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没有说的特别确定。
变数还是很大原。
不过也没有特意瞒着老程，而是以一种选择题的方式问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您给我个准话，是让富贵出来之后当一个普通人，还是让他独挡一面？”
“他？没机会了吧？”
不管是普通人，还是独挡一面的机会，对程富贵来说从第一次进班房的时候就没了。
叶暖轻轻的笑了笑。
程厂长刷的一下就自己坐直了身体：“你这丫头还和我玩里个楞呢，快和咱们说说，都快急死了这！”
程厂长媳妇儿也直勾勾的看着叶暖。
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叶暖组织了一下语言：“程富贵媳妇儿是个要强的，也能管得住他，你们出面，以后让家里的钱都归他媳妇儿管，程富贵只要被管着就能永远做一个普通人。”
“独挡一面也是有机会，只不过老领导您知道，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他得到的越多，以后还的就越多，有可能命也会丢掉。”
“不管选哪一条路，我有一个剪得，就是您二位不能太过干涉程富贵他们家的事情，最好是您都不要过问。”
叶暖说完我，还特意看了看程厂长媳妇那边。
程厂长媳妇儿扭了扭脸。
她一直看不起程富贵娶的这个媳妇儿。
乡下的一个村姑，大大咧咧的。
说话大嗓门，粗里粗糙的。
程富贵出事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止被她这个当婆婆的骂过一次。
自家男人都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还没心没肺的不得挨骂？
现在听叶暖的意思是怪她？
她在当婆婆这些人里算是比较好的了好吧？
叶暖过来握住老程媳妇的手：“嫂子，您经常把我和您的儿媳妇比是吧？”
“不止我，都这样！”
噗哧！
叶暖忽然笑出声来。
“不对吗？你别不信，咱们县城的都这样说。”
因为程厂长媳妇儿和叶暖有一阵子一起摆地摊，再加上老程一手把人叶暖提起来的。
两家人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相互串门喝酒。
说是处的和亲戚似的也为过。
所以在这些事情上，程厂长媳妇儿自认为自己和叶暖关系是最亲的。
叶暖是整个县城所有婆婆圈里最受欢迎的儿媳妇人选。
谁不羡慕老沈家？
有叶暖这样的一个好儿媳妇儿？
这不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吗？
叶暖笑着道：“您觉得有这样的儿媳妇很好吗？”
“当然了，长的漂亮，能赚钱，生孩子也聪明，还……”
叶暖笑着听着。
没有要打断的意思。
倒是程厂长媳妇儿突然有些词穷了。
明明以前夸奖人的时候，听的挺多的啊。
叶暖见她好一会儿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就帮着补充：“您说漂亮能赚钱，我承认，但这只是片面的，要不是程厂长王厂长宋厂长他们的相信，厂子不会有现在，赚钱这点上，大家都有份。”
“孩子聪明有家庭的原因，更多的是孩子们自身的努力。”
“其他的，我想是不能算优点了？”
程厂长两口子有些疑惑。
叶暖继续道：“嫂子您的儿媳妇都在县城，周末什么的回家吃饭，收拾家务，您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能到近前来是吧？”
程厂长媳妇儿点头。
几个儿媳妇轮流着过来照料他们的。
再加上护工，虽然他们老两口心里不舒坦。
但是还真是没有受到什么难为的。
叶暖：“我常年都在外地跑，您知道的，我亲爸在京都，亲妈景芷帮我看孩子，经常和我一起到处走，这么多年了就没有歇下来的时候。
我亲爹亲娘在兴旺村，偶尔能见到我都是惊喜。
我婆婆沈家这边您也清楚，最多的就是回家吃顿饭。
年初那会儿我婆婆咽炎住院，是等出院后我从外地别来才知道的。”
“……”
这些，都是事实！
沈母那次是急性的。
大半夜的送去县医院，医院里人都不太敢收了。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沈大志来敲他家的门，想要借用厂里的车送沈母去市医院才知道的。
那时叶暖正在京都开会，是关于蓝天厂入编的事儿。
还是他安排了厂子里的司机送了沈母去的市医院。
沈小志一家子在京都。
沈立春更不用说了，经常需要去各地的学校去看情况。
叶暖这更是大忙人。
当时程厂长还感叹，儿孙在面前也是有好处的。
至少有事了，一个电话一个招呼，就能都过来近前了。
人啊，就是怕比较。
不比不知道。
一比吓一大跳！
“我儿媳妇确实，确实挺上心的！”
真是应了那句话：你看不上的，是别人没有的。
她这几个儿媳妇照顾的都挺周到的。
富贵媳妇儿更是。
因为程富贵总出事儿，他那个村姑媳妇儿越发的让她这个当婆婆的看不上眼。
尽管两人已经在闹离婚了。
他们夫妻俩一出事儿。
过来照顾的时候还是一样的尽心尽力的。
“如果您没意见，就别让他们离婚了呗！”
“可富贵都这样了。”
同意让富贵和他媳妇儿离婚，也是有着私心的。
离婚后孩子们都归儿媳妇带走，虽然孙子孙女以后可能就成人家的了。
可是至少不会再担心一提起来会有一个死刑犯爹了！
有一个死刑犯的爹，那是压在孩子们头顶一辈子的啊。
也正因为想到这一层，所以才有了要让他们离婚那一出。
“小叶你有啥想法，富贵媳妇儿有什么难事儿找上你了？”程厂长问。
钱有可能是缺了的，没有工作，只靠摆地摊的维持生计，再加上都知道她是程富贵媳妇儿，并没有太多人去她那里买东西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很好。
叶暖：“她说她不想离婚，她说是啥也不要，就是带着孩子们姓程就行。”
当然，富贵媳妇儿还说了离婚的女人回村要被人戳脊梁骨，或者是被卖的话，叶暖就没说了。
她都不惜黑自己一把了。
程厂长夫妻俩不会非得按着那两口子离婚了。
程厂长媳妇儿哭了起来。
自己的孙子孙女肯定是疼的。
一想到以后孩子就跟别人的姓了，就心疼。
可现在一想孩子还是她程家的孩子，却要一辈子受别人的指点，也心疼。
咋滴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