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丁医生的脑子都轰然炸响了。
眼前浮现出毕晓妍的身影来。
身着职装裙,那是干练迷人的少妇。
待人亲和有力,做事也果决,不拖泥带水。
换下职装,又是个青春秀丽的家庭小妇人,居家理道,厨艺绝佳,温柔贤惠的那种。
医院开业的时候,她还来参加了仪式的。
毕晓妍是杨欢欢的客户病源,通杨欢欢同学介绍过来的,当时她和杨欢欢也是很交好的。
而且,毕晓妍作为漂亮的女生意人,和大家处的都不错啊!
说她犯下了命案,王丁是怎么着也不相信的。
这个可怜的女子,少小孤苦,现在好歹生活无忧,事业有成了,居然这样?
她和哥哥于晓超还没再次见面呢,居然又惹上事了?
注定了命里的多磨吗?
不过,好在这事是南江重案组在办,不会外宣。
王丁一时间的怜悯与同情爆发,感觉事情还能有可操作性。
当下,王丁询问李菁阳相关情况。
料定李菁阳也是会说的,要不然她都不会打电话来了。
反正,重案一组的案子,保密性还是很高的,不是铁心不是有份量的人士,真的别想知道的太清楚。
李菁阳说见面谈吧,电话里头说,并不太方便。
王丁说行吧,在哪里见面?
李菁阳说就在离王丁医院不远的上河咖啡厅吧!
王丁答应了下来。
然后将强化出来的药物亲送送往药房那边。
而且,这些药物,分门别类,都是装在国外进口的陈药柜里面的。
陈药柜,是由雪熊牵头采购的。
要取药,需要医生开单子,输入取药随机密码,然后那边药剂科护士,根据密码,加上药剂科能在电脑上获取的新单药房码,才能打开柜子。
这一切,显的神秘,程式化。
但最大的限度的是保证药物的保密性,不外流。
从源头和程序上杜绝内部人员作弊拿药的可能。
而且,用于慈善的和用于收费治疗的,都分别有专柜。
所有的盘帐金额,都由柳絮一手掌握。
她可是个过目不忘的人,每天的帐目理的清清楚楚,一分不差。
送完药,王丁便脱下了医生服,换上便服,背上背包,准备出门赴约。
刚出门,张含露迎面走来,穿着裁剪得体的医生装,长发,美腿,看起来这富家千金真是别有风味。
“王院长,这急匆匆的,干吗去,约会啊?”张含露习惯性的冷脸相怼。
王丁摇摇头,正想说话,旁边办公室门拉开了,柳絮跳了出来,“啥?约会?死丁丁,你跟谁约会去?反了你了?”
张含露见状兴致也来了,“嘿,柳会计,你激动啥?院长大人想约会,还得给你汇报?你太拿自己当盘菜了吧?”
“呸!你闭嘴!王丁,你个死人,你说,跟谁约会去?赶紧交代!”柳絮白了张含露一眼,然后矛头又指向了王丁。
王丁真是郁闷,“唉,你们这些娘们儿,一天到晚不嫌事多吗?”
说完,迅速一闪身,消失。
懒得跟她们废话了。
张含露和柳絮被小骂了,气得脸红跺脚,骂骂咧咧几句,也就基本上算了。
张含露还冲出去,看到王丁在门口停车场,驾车离去了,冷哼两声,说这个混蛋,现在是当院长了,脾气还长了,哼哼!
王丁迅速驾车,到达上河咖啡厅。
这里也临河,视野都挺不错的。
李菁阳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王丁一到,一边点烟,坐下来,还道:“菁阳,高警官呢?”
“他啊?忙柳絮的案子呢,有点线索,追省城去了。”李菁阳拿起茶来,给王丁倒上。
“哦……这可费你们的心了。毕晓妍又是怎么回事啊?”
“有什么费心的,份内之事。毕晓妍的事情,我这也刚刚从局里问讯完毕了。具体说来,是这么回事……”
李菁阳便讲述了起来,王丁也认真的听着。
大抵说来,这么回事。
当天中午,毕晓妍在家,周末休假。
前夫秦汉开着车,醉迷迷的闯她家去了。
秦汉没法再次得到毕晓妍,心头极为不爽。
闯进家门的时候,毕晓妍正在午休。
而且,是在别墅二楼的客厅里,看着一些材料就睡过去了。
秦汉这家伙,上去就是一顿胡乱啃。
毕晓妍惊醒了,挣扎未果。
秦汉狠几巴掌把她打晕过去,然后……
好吧……
发生的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
无辜的毕晓妍真的无辜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
毕晓妍羞愤无比,奋力的把秦汉从身上推开。
秦汉酒醉,又行了坏事,身上乏力,沉睡中,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后脑勺砸在客厅茶几角上。
哦豁!
这一砸,事不小。
毕晓妍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去收拾自己。
洗澡,狠冲!
然后换上衣服出来,发现秦汉已经没气了。
地上,一滩血。
这个前夫,就这么死了。
毕晓妍吓坏了,半会回不过神来。
最后,报了警。
本来,是北河区那边出的警。
但是,有人一看是秦汉,马上给徐启明汇报了。
徐启明一听,懵逼了。
他赶紧让北河那边把现场保护好,马上派出了重案一组。
也就是李菁阳她们过去。
后面的事情,自然是收拾现场,拍照什么的,带毕晓妍回去讯问。
现在,毕晓妍就只能呆在里面了,等候相关程序。
王丁听完,神色严肃,“秦汉这个混蛋,简直该死!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人家,伤害人家。现在好了……毕晓妍这算是受害者迷失心智,怒火攻心,过失杀人吧?”
李菁阳点点头,“证据充分,秦汉违背妇女意志在先。受害者毕晓妍的确是过失杀人,但是……”
李菁阳说着有些苦涩的笑了,“老徐现在压力很大,因为秦汉的身份背景很不一般。他并不是一个什么古董商人那么简单。”
“哦?”王丁眉头一皱,“什么情况?”
“具体的,我不清楚。但老徐的意思是,秦汉的父亲很愤怒,至少要求毕晓妍无期。”
“什么?这也太没道理了啊!他父亲势大,压得住老徐?!”王丁烟头用力的一灭,“干什么嘛这是?欺人太甚了啊!毕晓妍这一辈子,本来就很不容易的,是个可怜人。一个无期,能把她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