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哦豁。
“咱们冷静一下,玩刀可不是好习惯啊。”
文莎莎察觉出谢姝的害怕,更得意了,“平日里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现在竟然也知道害怕吗?”
谢姝:废话,这可是刀啊,稍微一划就见血的利器啊!搁谁谁不怕?
“对对对,我怕。所以咱能放下武器,好好说话吗?”谢姝还抱有一丝丝希望。
但是显然,她的希望要落空了。
“你别想骗我把刀放下,我今天就问你,你愿不愿意让宋衍放过我?”文莎莎质问谢姝,手中不断地比划着,似乎在考虑往谢姝身上哪个部位下手。
谢姝义正辞严,就差举手发誓了,“真的和我没关系,我去告诉宋衍他也不一定听我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谈呢?”
“你是想让我自投罗网是吗?我告诉你,我没那么傻。”文莎莎一眼看出谢姝的小心思,嗤笑一声。
即使她不想承认,但是很明显谢姝在宋衍心中比她自己以为的要重要的多。
谢姝委屈,这人就知道逮着软柿子捏,知道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文莎莎才打算从她身上入手,不然怎么不直接去拿刀威胁宋衍?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谢姝两眼泪汪汪,“难道就因为我是一朵娇花,所以就能不怜惜我吗?”
文莎莎无语又不耐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鬼话?”
谢姝惨淡一笑,“被威胁是我的宿命,我早就看破了一切。来吧,我放弃抵抗了。”
文莎莎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谢姝摊开手表示自己手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你看吧,我对你构不成威胁。”
文莎莎没动作,“你会这么好心?”
谢姝叹了一口气,“其实说实话,我俩也没有多大的仇,如今你已经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我也不会再多追究什么。你现在倒成了一个光杆司令,什么也不顾及了。我是真怕你突然脑子抽了给我来一刀,所以索性就顺着你的意让你离开算了。”
文莎莎听得也绝对有理,在她看来,谢姝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现在这种悠闲奢华的生活的,既然如此,在她心中命肯定是最重要的。
文莎莎给了她一个阴狠的眼神,“别想着耍小心思”,说罢,她就往谢姝的方向走。
说时迟,那时快,谢姝迅速往后跑了几步,跑到她家大鹅的后面,语气又急又快,“杀人啦!救命啊!”
文莎莎一惊,没有预料到谢姝会来这么一出,听见了脚步声,当下起了杀心,提着刀就去追谢姝,“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谢姝的瞳孔闪过锋利刀身折射出的寒芒,她吓得花容失色,“小白,救我!”
一直在低头闲散“摆弄”草的白芦花“嘎”了一声,空中一道看不清的白影一跃而起,伴随着女人的痛呼声,尘埃落定。
文莎莎捂着手腕,却还是止不住喷涌的鲜血,手中的匕首早就被大白鹅叼起,乐颠颠地放在了谢姝的面前。
谢姝目瞪口呆,知道家里的大白厉害,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居然能一口制敌。
谢姝给大白鹅竖起了大拇指,满眼惊叹,“厉害啊大白,回去给你加餐。”
大白鹅敷衍地“嘎”了一声,做足了高姿态的样子,似乎是在嘲笑谢姝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快。
呵女人,现在开始瞻仰起我的英姿了吧?
谢姝一把抱住白芦花,蹭蹭她身上蓬松如的毛,尤嫌不够地表示,“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的救过我的命了,就是我的大恩人。”
白芦花顶着黑珍珠似的眼睛觑她,似乎在等着谢姝接下来的话。
“所以咱们就结为异姓姐妹,这样才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谢姝一锤定音。
“芦花妹妹,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正疾步赶来的四人正好听见这句话,脚步一顿。
谢姝看着宋清和三兄弟,招手,笑得和煦,“来,给你们芦花小姨请个安。”
宋清和:“……”
宋清昀:“啊???”
宋清暄:“啊哦。”
太离谱了吧有点。
但是,三人竟然觉得这么离谱的事情放在谢姝身上也没问题呢。
宋清昀看着和自己平常就不对付的宠物鹅抬高身价,竟然比自己的地位都高了,当即表示自己的不满,“不行,一只鹅怎么能成为我的小姨。”
鹅都还没说话,谢姝就开口了,“她救了我,要不是你芦花小姨,你以为我现在还能站着和你说话?懂不懂感恩?!”
宋清昀被一通怼,内心觉得要不就接受吧,但是理智还是保持拒绝,“那我可以多给她喂点她爱吃的,绝对不能乱了辈分。”
“拒绝无效。”谢姝冷酷无情,“喊人吧。”
白芦花“嘎嘎”两声,挺起胸脯,表现得很从容高傲。
宋清昀:“……”
这小人得志的嘴脸,真让人不爽。
他看向自家哥哥,真的要喊吗?
宋清和接受良好,微笑着转移话题,“认亲戚的事情先不忙,咱们还是处理文莎莎吧。”
宋清昀:好熟悉的宋清和的处理方式——转移话题。这技能真是屡试不爽啊。
谢姝的注意力果然被带到这上边,看着脸上失了血色的文莎莎,露出个“风水轮流转”的表情。
宋清昀扭过脸,表示不愿再看。
这时候,打了电话的宋衍已经回来了。他眼中俱是冷意,“本来不动你就是想放你一马的,谁知道你竟然不知足。”
文莎莎这时候也破罐子破摔了,她捂着胳膊哼笑一声,“少装成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今天的结局没少拜你所赐。我就不信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没有做过一些同样的事情。”
宋衍平静地看着她,神情没有波澜,“有这个力气,不如多想想进了监狱怎么过活,毕竟你们家可就只剩下你了。”
文莎莎猛地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衍勾起恶劣的笑,“我听说在今天上午你刚出门,文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和情人走了呢,原来你竟然不知道吗?”
文莎莎神情恍惚,瞬间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般失了气度,破口大骂:“这个贱人,她竟然敢在这个时候丢下我们?!”
“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啊。”宋衍感叹一声,怜悯地看着狼狈的文莎莎,眼中却并无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