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
驴车停下,江年看了一眼唐婉莹,眼神中不带有一丝色彩的说道。
此时的唐婉莹没有任何觉察,看着江年浑身被雨水浸湿的线条,唐婉莹的脸蛋瞬间红透了,嗓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吞咽有些发干。
刚刚她还想着,就这样嫁给江年,那个对不起自己的王八蛋回来时候怎么办,可是现在,看到身材完美,充满荷尔蒙味道的江年,她一瞬间沦陷了。
管他呢!
嫁给一个有颜,有钱,有身材都男人不香吗?
让那个该死的狗男人见鬼去吧!
想到这里,唐婉莹微微抬眼,在江年英俊的面庞上扫过,嘴角洋溢着含羞的笑容,将雨伞吵着江年的头上夹挪了挪,“我看下雨了,所以给你送把伞。”
说是送伞,不过她手里只有一把伞,还自己撑着,哪里是特意来送伞,分明就是堵在这里,想要问和林莞退婚的事情。
“已经淋湿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江年的话冷冰冰的。
说着,就要赶车往回走。
“江年......”眼看江年要离开,唐婉莹顿时急了,连忙道:“别急着走,我有话跟你说,这雨下的这么大,要不进屋说吧!”
“有什么话还是在这里说吧,进屋不合适。”江年声音冰冷。
唐婉莹微微一怔,此时才发觉江年的不对劲,诺诺的问道:“江年,怎么了?咱们两个以后是要一起生活的,去我家有什么不合适的?”
江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里不由冷笑。
是如此美丽的面容下,却隐藏着一颗蛇蝎心肠,江年越看越觉得恶心,脸色自然也阴沉的很。
“谁要跟你在一起生活?唐婉莹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和林莞退婚的,无论你使用什么花招,都不可能让我跟你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嗡!
唐婉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整个人怔在当场,半天时间才晃过神来,张了张嘴愕然说道:“什么?你前天不还活要娶我,今天怎么就变卦了,江年你个渣男,我可怀了你的孩子。”
“你肚子里是怀了孩子,可是谁的,却不一定了。”江年的目光有些冰冷,“昨天,我请赵四儿,李二狗他们吃饭了,那天晚上我和你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你跟着别人走了,而我喝得烂醉如泥,是林莞照顾了我一晚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听到这话,唐婉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顿时慌了神。
“这......江年你听我解释。”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唐婉莹,我没有想到你会拿孩子来做文章,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我现在再次郑重的警告你,你跟我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但凡你还要点脸,就不要再来纠缠我。如果你再来纠缠我,别怪我将你怀孕的事情说出去。”
江年并不想再理她,说完直接架着车离开。
眼看江年赶着车离开,连看都不回头看她一眼,唐婉莹“哇”的一声,蹲在雨里放声大哭起来。
......
回到家,天色已经很晚。
母亲汪红和父亲江大山明显有些不放心,一直坐在门口等待着,见江年回来,这才一脸担忧的迎上前,“哎呦,这鬼天气,雨说下就下,瞅瞅这身上浇的,快进屋换身衣服,饭菜都在锅里给你热着呢。”
母亲汪红招呼着江年,父亲江大山则牵过驴,将车卸下来,将驴拉进了驴棚。
江年换了衣服,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母亲汪红已经将饭菜重新从锅里拿了出来摆上了桌,炖的豆角,还有昨天吃剩下混汤菜。
“怎么样,你跟林莞说了没有,她没有生气吧?”母亲汪红一脸担忧的问道。
“说了,林莞不是那么小气都人,我把事情说清楚了,她没生气!”江年一边吃饭,一边回答。
“哎呦,那就好,娘这心里就害怕呀,你跟她说清楚就好了。”汪红长出了一口气。
自己儿子啥样自己心里最清楚,以前的江年跟一头倔驴一样,说啥都不听,她真担心这次也不听他的,将事情隐瞒了下来。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林莞的姑姑林青花又在同一个村子,同一个大队住着,能听不到一点风吹草动吗?
到时候,让人上门来质问,就是长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尤其是中间还有王兰和唐婉莹母女,她们两个一贯是见缝插针,汪红可不想给他们一点几乎,要是真的娶了唐婉莹,她和王兰一天还不打八遍?
就算王兰打不过她,可每天生气身体也扛不住,她还想多活两年,等着抱自己的大孙子呢。
“唐婉莹不会再纠缠你吧?”汪红一脸担忧。
“应该不会,回来的路上我碰见她了,我跟她说了,她要是再纠缠我,就把她怀孕的事情说出去,她只要还要脸,就不会再来再找没趣。”江年说道。
听到江年这么说,母亲汪红微微一怔。
要真是这样的话,可就毁了唐婉莹一辈子,她虽然心里生气,嘴上说的也厉害,可要是真的这么做,她还是感觉有些不妥。
“儿啊,杀人不过头点地,能不到这种地步,就不要说出去。”汪红叹了口气说道。
江年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这件事情取决于唐婉莹而不取决于他,如果唐婉莹还来纠缠不清的话,他一定不会再心慈手软,毕竟过度的忍让就是软弱。
江年并不想一直这样,容忍都是有限度的,如果再忍让,对他来说是折磨,对林莞来说是伤害,所以他必须当机立断。
“要我说,现在就应该说出去。”
就在此时,二婶走了进来,她手中的雨伞有些破旧,身上被雨水淋湿了一些,关上雨伞之后,在身上拍打了几下,然后才坐在炕沿上。
“他二婶,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她们不再做过分的事情,没必要将人家孩子往死路上推!”父亲江大山也走了进来,抽着烟袋,一脸郑重的说道。
“谁把她往死路上推了,是她自己往死路上走,她要是本本分分规规矩矩能怀上孩子?她要是不怀坏心眼,说孩子是江年的,谁愿意搭理她似的。”二婶翻了翻白眼,“要我说,他们就是欺负你们心善,换成我试一试,早让她们母女名声扫地了。”
眼瞅着二婶如此气愤,江年不想她一直将目光放在这件事情,连忙转移话题。
“二婶,来顶着雨来,怕不是有什么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