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官途
曾市长倒是蛮希望太渺茫了,无疑是白费力气。<最快更新请到>
何子键的话让山本一木完全傻眼了,眼有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这伙,居然是他们黑川的副省长?也就是说,他的级别跟夏威夷的州长差不了多少?
这怎么可能?据山本一木对中国的了解,他们国家这些当官的都是老头子,哪有这么年轻的州长?他才多大?
再看看大厅那些人的眼神,山本一木泄气地低下了头。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叔叔为什么要让他来黑川,而且指定必须在黑川完成这个项目。因为这个项目的投资,一起抢占大陆市场成立华丰汽车制造有限公司的决策,就是叔叔和董小飞商量好的。
不过他们的主攻是大陆市场,倒也不存在海运的必要性。这家汽车制造企业,只负责中国大陆的生产与销售,而海外的市场,由大富士本土公司与另一大汽车巨头去竟争。
明白这个道理后,他的气势马上就消退下去,有些沮丧地道:”ok!那我们就谈谈!”
山本一木用日语对助理道:”跟他们说一声,回酒店!”
助理明显一愣,少董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山本一木看到她在发愣,又重复了一句,不过这次语气明显有些不悦。
助理立刻用日语喊道:”少董说了,回酒店。”
大富士考察团不走了,曾市长一行人呆在那里,不会吧?何子键副省长一句话,他们就改变主意了?
包裕民也傻了眼,搞不懂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这个山本少董这么快就改变主意。看到考察团的人一个个提着行李,又缓缓返回大厅,他才相信这是真的。
他的秘书在旁边兴奋地叫了一句,”包省长,他们不走了!”
包裕民瞪了一眼,秘书立刻收起喜悦的神色,木木地站在那里。
山本一木看着何子键用英语道:”你不是要谈吗?”
何子键看了眼手表,朗声道:”会跟你谈的,只不过不是现在,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留在酒店,随时等候通知!”
”你--”
山本一木气歪了,简直是欺人太甚,五官歪了歪,有些气愤地咆哮道:”你耍我?”
何子键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要不要跟你叔叔打个电话?”
提到他叔叔,他就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现在叔叔是大富士的掌舵人,他的观念完全不一样。他的目标和理想,就是全力以赴,打败对手。因此,他选择了与艾美嘉合作,一起扩展海外市场。
叔叔是不支持他与何子键唱反调的,这个电话不打也罢,打了反而要被挨骂。
山本一木气乎乎地甩手而去,进了电梯。
这个山本一木就这样留下了?大富士的考察团,真的不走了吗?
看到他们全部进了电梯,曾市长一行这才反应过来。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都愣愣地看着何子键。
包裕民咬咬牙,脸色很不好看,今天算是丢尽了脸,自己苦口婆心没有留下这群人,何子键只是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就让他们乖乖的留下了,他看了何子键一眼,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拂袖而去。
包裕民算得上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但是今天这场面居然令他有些失控,拂袖而去之后,他又有些后悔。
自己是不是应该跟何子键打声招呼,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一个堂堂副部级干部,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这种心思,太不应该了。包裕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失控?
理由只有一个,怕何子键抢了自己的风头。其实并不是只有年轻人才喜欢出风头,象他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比年轻人更喜欢面子。
年轻人没了面子,还有时间和机会找回来,而他们这种年纪的人,丢了面子,再想找回来的机会就少了。
所以,很多人都喜欢装深沉。
包裕民发现自己很失败,自己抢了何子键这任务在先,现在项目恰谈不拢在后,这事传出去,恐怕他这个常务副省长的老脸也没什么地方可放了。
山本一木这个牲口,又臭又硬,要求太苛刻,在政策问题上已经不可能再妥协了。包裕民就在心里想,要不顺水推舟,将这个包袱甩给何子键去做。
给何子键做的话,他又有些担心,万一他做成功了,那怎么办?
此刻,包裕民真的是连想死的心都有了,推给何子键,他又担心人家谈成了。不推给他,自己又摆不平。
心病啊!
拖?
开什么玩笑?人家拖得起,自己拖不起啊。完不成任务,等肖宏国省长一回来,这怎么交差?当初自己就是想快刀斩乱麻,趁着一把手不在的时候,把这政绩揽下来。
野心,正是这种永无止境的野心,助涨了心中的士气。
如果自己一口气拿下这项目,风头不但是何子键这个后起之秀不能比拟的,更是连肖宏国恐怕也得另眼相看。
包裕民又在想,当初是不是肖宏国怕自己风头太旺,压过了他这个一把手,才不愿意让自己插手此事?现在想来,包裕民在心里忐忑不安地的些担心。
年纪大的人,急不起。
包裕民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很难受。
该死的曹阿瞒啊!当年他遇到的鸡筋问题,又让自己遇上了。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突然,他脑海里灵光一闪。
用手捂住胸口,一付很难这的样子。秘书在前面一直留意着老板的情绪,发现老板有些不对劲。马上问道:”包省长,包省长,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包裕民吃力的说了句,”送我去医院!”
”快,快,马上去医院。”秘书倒是真急了,司机也有些慌,不过还算镇定,直接将车子开往医院。
包裕民住院了,这个消息在圈子里不胫而走。
有人觉得很婉惜,怎么在这关键时候,包省长就住院了呢?
最急的人应该是曾市长,客人被何子键副省长留下来,正需要好好谈判的时候,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这该去问谁啊?
包副省长一住院,他曾市长可做不了这个主。
看来包副省长还真是忧国忧民,为了拿下这个项目,居然把自己急出病来。领导也不好当啊!有人传出这么一个消息。
因此,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倒是真的信了。
对方提出如引苛刻的条件,远远超出了省里的底线,就算是肖宏国在,只怕也拍不下这板吧?
曾市长左思右想,这事该向谁请示?
何子键副省长?
不行?明明知道包副省长与何子键副省长不对付,我在这个时候去请示他,岂不是有些落井下石,见风使舵之嫌?
再说了,何子键副省长上位以来,也一直没有去插手招商的事,他思来想去,还是咬着牙齿,直接给省长打了电话。
何子键听说包裕民住院了,便对腾飞道:”准备点东西,去看看!”
郭万年也听到了这消息,他是整个事件最为关心的人。当初就是他极力怂恿包裕民揽下这项目,不给何子键上位的机会。
而且他也一直在关注整个事件的过程!对整个事件的进展,他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包裕民这个时候病得有艺术啊!
郭万年对秘书道:”走,我们去看看包省长。”
包裕民躺在医院里,哪里都不痛,就是心痛。这痛医生是治不好的。
他不知道何子键用什么办法把对方留下了,而且他亲眼看到山本一木那吃了鳖的样子。那种感觉就象自己在山本面前吃了鳖一样的郁闷。
大富士的背景,他早就研究过,是日本第二大汽车制造商,放眼整个亚洲,他们也是屈指可数的大企业。包裕民就是看中这点,才冒着和何子键撕破脸的危险,伸手揽下了这个项目。
他想不透,山本一木为什么见到何子键的时候,那股神气就焉了,完全没有了趾高气扬的架子。
正躺在病床上左思右想,秘书轻轻敲门进来报告,说何子键副省长来了。
包裕民心里一震,他来干嘛?
是来看我死了没有?还是来看笑话的?正赌气想说不见,但了他还是言不由衷地说了句,”让他进来吧!”
”包省长!辛苦了!”
何子键和秘书一起进来,提着花蓝,水果,红包。腾飞进来之后,放下东西就退出去了。
包裕民挣扎着要坐起来,何子键道:”不要动,你躺着就好。感觉怎么样了?”
”唉--”包裕民叹了口气,看着何子键道:”人老子,年纪一大,什么事也做不了。陪两天客人,也把身子搞垮了。不行了,不行了。”
何子键道:”不急,慢慢来嘛,我也听说包省长为了黑川的经济发展更上一个台阶,更是亲自出马,全力以赴。陪好了还行,陪得不好,还会招来怨言,甚至还会招来组织的批评,这可不是个最*快好活啊!”
”谁说不是?但是做为一个党员,一个常务副省长,肖省长不在,再苦再累,我还不也得扛着?只是这身子骨不行了,不行了,不得不服老。”
包裕民这话,说得实在高明。他这是在对何子键说,这不是我要抢你的风头,我是责职所在啊!同时,他也传递了一个信息,我才是常务副省长,肖省长不在,我说了算,。你还得听我的。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我年纪大了,混不了多久的,干嘛要*着人家铤而走险?
这三层意思,何子键都听明白了。包裕民还不想放手,还想再试试。那就让他试吧,于是他安慰道:”身体要紧,其他的事情不急。我给你带来了两支人参,长白山特产,等你好了,用来泡水喝还不错。”
”哎,这怎么行,太贵重了,太贵重了!”包裕民当然识货,这两只老人参,恐怕价值不菲吧?何子键送这么重的礼,他有些心虚了。
自己还在跟一个年轻人斗气,不过官场中的事,你不踩人家,人家就会踩你的。而且永远没有对错,胜者为王。他看着何子键本来想说两句话,何子键已经到了门口,”那我就不影响包省长休息了。安心养病!”
包裕民扬扬手,”慢走!”
门一关,他就把目光落在那盒子上,都说何子键老婆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身价千亿。这出手就是两只老人参,一般人恐怕是送不起啊?
不过,他相信何子键是来试探自己的,看看自己是真病,还是假病。
就在包裕民七想八想的时候,何子键在走廊里碰到了迎面而来的郭万年。不等何子键开口,郭万年就满脸笑容迎上来,与何子键握了握手,”子键省长,消息很灵通啊!”
何子键笑笑,”您不也一样?”
”哈哈--”郭万年就笑了起来,”彼此,彼此--”
两人客套了几句,挥了挥手,”我去看看包省长。”
何子键点点头,带着腾飞径自走了。
”老包--”
郭万年一进门,就指着包裕民哈哈大笑起来,一声老包叫得包裕民可郁闷了。这个郭万年阴魂不散!
郭万年的秘书把东西一放,退出去关上了门。
”真没想到这个大富士会是个烫手山芋,你准备怎么办?”
包裕民看着他,最近他是越发有些看不懂郭万年了,当初上面决定常务副省长的时候,他也是其中一个有力的竟争者。现在自己上位了,他能服气吗?
对于大富士的决定,他还真不想知道郭万年,因此,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做,还会躺在这里?”
郭万年老成地点点头,”老包,我建议你干脆将计就计,把这包袱扔给他算了。他刚才不是来试探过你的口风了吗?你就成全他吧!”
”成全他?”包裕民本来就因为这事放不下,真要放下了,让何子键去做,万一他做成功了,自己岂不是更没面子?
郭万年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微笑道:”你摆不平的,未必他就能摆平。”
这句话,颇具深意,包裕民恍然大悟。对啊,我摆不平的事,他未必也能摆平。
他叹了口气,”那也只有这样了!”
在大富士汽车制业集团投资恰谈的事情,就要无疾而终的时候,何子键突然出面,留下了这批客人。令人奇怪的是,那个一直以来比较刁蛮的山本一木,最近比较安份,住在酒店里悠哉游哉的。
曾市长为首的团队,虽然一直在与他们接触,但是山本这个少董根本就不管事,每天与漂亮得跟**似的助理玩得不亦乐乎。
最近这段时间,他居然很少去***了,这件事令曾市长也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肖省长明天的航班,到底这个项目要如何恰谈下去,只有等他回来才能定论了。包裕民躺在医院里,大家都说他为了工作,不辞劳苦,终于把自己搞病了。
人这到个年纪,哪能象年轻人这样能折腾?
因为这事,包裕民倒是落了个好名声。
何子键接到肖宏国明天回黑川的消息,当天晚上打了个电话给董小飞。
中国的晚上,刚好是纽约的白天,大清早的,董小飞接到老公的电话,便有些兴奋,”hello,dear--”
这句洋文,硬是把何子键搞得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来。”你在跟哪个亲爱的说话?”
董小飞笑嘻嘻地道:”哦,搞错了,不好意思。”
”扁死你!”何子键有些愤愤不平。”下次不许跟我说洋文!”
董小飞乐了,”都说了,不是跟你说的嘛。”
”靠--你想我飞过来蹂躏死你啊!”跟老婆在一起说话,何子键仿佛回到了以前十几岁的时候,两人无所谓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一丝顾忌。
董小飞在那里格格地娇笑道:”大笨蛋,这叫与时俱进。说吧!干嘛呢,今天这么早打电话给我。”
何子键这才正色道:”我想了解一下关于华丰的事情。”
”怎么啦?还没搞定?这事我可没去插手,让山本一郎在全权负责呢?”
”那你在中间是什么角色?”
”股东啊!最大的那个。”
”杀人啊,你怎么不早说?”何子键有些郁闷,董小飞原来是大股东,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用跟他们客气了。
董小飞依然保持着笑声,”你以为啊,要不是这样,你说他们会同意我指定在黑川投资吗?我看中的就是大陆这庞大的市场,汽车产业一直以来,是我们无法驾御的领域,。没办法啦,只有借人家的技术,来做这件事罗!”
”为什么要找个日本人啊?德国,法国,意大利,不都是挺好的吗?”何子键还真不怎么喜欢日本人。不过,他没有山本一木这么变态,有仇华的倾向。他只是对日本人没有好感而已,尚不至于去仇恨。
董小飞道:”你不是很讨论山本一木吗?所以这次我就让他出面了,他到了黑川,你还不是有机会,好好满足一下你的欲望?”
何子键无语了,”我有这么无聊吗?公私不分了?”不过,他还真想好好伺候一下这位山本少董,因为他在夏威夷的行径,实属不耻。
董小飞轻松地道:”无所谓了,反正人给你送过来了,要不要出口气,那是你的事。不过你放心,这小子不敢反抗。受点气也活该,谁叫他招惹我老公,你说是吗?”
何子键还没来得及说话,董小飞就笑了,”老婆对你好吧!哦,听说他身边那个助理,是个退役的**,你可不要打人家的主意啊!”
董小飞的心情很雀跃,估计是又有什么好事了,何子键咬咬牙,”你回来吧!我现在就想把你正法了。该死的家伙!”
董小飞就在那边格格地笑,笑了会,她才正色道:”跟你说正经的,其实我早看好了大陆的汽车市场,只可惜,我们国内尚且没有哪一家,能研究出一台高档的发动机。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哪怕他们就是把人家的发动机原形拆开,也复制不出来,这倒是怪事。于是,我只能想这个办法。让自己出资,人家出技术,一起建立这家汽业制造企业,这是打开国内市场的第一步。”
”当初我也找过德国,还有意大利,法国等等这些汽车制造业的巨头,甚至是gillian,连她都不肯帮我。没办法罗,刚好碰到这个山本一郎在海外寻求外援,于是我跟他达成协议。这次大富士也有投资,不过只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们主要是技术股。我只是幕后老板,不公开出面,一切由山本集团*纵这一切。而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帮他打开海外市场,大家互惠互利。”
何子键终于搞清楚了这个内幕,既然是自己家的公司,就不必要客气了。看来董小飞也是用心良苦,知道自己在黑川需要政绩,就送了这么大一个红包,真是爱死她了!
他就道:”你回来吧,我慰劳一下你!”
董小飞哼了一声,”我现在戒了!没有七情六欲。”
何子键就笑了,戒了好,戒了好!
真没想到,这个小山本在黑川一顿乱来,居然还帮了自己的忙,他跟老婆扯了一阵,两人说了会悄悄话,这才挂了电话。
董小飞说,山本一木其实不知道内情,真正的决策权也不在他手里,一切只有等到山本一郎过来的时候,才可以拍板,因此这段时间,完全可以尽情的拖。
得知这一切之后,何子键心里有数了。
原以为肖宏国会明天才回来,没想到刚挂了董小飞的电话不久,他就接到肖宏国亲自打来的电话,”你到我家里来一趟。”
何子键吓了跳,肖宏国提前回黑川了?
在省委二号别墅里见到了匆匆而来的肖宏国,家里就他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保姆,肖宏国的老婆w}wo没有跟回来,说明京城那边老奶奶的时间,估计是指头都扳得过来。
保姆倒了茶,便退到房间里去了,肖宏国问何子键,华丰汽业的事情谈得如何?有没有什么进展?
何子键想他应该早听到风声,只不过想从自己这里证实一下。
他就实话实说,”包省长在亲自主管这事,我没插手。”
”我听说了,但他肯定是摆不平。日本人很狡猾的。”肖宏国抽着烟,眉头紧锁。”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将这个项目争取下来。但是又不能破了我们的底线。”
”这个恐怕有点难度。”何子键知道这是自己家的企业后,心里早有了打算。”包省长这次跑得很辛苦啊,住院了。”
这个消息,肖宏国肯定听说了,否则他怎么可能从京城连夜赶回来?
肖宏国盯着他,”你有几成把握?”
”招商这种事情,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只能说尽力而为。关键还得看包省长的态度。”
何子键道。
”明天我去跟他谈谈!你必须有个心理准备。”肖宏国望着何子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的省长碰面会上,肖宏国听取了众人的意见,然后就谈到了华丰汽业集团这事上,曾市长做为整个事情的具体*作者,也参加了这个会议。
对方的这三个要求过于苛刻,我们要不要放低自己的底线?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有人说不要,也有人说从长远利益来看,有必要适当地接受客人的意见。
何子键说话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要难持自己的利益,底线不能碰,我们只有从其他方面想办法说服对方。碰了底线,破了这个例,以后就不可收拾了。”
何子键这话,正中某人下怀。有人问,那何子键省长有什么高招?
何子键没说话,因为这事,暂时不是自己在管,他选择沉默。
郭万年说了句话,”包省长因为这件事劳心劳力,已经病卧不起,这件事不能再担误下去,必须有个人来主持大局。否则这事拖下去,煮熟的鸭子真的*。子键省长说得对的,我们不能一味地追求某种目的,而降低自己的要求,我支持子键省长的意见。”
郭万年也没说,一定要何子键出来接手这个山芋,但他心里明白,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落到自己这个管农业的副省长头上来。要么肖省长亲自一手抓,要么分管工业的何子键自己去顶上。刚才何子键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正是郭万年想说的,底线不能碰,既要利己,又不要损人,鱼与熊掌兼得的事,恐怕是神仙再世,也难为无米之炊嘛!
何子键敢接招吗?
肖宏国看着何子键,”既然裕民同志住院了,那就由子键同志全权负责!争取将这个项目拿下来!”
散会的时候,郭万年故意留在后面,看到何子键经过的时候,笑嘻嘻地道:”子键省长,这次肖省长亲自点名,任重道远啊,祝您马到成功!”
何子键笑笑,”郭省长客气了。”
两人分开后,各自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何子键就在想,郭万年这人怎么啦?突然变得热情了许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道他还想对自己不利?
何子键笑了一下,但愿是自己多心了。
办公室里,何子键叫了一声,”腾秘书!进来一下。”
腾飞马上跑进来,”何子键省长,什么事?”
”走,叫了曾市长他们,我们去酒店看看!”
自己正式接手这项目,何子键自然得拿出自己的态度。
腾飞一个电话打过去,叫曾市长他们在酒店待命,何子键省长马上就到。
会议的地点,酒店的多功能会议室。
在酒店的多功能会议室里,何子键跟曾市长以及市招商局的人开了个简短的小会议。”大家都知道,包省长由于工作太劳累住院了,从今天起,由我正式接管这个项目。希望大家配合好我的工作。跟大富士集团恰谈的每一个细节,你们都必须向我汇报。任何人不得擅自作主!”
何子键简单的几句话,让在座的这些人在心里明显就感觉到不一样。
何子键副省长的朝气蓬勃,哪是包副省长能比的?
包副省长虽然成天装着很深沉的样子,那脸的严肃就象这个世界上所有人上辈子都欠他的钱似的,偏偏在这段时间里,他被那个山本少董折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天天陪着这客户,跟酒店里的小姐没什么两样。很多人都知道,山本这小子喜欢吃日本菜,而且吃饭的地方,非得在那种象狗一样跪着的包厢里。
包裕民这段日子跪的时间,比他当年死了爹娘还要多,还要有诚意。常常一顿饭下来,他双腿发麻,然后叫秘书喊来**师。到后来,每次吃饭之前,干脆就把**师带在身边,随时救场。
都到这种程度了,包裕民实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痛心疾首。
这次,曾市长把**师也悄悄带上了,万一何子键副省长需要,自己立马就能把**师派上用场,也能搏个好印象。
下午三点,准时会议。
山本一木和他的考察团已经整整又等了一个星期了,何子键依然没有动静,他打电话给叔叔发牢骚,他叔叔也说让他等,自己还要十天左右才能过来。
对于叔叔的命令,他只能执行,因为叔叔是整个家族中最有办法的人。这次要不是他找到与董小飞合作,山本家族这次就要被人家*得走投无路了。
山本一木很无奈,但他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没底气。
叔叔不到,他也只能拖着,反正最后的拍板,由叔叔说了算。
平时双方恰谈,他从不到场,自从来了黑川之后,他丢下一句,有什么事情直接找他的考察团。何子键当然知道,考察团只能将他们了解到的情况,写成材料告诉山本一木,他们这些人是拍不了板的。
不过今天,他倒是有兴趣会会何子键,想看看他陪自己吃饭的样子。
很多人看到山本一木亲自坐上了会议席上,颇有些意外。
曾市长他们跟山本的考察团谈了这么久,这是第二次看到他坐上谈判席。
旁边那个**一样的助理,换着资料,扶了扶黑色的镜框,弯腰坐在山本一木的旁边。
山本一木看着何子键,用英语道:”你终于肯见了我?你们太没诚意了,让我们在这里白白等了这么多天。”
众人见识过何子键省长的英语水平,所以那个翻译就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只听到何子键道:”我今天过来,只是想宣布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接手这个关于贵方投资华丰汽业的项目,所以请你配合一点。”何子键看着他,轻声说了句,”不要耍花招!”
山本一木摊了摊手,”ok!那你想怎么谈?”
何子键点点头,对山本的态度还算满意,不过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做做样子,山本一木做不了主,关键还是得老山本过来签字。
但是一些过程还是必须走了,事情也不能解决得太顺利,否则人家以为他们串通一气来让包裕民受气。不过有一点何子键不用担心,这个山本一木没这么好心,很老实的配合。因此,这戏会按自己的计划演下去。
何子键正色道:”我会叫他们把具体的方案例出来,具体的细节,依然有曾市长为首的代表团把关,我的秘书全程跟踪。”
”你耍我?”
山本一木还以为何子键会象包裕民这样,天天围着他转。
没想到何子键根本不想跟他面对面谈,只想当个甩手掌柜。
曾市长急了,何子键副省长只想当个甩手掌柜,把事情全交给自己,这政策上的问题,自己也拍不了板。他看着何子键,发现何子键省长根本就没有在意别人的看法,有点独行专断的味道。
山木一木道:”那我们不用谈了。”他伸手从助理那边接过他们的合同书,上面的几点新增的要求。
”如果你能代表当地政府,把这个合同签了,我们马上履行合约。”
何子键看也不看他那份合同,他知道山本一木在上面提了什么。这种条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算这董小飞的企业,后台大老板,他也不可能损公肥私。再说了,董小飞目前的实力,尚不至于还需要在这些小问题上做计较。
董小飞需要的是大陆这个市场,而不是这种绳头小利。因此,何子键力求在政策上不偏不倚,公平公正。想到这里,何子键就有些好笑,自己居然在这里作模做样跟自己谈判更新唉--何子键也早曾市长将自己修改过的合作意向书,递给了对方,山本一木随手交给助理。
这次见面会,仅仅不到二十分钟,何子键省长来去匆匆。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有去陪。
曾市长有些摸不着头脑,**师不用啦?何子键副省长不来,还是留给自己用吧!
山本一木很郁闷,何子键竟然就将自己随手丢给一个市长?之前那个老头子还亲自相陪,他却露个面就想走人,太便宜他了。
于是他打了电话给叔叔,山本一郎听了这话,心里什么都明白了。这是董小姐为他老公的一场作秀,不管怎么谈判,这合同必须得签。
人家在海外这么大的市场给自己帮忙,山本一木这小子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之前的事情,他也听考察团的人说了,说他在这里故意刁难当地政府,把人家一个半老头子折腾得住院了。
山本一郎就暗自摇头,这家伙得好好磨练磨练。于是他下了指示,必须在自己来之前,合同的全部内容要基本落实,他到的时候,只签个字,不会停留太多的时间来谈判的。
山本一木很丧气,但他又无法拒绝叔叔的安排,只有忍气吞声接受这个指示。
由于何子键的接手,山本这小子的待遇直线下降,再也没有人陪着他象狗一样跪在那里吃饭。也没有人把他当太上皇一样伺候,唯一的待遇,还是曾市长和他的团队一直陪着。
包裕民在医院里听到这些话,当时就有些不信:”你说什么?他把客人扔那里就走了?一推二百五,这么轻松?”
”他真没有陪客人一起吃饭吗?”
”没有,见一次面就走了,再也没出现过。只让他的秘书全程跟踪。”
包裕民不信了,何子键敢这样对大富士集团的客人?自己全心全意伺候得象个爷一样,人家都不怎么乐意。每天除了陪吃饭,还陪跳舞,陪这小子一起去泡温泉。心病都急出来了,何子键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将人家扔有那里凉着。
这样也成?
那自己这么多天,岂不是白跪了?包裕民一阵抓狂!这该死的!
他只负责大方向,具体的由曾市长率代表团与他们进行谈判。以前所谈的内容全部推倒,一切重来。
曾市长很郁闷,搞不懂何子键副省长心里想干嘛?
心想这又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难道何书记并不想做成这件事,从而坐实包副省长的以前说过的话。要说办事不力,包副省长自然首当其冲了。
先是他自己主动揽下这桩事,然后又弄了个虎头蛇尾。有些时候,曾市长更认为何子键副省长留下客人,只是为了羞辱包裕民。
这官场之中的明争暗斗,大家心里明白得很,这种事谁都不会往好处想。
曾市长当然也这么认为了,其实这件事,何子键副省长办成了,那是大功一件,办不成,那也不是他的错。前面有包裕民亲自接手,都办成这样子,他办不成也在情理之中。
唯一象个球似的被人踢来踢去的,那就是自己罗。
不论是包裕民常务副省长,还是这个何子键副省长,他都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当初看到包裕民为了政绩,在客人面前装孙子,曾市长以为此事可成。
毕竟以前都没有过这种现象,一个堂堂副省长,顶多出来见几次面,怎么可能天天这样陪着客人?只因为笔投资太大,包裕民才急于求成。
何子键副省长的态度完全相反,他除了第一次与客人碰面之后,便不再出现。在曾市长看来,何子键副省长肯定是想借机坐实包裕民之言,或者,他想借这件事来打击包裕民。
果然,客人在省城逗留了一个星期,便再次回了香港。
曾市长可急了,他跑到何子键副省长那里去请示,该怎么办?
没想到何子键很镇定,”货比三家,人家自然在挑选挑选,我们在政策上已经很偏颇啦,他们要走也是没办法的事。难道你能强行留住人家?你越是表现出很渴望,很期待的模样,人家就越挑剔。”
这话说得没错,就象买东西一样。总得看个三五十家,做出比较才决定。曾市长从何子键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暗叹了口气。
果然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何子键副省长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心上。
谈好了,就是他的功劳,谈不好,就是包裕民的错,是他把事情搞砸了,再让人家去擦屁股。曾市长想,看来这个项目是没希望了。
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叹息。官场争斗几时休?没想到一向以勤政爱民,励精图治号称的何子键副省长,也在官场这种大染缸中,脱变成了勾心斗角的人物。
曾市长是这次新上任的省城市长,属于那种为数不多的勤政派人士。与封域中性情相似,但是为人处事又比封域中圆滑,懂得迂回。
想来想去,反正这件事自己做不了主,他就干脆放下,就当是自己放几天假吧!
这事搞得雷声大,雨点小,八成是没戏了。
何子键知道他的想法,也不点破。山本一木这小子是真的在跟自己较劲,试试自己的反应。这就是讨价还价的一种手段,跟市场里买衣服没什么两样,谈不拢我就走。客户一走,卖主就着急,来来来,我们再谈谈嘛,诚心要的话,再便宜一点。
当然,山本一木绝对不是为了董小飞着想,他压根就不知道,这是董小飞投资的公司,他们只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公司利益。
正因为他这样,戏才演得*真,没有什么破绽。
而何子键知道,既然是董小飞指定在黑川投资,这个项目就跑不了。在商场上,老板的命令大于一切!
曾市长刚走,外面就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何子键省长在吗?腾秘书?”
是封子鸳,何子键微微笑了一下。
封子鸳来找,看来李虹那边的事实应该是落实了。
果然,封子鸳敲门进来,何子键就坐在那里等她。
办公室里没有客人,封子鸳嘻嘻地笑道:”子键哥哥。”
何子键瞪了封子鸳一眼,”你又有什么事啊?”
他这脸色是装出来的,封子鸳一眼就能看得明白。虽然大家都在省城,但是封子鸳也由于工作问题,很少到何子键这边串门。看到何子键这模样,封子鸳主动拿起水壶给何子键续了水。
”是老板叫我来的。”
何子键喝着封子鸳倒的茶水,没有吭声。封子鸳道:”我爸的任命正式下来了,省纪委副书记,兼监察厅厅长。”
”现在你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在省城团聚啦,看你得意的劲。小心工作不力,李书记将你踢出去。”
封子鸳倒不是担心李虹会踢自己出去,她看到何子键那淡笑的模样,便说了句,”谢谢了!子键哥。”
何子键拿起文件,”这是办公室,要叫何子键副省长。”
”是!何子键副省长!”封子鸳调皮地一笑,”晚上有空吗?请你一起吃个饭。”
”有哪些人?”
”嗯……”封子鸳犹豫了一下,”当然是我爸,还有我老板罗。”
”那好吧!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何子键这才点点头,封域中终于进入省府了,这是的确要好好庆祝一下。
封子鸳兴奋地道:”那就这样定了。我先走啦--”
”等等。”看到封子鸳如此兴奋的模样,何子键喊了一句。
封子鸳停下来,朝他浅浅一笑,令何子键有些暗叹,这丫头跟李虹在一起,早被同化了,今天还能见到她这般模样,倒也是有几分难得。
也许是封域中的升迁,让她太兴奋了。何子键看着封子鸳,”今年又要过去了。你自己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封子鸳一愣,”便扁了扁嘴。这事不用你担心,我跟老板在一起,她老早就说过了,工作第一,其他事情靠边站。我可不想因为某种原因,被老板批评。”
怎么会这样?何子键想李虹也太过份了吧?自己不涉及到感情的事,连封子鸳也要跟着她终身不嫁了?看封子鸳的表情,倒真有这种可能。
他缓缓道:”那我跟李虹勾通一下,什么时候给你一个特权。”
封子鸳有些不悦了,”那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没事的话,我先走啦!”
何子键挥挥手,”走吧!”
看着封子鸳离开的身影,何子键就在琢磨,李虹将封域中提上来,封子鸳恐怕是不能再呆在她的身边了。如果没有料错,李虹很可能将封子鸳下放。
以封子鸳现在的能力,下放到市县一级,依然进纪检一系,假以时日,必定又是一个不错的纪检干部。如果真这样,那封子鸳岂不是又要与父母分离了?
唉--这顿团圆饭还真不好吃啊
下午五点,封子鸳打来电话。”子键哥,晚上六点半,在湘水人家七号包厢。”
何子键应了声,好的,我准时赶到。
快下班了,何子键看看表,打了个电话给李虹,”谢谢你,李虹书记!”
李虹暗自皱皱眉头,”你谢我什么?”
”封书记是我的师傅,老领导。当然要感谢你了。”
”哦!原来如此!”李虹假装不知,”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今天要早点回去。”
何子键笑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李虹说不去。应酬太累。
何子键知道她的心思,便解释道:”我叫了封书记,他应该到省城了,你这个做上司的,难道不应该出个面?”
李虹奇怪地道:”封域中不是跟我说,要明天才能赶到省城吗?”
”可能是他有些私事要处理,提前来了吧。”
”哦?那行。什么地方?”
”湘水人家,七号包厢。七钟整。”
李虹记下了,”到时联系。”
何子键挂了电话,想到封子鸳那兴奋的模样,不忍摇了摇头。
六点半的时候,何子键准备赶到新开的饭店湘水人家,这饭店就在湘水之畔,临江而建,虽然是郊外,人气颇旺。
很多人都喜欢在下班之后,跑到这郊外来吃顿饭。一来可以饭后散散步,看看沿江的风景,二来可以感受一下这里新鲜的空气。
当然,能在下班后赶到这里吃饭,又不担误时间的,当然大都是有车族。因此这里的定位也比较高,大有与玉楼东,湘西情一比高下的味道。
湘水人家选在郊区,地皮便宜,占地较广,因此他有很多空地来搞绿化和建停车场,这一点是玉楼东和其他一些大饭店不能比的。
林雪峰将他送到大门口,何子键便让他回去了。
上了楼,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找到了七号包厢的位置。何子键推门进去,封子鸳正在包厢里看菜谱。
看到何子键进来,便微笑着站起来。”你来了!”
在封子鸳面前,何子键的官再大,位置再高,她也当何子键还是当年的何子键,因此,私下里一直叫子键哥。
由于以前的情结,何子键一直与封子鸳保持着距离,毕竟她是自己领导唯一的宝贝女儿。自己不能担误她的。
看到包厢里就她一人,何子键便问道:”你爸和李虹书记呢?”
”哦。我爸还在路上,估计要晚一点。老板说晚上没空,不来了。”封子鸳摇摇头,一脸郁闷。
何子键看着表,”没事,那我们就等等你爸吧!”
封子鸳点点头,拿起菜谱,”不如我们先点菜,等他来了,我们就可以吃啦。”
”行,你决定吧!”
何子键坐下来,点了颗烟。
封子鸳便拿着菜谱挤过来,靠得有些近,”子键哥,你喜欢吃什么菜?”
何子键瞟了眼,虽然此刻已经深秋,封子鸳脱了外套,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毛线,高高的领子撑着细长的脖子,被紧身的毛线衣束紧的胸部,毫无保留地巍然耸立。
封子鸳那标准的处女身材,腰细得令人有些怜惜。
在秋冬,女孩子的这种打扮是最招人注目的,封子鸳下身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将她细长的**,也恰到好处地展示出来。
看得出来封子鸳的身材很优异,她这一靠过来,何子键立刻感受到手臂上传来她胸部的压力,隐隐中一种很好的弹性,让他心里有些异样。
少女的弹性,何子键倒是好久没有触及过了,尽管阅历多年,被封子鸳这一挤,他还真有些面热。这其中也许是他知道以前封子鸳对自己有那情种感的因素吧?
何子键抽了口烟,不着痕迹地移了下手臂。
封子鸳似乎没有在意,她拉着何子键的手臂晃了下,”看看嘛,我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何子键跟封子鸳很少在一起吃饭,而且以前他当秘书的时候,封子鸳妈煮什么,他就吃什么,从来都不发表意见。封子鸳不知道他的饮食习惯,倒也正常。
她这一拉,何子键的手臂又陷进了封子鸳的胸前,好象就挤在那两团中间的缝里。说实话,挺舒服的。只是何子键心里有些尴尬,老领导的女儿,打死也不能碰。
他对封子鸳,早就当她是妹妹了。
妹妹的胸,是不能往哥哥身上贴的,何子键说了句,”我挺随便的,要不就叫服务员进来,让她们决定好了。”
何子键就要站起来叫服务员,封子鸳拉住了他,”子键哥--”
”怎么啦?”
”其实,其实……”
”其实你今天根本就没有叫李虹!”
封子鸳咬咬牙,”你都知道了?”
何子键笑了,弹了下烟灰,”就你这小样儿,还想骗我?”
封子鸳的脸就有些红了,咬着唇低下了头。
何子键道:”封子鸳,你今年多大啦?难道你忘了以前的话?”
”我没忘,是有人忘了。”封子鸳的脸,越来越红了。
看来今天有必要开导她几句,否则再让她迷失下去,后果很严重。何子键看着封子鸳,”听我说,好好找个男孩嫁了吧!不要再让你爸妈担心了,否则他们还不恨死我?”
封子鸳咬咬牙,”你不说,我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
”你太天真了,是当自己是小孩子,还是当你爸妈是傻瓜?真要那样,我怎么对得起你爸当年对我的恩情。”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我?”
”这与喜欢无关。我当你是妹妹的。”
”那你就这样看着我这个妹妹痛苦?子键哥,你太残忍了。”
何子键抹了把汗,”我们还是先点菜吧!”
”不,你再听我说两句。”封子鸳道。
何子键看了下表,李虹估计还有十分钟才到,他就道:”你说吧!”
封子鸳上前一步,拉着他的手臂,”我决定了,找个人结婚。”
”好啊!这样你爸妈才不会担心。”何子键松了口气。
封子鸳道:”但是第一次不能给他。只能属于你,否则我就不结婚,一辈子不嫁。”
嗡搞了半天,她这是以退为进。
给人家戴绿帽的事,何子键还真没干过。
尤其是有了李虹之后,他再也没有对其他的女人有什么非份之想。不因为别的,而且见过李虹的身子,吻过李虹的唇后,他看到别的女人,基本上提不起兴趣。
而且自己的后花园里,还有几朵名花需要经常浇灌,他再也不想惹太多的女人。
封子鸳虽然不错,也一直喜欢自己,但是这事绝对不能干。开了这个头,一发不可收拾,以后还能真眼睁睁地看着她再去跟别人?
男人的占有欲是很强烈的,只要跟自己有了关系,她便不可能再属于他人。
何子键站起来,”李虹书记马上就要到了,你去楼下接她。”
听说李虹要来,封子鸳气得跺了跺脚,忧怨地看了何子键一眼,”你死气我了!”
气死总比一辈子痛苦好!何子键暗说了一句。
气归气,老板还是得去接。
等封子鸳下楼的时候,何子键又打了个电话给封域中,”老领导,还要多久?”
封域中正在车上往省城赶,”快了,快了,已经进了城。”
”那好,我们在沿江路的湘水人家七号包厢,不要急,我们等你就是。”
封域中呵呵地笑道:”子键,辛苦了你!”
”说哪里话,我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我们黑川班子,不正好也需要象您这样的人才嘛,连李书记和肖省长都对您赞不绝口,那可不是我乱说的,这是你自己的能力问题。”封域中笑笑,”不说了,再说就是虚伪了。我们到了再谈。”
”那好,那好!”等何子键挂了电话,李虹和封子鸳也到了。
何子键站起来,与李虹握手,手上悄悄地用了些力,似乎有点暗示的味道,李虹眉角一跳,眼中闪过一丝只有何子键才看得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