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健看了刘文凌一眼,显示出绝不示弱的神态,他知道,虽然那两个混蛋死在舞厅里,但他绝对不能承认就是自己打死的,可能还是烧死的,至少是给舞厅造成了极大的混乱,他绝对不能承认是自己的失误,他也的确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他才做了这样令人争议的事,他如果想逃生,他可能是第一个带着林霏霏逃生的人。
刘文凌说:“你以为你这样有必要吗?你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如果说我有问题的话,我没有把所有的人救出来,毕竟还有被烧死的,但我维持舞厅秩序让大家顺利逃生绝对没错。”
刘文凌看了何子健一眼,这个小子真是个硬气的男人,虽然是这样的年轻,他也承认,文人有的是酸臭的脾气,说他们是软骨头。还真有点冤枉了他们。
刘文凌清了一下嗓子,又摆出严肃的神色说:“有人说是你第一个发现了着火点的,你就大声喊了起来,这样就引起了大家的恐慌。并不是向你说的那样维持了舞厅的秩序让大家逃生。”
何子健忍耐住气愤,这一定是那伙人对他的中伤,他争辩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个发现火情的,但我的确是第一个说出着火了的,但那时大家并没有相信我说的话,那火就闪了一下,大家还以为是突然放射出的灯光。还有人骂了我。如果说你们相信我没有带领大家逃生,你可以多了解几个人,我相信大多数的人会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柳文龙继续说:“你的口才真是不错,我才说了几句,你就说了这么一大套。但是你要听我说,有人说你为了自己的逃生,你就对这两个人打击报复,最后的结果是这两个人死于非命。你下手可是真够狠的。这次火灾总共死了十二个人,而死在你手下的,就有两个。”
何子键据理力争道:“你这样说完全是错误的……他们的死并非是出于我的手,而是这场大火,如果我们不是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发生打架,他们会死吗?他们就是被我打倒,他们会死掉吗?我是学过法律的,让他们死亡的原因不是我,而恰恰是他们自己和这场火灾。”
刘文凌大声说:“你不要跟我争辩,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那两个人一个叫翟虎,一个叫任大彪,你是不是在已经发生火灾,他们已经开始往出逃生的时候,你用木棍打伤了他们,他们晕倒在那里,而你在大火着起来后,也没有把他们抢救出去?”
“看起来是这样的,可当时的情况……”
刘文凌见自己说不过何子健,就摆出警察惯有的架势说:“好了,你承认这两点就足够了。你在这里签上个字。”
何子键大声喊起来:“我不签,你们这是断章取义。”
“你不签也不要紧,你说过的话大家可都是听到了的。”
“我坚决不签字,你们这样做就是在陷害……”
何子键想拍桌子,但他的手和手铐一起铐在桌子上,根本动不了。
刘文凌冷冷一笑说:“我警告你。你不要说对自己不利的话,我告诉你,到了法庭,你也有为自己辩白的权利,但我们现在就要找到那两个被烧死的翟虎和任大彪的死亡真相。”
“又不是我杀了他,他们是烧死的。”
刘文凌不再说什么,对两个警察说:“你们俩先把他押下去。我向上面汇报,看看怎样处理这个了不起的写小说的大学生。他还真的觉得自己了不起。”
“你们不能这样,这简直是对*的亵渎。”何子键无耐地喊起来。
“你就争取你的*吧。”刘文凌嘲弄地说。
“你回来。”
何子键又大喊一声,但刘文凌已经不再理他,大步走了出去。何子键已经感到问题的复杂和严重,他立刻想到了唐叶亮,他看了看那个拿出杂志的叫徐景辉的人,徐景辉也无奈地看了看他,说:“你怎么,咳,那两个家伙就是个无赖,你惹他们干什么?”
何子键知道自己现在就是有几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就对徐景辉认真地说:“朋友,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徐景辉倒是爽快,说:“就凭你写这个小说的面子,你说吧,我也喜欢写东西,就是写不好。”
“当时的情况很复杂,一定要有人给我说清楚,我是说不清楚了,但是有人能说清楚。你去到市委组织部找一个叫唐叶亮的,他当时就在现场,你就说我被人冤枉了。”
徐景辉看了看何子键说:“那好,我这就去给你跑一趟,其实一看你就不像那种打架的人,当时的情况一定很复杂。”
两个人说着就把何子键押进一个小黑屋里,徐景辉看了看表,刚好是自己下班的时间,也就顺路给何子键跑趟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