我的衣服都弄红了。
侯胖子摸了摸,说道:“老九,咱们出师不利,要不咱们先回去把伤治好了之后再下来,反正医生还在外面,肯定在等着我们,我们可不能带伤上阵,万一你伤口感染了死在这里,我怎么把你弄出去?到时候看见陆小玉我可不好交代。”
“你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这只是皮外伤,刚才医生不是给你药了吗?来弄一点过来。”
侯胖子一听,立即将医生给我们的小袋子拿了过来。
刚才下来的时候,他是死也没把小袋子撒手,然后打开问我这袋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药,。
仔细一看,心中大为惊奇,这袋子里面装的大部分都是消毒水消炎药,阿司匹林以及其他的药,基本上都是外伤所用。
我心想,那医生果然是有先见之明。
既然知道我们来到这里,而且知道我们用得着医药。
他刚把药给我们,那枪就打在了我的身上,我心想这冥冥之中难道真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吗?
他细想之下也不对,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但是现在也没有时间想那么多,让侯胖子帮我把身上的伤口消毒了之后,再用纱布缠好,活动了一下肩膀,没有什么大事,这才对他说道:“咱们下都下来了,就不回去了,咱们非要搞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现在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双手长出来了,我们他妈不搞清楚这里是什么,我们就不回去,死也要死在这里。”
下来之后我睁开眼看看这里的环境。
其实上面是河道,下面还有一条暗河,暗河已经快枯萎了,只有一点点水还在流淌。
因为水流不是很急,我们掉下来的时候受到水流的缓冲,没有什么大事,而且落差也不是很高,落差不大,我们没有受伤。
上了岸之后岸边上都是青苔,很滑,我和侯胖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处稍微干燥一点的地方,将衣服拧干了以后,让侯胖子把打火机结和香烟拿出来,先享受了一根。
然后我找了一点干燥的青苔藓,点燃了之后把衣服烤干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现在也不知道老道和白霜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纸条的指向性特别明确,我们上去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所以这里也有可能就能找到陆小玉。
我心里紧张,一边烤火的时候我就一边在想,如果找到陆小玉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灯国的人会不会就在这里?
但我想想也不太确定。
灯国的人应该是在东北才对,怎么会跑到陇西来呢?
一北一西,方向不对,而且距离如此之远,灯国的人不会大面积的撒网而分居,看起来我们又找错了地方。
但仔细想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我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再加上肩膀疼痛皱起了眉头,额头汗都流下来了。
侯胖子见过额头上流下的汗珠,就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摇摇头说道:“侯总,我在想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总感觉到是我爷爷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的发展,我觉得是爷爷想让我找到什么,但是他也不好直接跟我说,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你想想看从你家的事情再到我家的事情,我们两家息息相关,有着千丝万缕联系,是不是从他们老一代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某件事情,但是他们不好解决,所以把这些烂摊子都留给了我们?”
侯胖子想了想,回答我说:“老九,你那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别说这事还真有可能,想想看老一代人办不了的事情,那是因为条件不够,现在我们的条件基本上已经成熟,所以老爷子就把事情留给了我们,让我们去处理。可我们到现在的表现可能不是让他特别的满意,因此他三番五次的给我们制造点麻烦,你说是不是?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是有惊无险。我的手都能长出来,那还有什么事情是可担心的是不是?陆小玉肯定能找到。”
侯胖子以为我说的是陆小玉的事情,实际上不是。
我见侯胖子曲解了我的意思,我也没有再说下去。
衣服好不容易烤干,我掐了时间算算,现在差不多也是晚上十点,然后和侯胖子在这黑暗的环境下眯瞪了一会儿。
幸好有火,不至于我们两个人受凉。
睡醒了以后,我还是感觉鼻子有点堵塞。
胖子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问我:“老九,你先定个方向,这河道肯定是东西走向,咱们是先向东还是先向西?”
我看了看,掐了一下方向,但是却发现这方向不是东西走向,而是南北。
就在我准备向南走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河道里传来一声让我头皮发麻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