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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漫天的声势,漫天的音威,宛如来自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夹杂着数不尽的愤怒与不甘,还有数不尽的孤傲与霸绝。
那一道金黄色的虹光仍旧在闪烁。
那浩瀚可怕的威势依旧在蔓延。
此间的乱流亦如海浪般疯狂翻滚着。
乱流之中,古清风祭出神识,本想探查一二,仔细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弃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是的。
不敢。
这动静,这场面,这架势实在太大了,尤其是蔓延开来的威势,不仅震慑着他的心神,也压得他浑身难受,有种窒息的感觉。
要知道纵然是面对天威,古清风也没有如此胆战心惊过。
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什么可怕的存在出世了,而且绝对是那种可怕超出想象的存在。
他能感觉得到。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漫天的声势音威不断炸响,震得的人心惊肉跳,也震得心神颤抖。
古清风是如此。
大行癫僧也不例外。
黑水娘娘、老乞丐,白愁,水月菩萨,还有先前与古清风有过一面之缘的孔雀大帝与浮生帝君都是如此,谁也不例外,就连荒古时代那些大道老祖的神识化身似乎惊恐不已。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大行癫僧的脸色很不好,确切的说很难看,瞪着一双眼睛,脸色煞白不堪,盯着那一道金黄色长虹呢喃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怎地拥有如此可怕的威势,难倒真是某位黄天老祖不成?”
“不!”
大行癫僧摇头说道:“那些黄天老祖不是都已经死绝了吗?”
“是谁?究竟是谁?”
突然间,大行癫僧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本就煞白的脸色猛地一紧,道:“该不会是他吧?”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行癫僧又摇摇头。
“古小子!老子觉得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这他娘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鬼知道究竟是哪位可怕的存在出世了。”
大行癫僧打起了退堂鼓,他的话音刚落,不知为何,原本如惊涛骇浪一般的乱流在那金黄色长虹强大威势下渐渐旋转起来,隐隐又形成一道巨大的乱流漩涡。
一看情况不妙,大行癫僧撒丫子就跑,古清风并没有离开,任由乱流漩涡将自己卷入其中。
他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多重的人,可这一次,他实在太想知道究竟是哪位大人物出世了。
“古小子!你他娘的活的不耐烦了!”
发现古清风没有离开的意思,大行癫僧心急如焚,内心也极其纠结,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里很危险,必须尽快离开,可担惊受怕的同时,他也很想见识见识究竟是哪一位大人物出世,而且比古清风更加好奇。
思前想后,大行癫僧一咬牙一跺脚,不再逃离,一把扣住古清风的肩膀,跟着古清风一起在乱流漩涡中越陷越深。
“你个老秃驴他娘的不是走了吗,拽着我做什么!”
古清风怒骂了一声。
大行癫僧并没有回应,只是牢牢扣着古清风的肩膀。
他拽着古清风是因为有事情要与古清风说,当然,这只是其次,重要的是大行癫僧早已意识到当自己把古清风诱骗到荒古黑洞之后就注定他的小命已经与古清风绑在了一起。
古清风生,他是个死,古清风死,他还是个死,在没有任何活路的情况下,大行癫僧也只能拽着古清风这么一个天地之间最大的变数来谋一条活路。
在他想来,这古今天地,如果有谁能够给自己一条活路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古清风。
绝对不会有第二个。
古清风现在满脑子都在那一道威势浩瀚的金黄色虹光上,倒也懒得理会大行癫僧。
随着在乱流漩涡中越陷越深,古清风也越来越接近那一道金黄色的虹光。
即便如此。
他依旧不敢祭出神识探查。
越接近那一道金黄色的虹光,他就越能清晰的感受到其内蕴含的可怕威势。
这威势可怕的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称之为生平罕见也都不为过。
他也庆幸没有盲目的祭出神识探查,不然触及到这金黄色虹光,如若遭到其内威势反噬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无法祭出神识探查,只能用一双肉眼去观察。
好在他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
透过金黄色的虹光,古清风隐约像是看见一个人。
或许是一个人吧。
他也看不清楚,那人就像一座孤峰般伫立在乱流漩涡的正中央,身披万丈金光,双手像是负在身后,微微仰着头,如在凝视苍穹一般。
“苍天不死,黄天不止!”
“苍天不灭,黄天不休!”
只见那人纵身跃起,金黄色的虹光突然爆炸开来,其内蕴含的浩瀚威势更是将形成的乱流漩涡震的当场溃散,而被卷入漩涡中的古清风、大行癫僧也被震的横飞出去。
太强大!
太可怕!
也太恐怖!
那种感觉就像被弹指间震的灰飞烟灭一样,更如被强大的力量瞬间碾压,祭出不动金身的大行癫僧与肉身强悍如斯的古清风的二人皆被这威势震的痛苦不堪,骨头就像散架了一样,整个人更是被震的止不住的在乱流中横飞。
不知过了多久,真的不知道,不管是古清风还是大行癫僧,二人的脑海都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八个字充斥着,就像诅咒一样不断的在他们脑海中炸响回荡,驱不走,散不开。
当他们回过神,止住身形的时候,再次张望,金黄色的虹光早已消失了,乱流漩涡也早已经溃散了,只有波涛汹涌的乱流在荒古黑洞中咆哮着翻滚着。
古清风不顾浑身疼痛,飞身过去,欲要寻找,奈何,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看来那人真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未曾出现过一样。
闭上眼。
脑海中那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八个字依旧在回荡,古清风甩了甩脑袋,骇然呢喃道:“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也太可怕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