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这小怪物有点...有点凶啊!”
“都给我听着,现在不管是这小怪物,还是女怪物,都给我抓!”
一名官兵小声提醒着:“可是...大梁律例...祸及无辜平民是要受刑的!”
那人想了想,目露凶光的说道:“无辜?你不会给她安个罪名?去报:今有贡俘女子违抗禁令,私养禁兽,暗袭官兵,重伤两人私逃,疑似关联血童惨案,会请州府出具海捕文书,升为一级追杀令,有所遇者皆格杀勿论!”
“是!”
画面变换,雨夜,一群贪狼卫正与女子搏杀。
“你们梁国就是这么对待无辜百姓吗?天理何在?”
贪狼卫们无人答话,有的仅仅是雨滴打在斗笠上滴答滴答肃杀的声音。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贪狼卫们死伤两名,其余均被幻境所惑,女子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趁着夜色拖着重伤的身体逃了。
姮婺放开委屈巴巴的小菌人,凝视起眼前的女子,她本不是什么好心人,这次前来济源只为解决掉南风,可她手背上烫出来的那朵梅花伤疤又让她游移不定。
姮婺的思绪转回到现实,机械的问岩雀:“她叫什么名字?”
“焱姬!”
“所以呢?我师姐今在何处?”
“她死了。”
“你说谎!”
“机山别急,姮婺,你说我师姐死了,她因何而死?”
“贪狼卫追杀!”
“贪狼卫?”
“惊动贪狼卫是要出具海捕文书的,上了州府可不是小事,总不会因为人家是南疆客就下令追杀吧,我大梁还不至如此!”
“你是何人?”她看着正说话的墨冉。
“东隐墨家!”
姮婺微微歪头:“东隐墨家?...此事与你何干?”
“法师您莫怪,我们只是借宿,并不是有意偷听几位谈话,只不过这动静闹的太大,您瞧!”他手指着被机山踏破的房顶,“这听与不听好像也没什么分别!”
“对我来说是没有任何区别,不过都是些会讲话的死人而已。”
“喂?妖女!你要找的人是我和南风,关他们俩什么事?有种就都冲我来!”
血女妖满脸的鄙夷道:“假仁假义!姮婺,别和他废话,先杀了他再说!”
岩雀生怕他们一怒又打了起来,急道:“姮婺,你先告诉我,我师姐在哪里?只要你如实说,今夜你们之间的恩怨我绝不插手!”
阿果竖起耳朵,颇有些失望:“哎?我还以为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呢!”
“阿果前辈,您即是我大哥的师父,便也是云樱的家人,此事我既然遇见了,绝不会袖手旁观,谁与阿果前辈为敌,便是与我翁氏为敌!”
墨冉摇摇折扇,轻松说道:“谁与云樱为敌自然也是与我墨家为敌。”
“哎呀呀,南风你看,有人找你麻烦就是找我麻烦,找我麻烦就是找翁氏的麻烦,找翁氏的麻烦就是找墨家的麻烦,一个串一个,像不像胡糖街那个老爹叫卖的糖葫芦?”
机山想到在大街上瞧见有卖糖葫芦的,星伽说那是去了籽的红果子裹了糖,吃起来酸酸甜甜的,他馋的够呛,可还没来得及品尝,如今眼前这几个人要是像糖葫芦一样串在一根棍上,那画面真是...太好玩了!
他又瞧瞧血女妖与姮婺,把她们两个也穿起来的话...,实在忍不住了...
“哈哈哈...呃”
“你鬼笑什嘛?丑八怪!”
血女妖的一句话顿时让正在哈哈大笑的机山停了下来,仿佛击中了心脏,憋起嘴十分委屈的样子,大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忍了一会儿,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机山,乖,一会儿给你买糖葫芦吃。”
“呜呜,我不要,我是...”他抽泣着,食指指着自己,问星伽:“我是丑八怪吗?”
“怎么会?”
“可是她说..呜呜..说我是..丑八怪!”
“机山,你是这屋子里长的最高的,比任何人都要高呢!”
机山点点头,星伽继续说道:“还有啊,你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呀!”
“是吗?”
“嗯嗯,还有你能单手举起百斤的重物,连师父都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