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色的争斗103
申雪那边的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
经过两天的考察,也对华龙集团的管理和企业发展前程,表示相当的满意。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何子键在背后点头。
华龙集团新批的五百亩地,已经落实下来,只等资金一到,立刻展开新的项目投入。上市公司这种事情,有些时候发布一个消息,远远比实干要实惠得多。
新的资金注入,公司重组成功,新的投资项目也已经明确确定,一切准备就绪,消息公布出来的时候。就在离过年之前还有十几个工作日,华龙集团重新开盘。
种种好消息层出不穷,华龙集团的股票迅速大涨,连继五天一字涨停,涨幅超过了百分之六十。
重组的魅力果然强大,卢蒯非和那些退了股的股东,一个个气得半死。他们料定华龙集团没有起死回生之术,没想到突如其来的一股资金,挽救了整个企业,华龙集团一夜之间,又成了双江市最红火的上市公司。
第六天放量涨停之后,第七天回调,到第八天,第九天再度涨停,从此,华龙集团正式脱离了原来的束缚,成为股市中横空杀出的一匹黑马。
华龙集团在股市中大放异彩,王富仁反而心情沉重起来。新的投资项目虽然在规划当中,但是对于国外引进设备的事情,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这个事情,申雪也是束手无策,全靠何子键去打点。何子键除了吴姨这个海外关系之外,也没有其他可以帮忙的人。
于是,他想了个办法,晚上把温雅叫出来。希望温雅出面,能将艾米引到双江市来看看。只要艾米对双江市的投资环境产生了兴趣,估计这设备的事情也有了着落。
当然,何子键没有明说,只是透露了自己想把双江市建设成为黑川第二大城市的设想。温雅是个聪明人,她听出了何子键话里的弦外之音。
温雅微笑着踢了何子键一脚,虽然两个人已经突破了男女之间的那种纯结,温雅还是习惯保持着那份平淡。在外人面前,绝对看不出两人的关系有任何异样。这就是温雅的奇特之处。
不管何子键先天晚上跟她做过什么,第二天绝对在她脸上找不到任何痕迹,为什么会这样,何子键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
而尝到了做快乐女人的温雅,也不象其他女孩子一样,对这方面的事情比较持续性的追求。她就象一个解禁了的女人,顶多一天一次,一次一天。
温雅笑道:“你想叫艾米过来投资就明说嘛,还遮遮掩掩的。”
何子键嘿嘿地笑着,没有说话。
温雅当着他的面,打了电话给艾米,两人说了一大堆英语。饶河市水利水电站已经落成,刚刚投入使用,目前一切正常。
上一次庆功典礼的时候,艾米要请何子键去参加,何子键推掉了,这事她一直耿耿于怀。听到温雅在电话里隐隐透露双江市新规划的时候,她很颇为心动。
这毕竟是一个很大的投资项目,只是她一个外资企业,未必能一个人吞得下这块蛋糕。因为大陆很多的政策和政府官员,打交道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水利水电站的建成,主要还是由于何子键任市长,而具体的工作由段振林亲自在抓,尽管这样,还是有一些人想方设法,削尖了脑袋想伸手。
在施工的时候,艾米多多少少还是打点了一些人。这事,她没有跟何子键说。
听到这个消息,她还是有些犹豫。温雅明白她的意思,便提了句,现在何子键在双江任市委书记,政府那边没什么问题,如果她要接这工程的话,自己可以去讨个人情。
温雅也挺配合的,故意神秘兮兮地告诉艾米,说这消息是自己打听到的,目前还没有公布,如果她有这个意向的话,可以去找何子键。但是千万不要说出来,这消息是自己透露给她的。
见温雅如此神秘,艾米便信了几分。
温雅又添油加醋隐晦地提了句,“听说这项工程,连香港首富李家明先生也有这个意向,何子键好象有邀请他们到双江市投资的想法。
艾米一听就急了,这个何子键,他当初在饶河市的时候,自己没少给他做面子工程,平价医院还是欧菲尔公司出资赞助的呢?有这样的好事,怎么就忘记了自己?
的确,投资这个新城区建设,只要开发起来,绝对是百分之百赚钱。何子键自己也清楚,不论哪个城市,新的规划方案一出台,立刻将带动很大一批资金。到时地价,房价,都会成几何指数一样暴涨。
只是双江市绝对没有这个财力,他要远成这个伟大的计划,只是借助外资。等温雅挂了电话,何子键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你骗人很有一套嘛?”
那眼神,似乎在怀疑那天晚上,温雅这个**也是假货一样。温雅老郁闷了,“我可是为了你,第一次骗自己的好朋友,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
“我这次亏大了!很后悔来双江市。”温雅抿着嘴,挺委屈的模样。何子键知道她是说被自己骗走贞*的事。于是笑道,“好了,好了,不谈这个问题了。说说你案子吧!”
“案子的进展还不错,现在关键的是取证。自己又不是公安机关,检察院,要想拿到这个专家的标本,实有无计可施。”
何子键给她指了条路,“你让那些受害者,去市公安局立个案吧,没有立案的事情不好办。我打电话过去,让他们秘案调查。”
“哦,对了!”温雅放下筷子,“你有没有看最近双江论坛上被他们炒得很厉害的那贴子?”
“你是说那个变态的什么衣者无敌?疯子一个,这你也相信?”
“不是相信,而且有一种直觉,不知道对也不对?”温雅拧紧了眉头,“我总觉得发这贴子的人,不象那中无聊蛋痛的富家子弟,也不是那种愤世嫉俗的社会闲人。”
“你不会又扯到那里去了吧?”何子键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衣者无敌?衣?医?难道真的是他?
何子键喃喃自语了一句。
“你想到什么啦?”温雅立刻问道。
“没有。”何子键心不在焉地应了句,医者无敌?
“今天是我完成第二百三十一个结晶,播下二百三十一颗种子的神圣日子。从此,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二百三十一个女人,为我去完成这个伟大的使命!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得到永生!”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这段话来。
温雅撇了一句,还说没有,你分明也在怀疑他了。
“疯子,真他d疯子。”何子键突然骂了句,然后猛地站起来,“不好,这个人有问题!”
“谁啊?”温雅搞不明白了,好好的,他这是突然怎么啦?
没想到何子键拉起她就走,“快,我们回去看看那论坛。”
论坛的贴子的内容已经被删除,但是贴子还在,后面跟着一大堆骂人的话。仅仅几天的时间,跟帖已经好几千条了。
“我突然有种预感,这个贴子上的内容,很可能是真的。这个发贴子的人,一定有疯狂的妄想症。”何子键看着屏幕,冷静地分析。
温雅沉思了会,扬起那张不再冰冷的脸,“你是说,他们两个有必然的联系?抛开这个家伙的外表来看,的确挺象你分晰的那么回事。不过看他在电视上的形象,怎么也不象是那种医冠禽兽。”
“你说,会不会真有这种人?做出这么疯狂举动,如果贴子上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恐怕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只有这个疯子,为什么要将它说出来?”温雅不解地问道。
何子键突然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这个所谓的专家和发贴子的是同一个人的话,这事公布出来,绝对是一种震憾。它带来的负面影响,是不可想象的。而且这些从他手里被治疗过的病人,她们承受的压力无疑是巨大的,这些人的家庭,这些人以后的生活,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二百个多孩子,两百多个家庭,这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将引发很多的问题。何子键陷入了深思。
电视里又在播放那个妇儿医院关于不孕不育的广告,屏幕上出现了那张斯斯文文的脸,何子键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狠狠地在茶几上拍了一把。
砰一地声巨响,把连温雅给吓了一跳。
“温雅,你马上带罗小红去公安局报案,我这边打个电话过去。”
“嗯!”温雅立刻收起自己的包,带着资料准备离开的时候,何子键叮嘱了一句,“注意影响。不要让记者参与进去。”
温雅走后,何子键拿起电话,想了下又放下了。还是等着叶亚萍打过来吧!
市公安局接到报案,刑侦大队长张建正准备下班,一个值班的民警匆匆赶来。“何队,何队。”
“什么事?”
“有人报案。”
张建从抽屉里拿出两包烟,一个车钥匙。健何开的是局里的公车,上面的警灯警铃,挺威风的。张建是刑侦队长,他有这个特权。
听是有人报案,张建皱了下眉头,“都下班了,先记录下来。”
“是强警强调了一句。
“哦!是个大家伙,走,去看看。”听说是强j案,张建来了兴趣。跟着民警来到值班室,发现这个报案的是个孕妇,大着肚子。不过模样还行,姿色尚可。想必没怀孕的时候,一定是个美女。
张建打量了罗小红一眼,“你报案?”你一个大肚子,人家谁强j你?张建心里嘀咕着。一般情况下,象强j这种,属于大案子,以双江市新的规章制度,凡是破获的案子,他们都可以根据案子大小拿到相应的奖金。
这也是叶亚萍新制定的制度,为的是提高他们的办案速度和积极性。只是张建看到对方是个孕妇,心里便不在意。
但他还是坐下来,“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小红便把自己的事说了遍,还拿着一些相关的证据。旁边有个民警边听边写,等罗小红说完了,张建皱起了眉毛,拿起罗小红提供的证据。
“这算什么证据?这是你们之间的合同,有没有其他的直接证据?”罗小红摇摇头。
张建还掂记着今天晚上有人请他吃饭的事,看看表,时间快到了。便站起来对两个值班的民警道:“你们先记录吧,等明天我跟叶局长汇报一声。”
张建走了,两个民警问了些其他的问题,然后拿着口供给罗小红,“你看看没有没问题,没有问题的话,签个字,按个手印。”
罗小红按两人的说法,签了字,按了手印。民警就道:“先回去吧,这事我们会处理的。你手机保持二十四小时通畅,我们将随时打电话通知你。”
罗小红刚出门,后面两个值班的民警就在议论,“你说这事会不会是真的?如果查实了,那就是个不得了的大案子。轰动全城。”
“麻痹,下辈子也我去当妇科医生,居然有这样的好事。”
“你还别说,那个女的也不错,真是便宜那混蛋了。”突然,这民警想到了什么,一下就闭了嘴。娘的,前不久他老婆去那家私人诊所看过病。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忽然一阵青一阵白。
从公安局出来,罗小红回到温雅的车里,“怎么样了?”温雅问道。
罗小红摇摇头,“我怎么觉得他们象敷衍了事的味道。”言语中,有些无奈。
“我打个电话。”温雅拿出手机,将情况给何子键做了汇报。
何子键心里想着这事该怎么办?万一让媒体暴光了,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听了温雅的汇报,便心里有气。
这些人办事也太懒散了,这么大的案子,居然不当回事。让他们这么压一压,又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去。马上就要过年了,何子键也不想再拖,否则还有更多的人受害。
刚好这时柳海还没下班,路过值班室的时候,听到两人在议论,便走过去问了句。“聊什么呢?这么起劲。”
柳海可是身价千万的富翁,拿出一盒名牌香烟,扔了两支过去。两个就把刚才这情况跟他说了。在市公安局里,柳海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比张建这个刑侦队长高三分。
因此,他们没有半点稳瞒。
“你们跟何队长汇报了没有?”听说是这么大的案子,柳海便关心了一句。
“何队刚刚走,他要我们记录一下,明天再说。”柳海暗骂了句,糊涂!跟何子键在一起时间长了,柳海也养成了雷厉风行的习惯,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但这不是自己的职责犯围,属于刑侦大队的事,如果自己插手,张建肯定不高兴。而且这案子关系到社会知名人物,不宜过于公开。
柳海想要不要打个电话跟叶局长请示了一下。其实,柳海也挺为难的,管吧?别人说自己多事,手伸这么长。不管吧,又看不过去。
刚好这时何子键一个电话打给了叶亚萍,叶亚萍立刻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如果这事查实,对社会的影响极坏。
正在吃饭的她也顾不了这么多,立刻给张建下了指示,马上秘密拘捕疑犯。既然有人报案,就算没有证据,公安局也有职责和权利,将嫌疑人带回局里协助调查。时间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张建正和几个朋友在喝酒,旁边还有几个陪酒的小姐,大家喝得不亦乐乎。接到局长打来的电话,他便无奈地走出包厢。
被扫了雅兴的张建,不爽地回到局里,他在出勤的时候,听两位值班的手下道:“刚才柳队长来过了。”张建便在心里很不舒服。
死柳海,仗着有市委书记撑腰,手也伸得太长了点!张建在心里愤愤不平。
几辆警车冲到双江市最繁华的地段长青西街的一家私人妇科诊所,张建带着人冲进去的时候,诊所里的护士吓得脸色都白了。
在这套不足一百五十平方的诊所里,主治医生诸葛喻正在给病人做检查。几个警察冲进来,他立刻就傻眼了。
因为这个时候,他正在给病人上药。
房间里,一个女病人躺在一张不足二尺宽的台子上,脸上被黑布蒙住。诸葛喻正麻醉药给病人擦着局部。
“诸葛喻,现在有人告你涉嫌强j,请马上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张建亮出了证件。躺在检查室里的那个女的,立刻发出一声惊叫,连忙扯下蒙在脸上的黑布。
“别动!”没想到诸葛喻一点也不显得惊慌,他冷笑了一下,扶了扶眼镜,“请你们出去,我现在正在为我的病人,完成一个很伟大使命。如果你们需要我回去接受调查,也必须等我把这工作做完,否则就是对我的病人不负责任。”
躺在台上的那个女人吓傻了,尖叫着扯了块布盖在身下。尤其是听到警察说,这名专家涉嫌强j,她就联想到自己这几天的检查,虽然不是很敏感,可她老觉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蠕动。昨天她还发现自己内裤上,流出一些东西。粘粘的,带着腥味。
因此,她的反应很激励。自己被强j了!还傻乎乎地一而再,再而三送上门来让他检查。想到这里,这名女病人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叫声。
张建刚刚受了气,正一肚子火,二话不说,便让几个手下将他扣了,黑布袋子一套。然后在诊所里展开了搜索。
一个警察将外面的女护士叫进来,帮女病人穿好裤子。由于麻醉药的作用,女病人基本上不能行走,两腿间麻麻的,没多少知觉。
两名警察将她扶上警车,带回去协助调查。
在这家私人诊所里,他们发现了检查室里安装的几个隐蔽性的摄相头,这些摄相头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拍摄到检查台上的一切动作。
张建将护士带进来,问她这是怎么回事?护士茫然不知。她只负责接待病人,做一些登记和整理工作,至于专家的间检查室里,从来不让外人进来。
护士告诉张建,自己来了大半年了,这两个房间一直不用让进来。尤其是专家给病人做检查的时候,连检查室的门都是反锁的。要不是刚才被他们暴力破坏,护士也不知道这里面倒底有什么。
在检查室隔壁一间上锁的房间里,发现了两台电脑,还有一张床。这两台电脑,正是连接这些摄相设备的。
这家诊所果然有问题!张建深吸了口凉气,自己差点与这个大案子擦肩而过。
“诸葛喻,我看你是猪狗不如!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审讯室里,张建对这个突然挖出来的大案子极感兴趣,连夜对这衣冠禽兽展开了审讯。没想到这厮一点也不害怕,扶了扶眼镜,举起双手道:“我将保留你们对我所做的一切起诉权,你们有什么证据抓我?我只是协助你们调查,我不是犯人!请你们注意说话的方式。”
靠!张建今天喝了酒,本来很好的兴致,被这个案子搞到没有一点意思。这厮还敢跟自己大言不愧,要证据?他拿起手中一个杯子就砸过去。
砰――杯子在诸葛喻头顶的墙壁上炸开了,碎片溅了一地,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几个人吧嘎吧嘎地抽着烟。
张建手上的确没什么证据,只有罗小红的口供。从诊所里搜出来的还没有来得及送去解密。
诊所里那台联接摄相头的电脑,并没有太多的资料,看来这个家伙喜欢及时清空摄相记录。对于两个受害人的指控,诸葛喻并不承认,反正他说来说去就只有一句话,我这里正常的检查工作。
他们可以去告我,但是你们绝对没有权力抓我。
我学过法律的,超过二十四小时不放人,我将起诉你们。
张建气晕了,毕竟这小子是个名人,警察也不敢过份。
他只好退出来,跟叶局长做了汇报,这家伙死不认帐。现在手里除了两个病人的口供,并没有其他直接的证据。
叶亚萍匆匆赶到公安局,仔细看过了两个受害者的口供,又看过诊所那护士的口供。光从这些上面,的确证明不了什么?
虽然两人都这么说,但是没有直接证据,很难将犯罪嫌疑人定罪。叶亚萍琢磨了很久,想打个电话给何子键,发现时间已经很晚,只好作罢。
第二天,叶亚萍便早早来到市委大院,找何子键商量此事。
何子键给了她一张名片,“这位律师手里有很多证据,你们只要能提取到犯罪嫌疑人身上的标本,这案子基本上有了定论。”
叶亚萍接过温雅的名片,出门的时候,何子键又交代了一句,“注意影响,尽量不要让媒体介入。”
叶亚萍回到局长,立刻找来了温雅。温雅将她手里调查到的一些证据,呈交到了市公安局。看到温雅的调查报告,叶亚萍大为震惊,这么明白过来,何子键为什么不希望媒体介入……
要是这样的案子公布于众,无疑是影响巨大。由于叶亚萍自己是**胞,她更加体谅这些人的戚苦。
面对铁证如山,诸葛喻突然保持了沉默。好久他才抬头道:“我要见我的律师!
下午四点,技术科的人将电脑送过来。电脑里有十几个视频文件,叶亚萍看完了这些视频,杯子都砸坏了好几个。
这十几个视频中,其中就有罗小红在内。每次她去检查室的细节,摄相头拍摄下来。也不知道这变态是什么原因,叶亚萍猜测,也许这是一种嗜好,他居然完好无损地保存了这些记录。
一切,如罗小红口供的大致相符,这个变态医院每次给女病人治疗的时候,先是消毒,然后擦上麻醉药,等麻醉生效了,他就开始了龌龊的勾当。
诸葛喻的律师还没有到,叶亚萍将这些证据摆出来的时候,诸葛喻什么也不说了。“你们不要问了,我招!”
案子终于有了头绪,诸葛喻承认自己对这些妇女做了不可告人的勾当,同时,他也极力为自己狡辩,“如果没有我,她们永远都不会怀上孩子。她们应该感谢我,而不应该举报我!是我给了她们做女人的幸福。”
听到这话,连叶亚萍也气极败坏的跑过去,扇了他几个耳光。
疯子,十足的疯子!后来,又在这个医冠禽兽家里搜到了一个日记本。这个日记本里写着一段话,这段话正是贴子上写说的一模一样。
叶亚萍震憾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一次又一次的审讯,终于让这个疯子彻底坦白。
自己还是从六年前就开始了这个庞大的计划,正如贴子上说的,他要把全世界的人,都变成他的子孙,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数百年之后,整个世界就只有他这个姓氏,全世界的人民,都是他的后代!
诸葛喻在审讯室里,肆无忌惮地大笑,还指着叶亚萍他们骂道:“你们是愚蠢的人类,我才是至高无上的神灵!”
为此,张建亲自动手,好好的慰问了这个狂妄的疯子。
案子已经明朗,叶亚萍却不知道该如何结案。
如果将这些视频和调查公布出来,引发的后果,那是谁也无法预料的。因此,她试探着问道:“何书记,这案子只有按照强j案处理,否则无法向社会交待。”
何子键也是这个意思,否则他就不用提醒叶亚萍,要注意影响了。
后来,这个案子没有公开庭审,但是妇儿医院这个专家,利用身份和职务之便,对病人进行亵渎和强j的案子,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双江市这一茬接一茬的事情,让何子键头痛不已。不到三个月时间里,出现大大小小的案子,让他这三个月来,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
先是火车站事件,然后又是拐骗绑架案,这事还没完,又来了一个恶性杀人案,无德男妇科医生强j案,一件接着一件,就象一张纵横交错的网,剪不断,理还乱。
看似富裕的双江,就象一团乱麻。只有扒开了它的表皮,才能看到如此丑恶的本质。何子键现在才明白,老爸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富裕的地方比穷的地方更难治理。因为那里的人更复杂了。
何子键当初还不相信,现在算是彻底领悟到了其中的深意。
还有五天就到了年假时间。案子终于赶在年前结案,何子键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年底了,事情特别多,求财的,**的,拉关系的,一个接一个。
会议也多了起来,光是上午,就是两个会议。
这种会议,大都流于形式,没有太多实际的意义。有些人喜欢在台上长篇大论,哆里哆嗦讲半天,会开完了,下面的人都不知道讲些什么。然后大家就跟着瞎起哄,一个劲地鼓掌。
何子键主持会议的时候,最喜欢三言两语结束,该说的该两句,不该说的绝口不提。他很讨厌宁成刚那种老太婆裹脚布似的讲话。
刚刚开完会,何子键回到办公室便叫李伟给自己泡了杯茶。正想靠在椅子上休息会,秦川急急跑进来,“何子键,刚才殷省长秘书打电话过来,说殷省长还有一小时左右就到双江市。”
“什么?”何子键猛地站起,殷省长这时候来双江,又没事先通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不管这次来是什么目的,总得马上去迎接才是。!~!
殷省长其实是分管工业的副省长,双江市的老领导,没去省里之前,他就在双江市干了十几年。
何子键对他不怎么了解,更不知道他这次来的目的。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听到李伟说,殷省长每到年底,总要来一趟双江市,以前每年都来。有时提前通知,有时在半路通知,多半是临时起意。
何子键就在想,殷省长这人还挺顾旧的,顾旧的人都很护短,难道他在双江市还有特殊的关系?
就这么一个念头的工夫,车子已经到了高速路口。
以前没有高速的时候,四大班子的人都得去边界迎接,现在有了高速,大家就只能在这里候着。
副省长到来,四大班子都得去迎接,但是这次他来得突然,很多人都没有做准备。因此,等众人赶到高速路口的时候,才发现宁成钢和政协主席没有来。
殷省长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但目光很深遂,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股审视的味道,看得令人心里发麻。
如果一个人被他盯上,你就会感到一阵无由的心虚,还以为自己小时候尿床的事被发现了。有的人这份深沉是故意装出来的,殷省长这份深沉,却是纵横官场几十年慢慢磨练出来的。
何子键带着四大班子的成员,恭候在路口,殷省长走过来,与何子键粘了一下手,立刻就朝步坚固走去,“坚固啊,双江市最近的发展没什么进步嘛?何子键同志年轻,又是初来双江,你们这些老干部更应该主动一些,多负担一些工作。共同把双江地区的经济,再上一个台阶。”
步坚固瞟了何子键一眼,脸上堆起了尴尬的笑,但他发现何子键脸上没什么表情,便在心里嘀咕,殷省长这话也太损人了,这小子倒是真沉得住气。
何子键明白了,殷省长这次突袭,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估计有人在背后靠了黑状。别看殷省长这话外人听起来是要大家团结,共同努力将双江经济搞好。
实际上,弦外之音,在场的这几个人哪能听不出来?最得意的还是政法书记杨立世,他看何子键的眼神,多了几分小人得志的味道。
一个市委书记,如果不能掌控全局,那才是他的失败。殷省长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他们多担些工作,把自己架空?
何子键刚刚着手将政法系统抓起来,就差杨立世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老顽固没有收拾了,其他的,基本上都对何子键言听计丛,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至少也不会唱反调。
在工作上,很多的时候,年轻与无知是同一个意思,殷省长这话透着另一股劲,何子键哪能听不出来?别看他心里老大不舒服,但是脸上没有任何不满意的表情。
打过了招呼,大家直接回城,此刻,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秦川在后面嘀咕,这殷省长是踩着点子来混饭的吧?
当然,这话没让何子键听到,否则又要挨批评了。你把人家堂堂一个副省长当要饭的叫花子啊?
原以为是直接进城,没想到殷省长说要在城里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大家只得一个个跟在后面,车辆排起了长队。
警车开道,后面的车辆排起了长队,挺威武的,在城里转了一圈,又从几条主要的街道穿过去。殷省长看在眼里,暗暗叹道,倒底是名门之后,这个何子键抓政治还真有一手。
要是回到解放初期,这小子说不定又是一个乱世枭雄。双江市以前的治安是什么鸟样,他心里不清楚?今天这一转,本来就是想出何子键的丑,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另一面。
中午的饭在双江宾馆吃,殷省长很廉政,不允许铺张浪费,酒可以喝一点,但有限制,能喝的顶多半斤,不能喝的二两。混在体制内的,哪个没有个八两一斤的量?
饭菜是双江宾馆里的大厨做的,陪酒的自然就只有几个重要常委有资格,其他的人通通退下。
副省长光临双江,双江宾馆可谓是蓬荜生辉,外面武警站岗,公安放哨,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安全那是万无一失。
但有一辆宾馆里的车子,进进出出,已经跑了好几个来回。
熟悉内幕的人知道,他们又在玩调包游戏。殷省长每次来都在双江宾馆吃饭,但是双江宾馆的手艺只能算是中上水平,不是太差,也不是太好。
因此,步坚固跟何子键悄悄提出这事,何子键并没有反对。而且他马上明白,以前他们都是这样弄的,把外面酒店的菜弄过来,再从宾馆的厨房里端出,意义就不一样了。
酒也是本来产的双江大曲,只是一口下去,味道挺不错。殷省长连连赞道:“我看你们这个双江大曲很不错,应该多向周边地区推广嘛!政府也应该大力扶持这样的企业。总书记不是曾经说过,不管什么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所以,政府对地方企业,不要管他是国企还是民营,只要是好项目,就应该大力扶持。”殷省长的话,说得双江领导班子连连点头,一个个应道:“是,是,是!”
可能由于是刚才看到双江市治安还不错,殷省长对何子键的态度有了些改变。双江市换了多少届领导班子,治安一直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刚才从火车站经过的时候,意外发现这里居然改天换地之势。一个城市的治安,火车站和汽车站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最能够真实反应情况了。
而且他是突然来访,做假都做不来的事。
何子键却不明白他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或者他从来没有喝过双江大曲,这茅台酒的味道,他分不出来?
以前张敬轩当省长的时候,与殷省长也没什么来往,因此,何子键跟他并不熟。再说老爸那个圈子,只有几个关系极好的才可以串门,而且省长家的门也不是这么好串的。
这个殷省长似乎千杯不醉,双江市几大常委轮个儿敬他的酒,喝了一圈,依然脸不改色心不跳。只不过人家喝一杯,他咪一小口。
第一轮算是给个大家面子,他就谈起了另一个话题。
“从刚才的城市环境来看,何子键同志抓政治工作还是挺有一手的嘛!”殷省长眼神瞟过何子键,带着一丝看不出的微笑,似乎有赞赏之意。
几个人在心里就搞不明白了,听到殷省长这话,一个个点头附合。
殷省长将话峰一转,“双江市最近的治安抓得不错,你们政法部门辛苦了。”他把目光移向杨立世,“立世同志,你这个政法书记的确应该把公安一线的工作抓好,别给何子键同志出难题,何子键同志在饶河事抓经济是出了名的。饶河市现在的排名能进入前五,跟子键同志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何子键气得吐血,d,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自己的功劳,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变成了他杨立世的了。
自己只是抓经济吗?看来这治安搞得再好,也没自己什么事了?这个殷省长用心不良啊!
他杨立世最近都干了嘛?你也不问问,我草!他就想着一门心思,将公安这一摊子事弄到自己手里。然后将自己的儿子提上来,再把他的一些七姑八婆的亲戚,弄几个进好一点的单位。
他杨立世霸着这个位置,差不多就这么点心思了,再让他为人民服务,做梦吧!
看来殷省长跟他关系不错,杨立世立刻就站起来,带着一丝得意地笑,给省长敬酒。“殷省长言重了,其实这是何子键领导有方,我们略尽绵帛之力。”
哇――很多人都要吐了,这话他也说得出口,真会借着杆子往上爬。就是步坚固也看不下去了。哪有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双江市领导班子,以前是出了名的窝里斗。步坚固与杨立世也不怎么对付,唯一与他走得近的,还是宣传部的王灿。
组织部戴立功也觉得这人无耻,非常的无耻。人家何子键出生入死得来的功劳,他一抱全抱在自己怀里,一点也不能人家留。
很多人觉得何子键挺冤的,于是,在众人心里基本上有了底,殷省长是为杨立世撑面子来了。
而双江四大班子里,哪个在省里没个后台?真正没什么背景的,也只有关保华。他是靠自己蛮干出来的副市长。
何子键喝着酒,一声不吭。或者他压根儿就没用心再去听他们的谈话。对他来说,这种官面上的话,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有人瞟了他一眼,发现了何子键这种宠辱不惊的表情,更是暗暗心惊。不得了,年纪不大,城府越来越深了。
殷省长护短,果然是出了名的,知道他底细的人,基本上不再怎么说话,步坚固却只能拼着面子应付着。
整个饭局,数杨立世最为活跃,表现十分殷勤。
酒足饭饱之后,殷省长很热情地同大家握起了手,“双江市还是挺不错的嘛,大家就应该这么团结,其乐融融,多办实事,办好事,多为群众着想。何子键书记是不错的,我相信双江地区的经济再上一个台阶不成问题啊!”
殷省长说话,又多了几分热情,令人分不清他哪句才是重点。
晚上是一个牌局,殷省长没有别的爱好,唱歌象杀鸭似的,跳舞个子不行。跟人家女孩子在一起,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穿高跟鞋?站在一起他短了半个头,觉得没劲,所以他也不怎么跳舞了。
上了年纪的人,都没有年轻人地股骚劲,五十岁的男人虽然也同样喜欢抱着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但是这种热爱已经没那么明显了。
尤其是到了段省长这个年纪,即使有什么,也早转为地下工作。因此,tv那种搂搂抱抱的场所,很不适合他。
打牌是一种很讲究艺术的活动,尤其是陪领导打牌,学问可多了。领导的炮坚决不能受?牌桌上受了他的炮,会议上你还得受他的炮。因此,哪怕是胡最后一个绝张,你也只能当做没看到。
何子键很讨厌这种牌局,但是身在体制内,偏偏避免不了。晚上留下来陪殷省长打牌的有何子键,步坚固,杨立世,戴立功。
殷省长的秘书和戴立功站在他身后,何子键说,戴书记,你来玩吧,我不怎么熟悉这种玩法。
戴立功不肯,“何子键您就别客气,麻将这东西大同小异的,玩几把就会了。”
殷省长也道:“子键同志,你别想开溜,既然来了,大家就随兴玩几把。”
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杨立世悄悄塞给他一万块钱,这是打牌的本金。平时他们玩也就这么大。一个晚上下来,顶差输赢一万左右。
既然殷省长说了,何子键只得坐下来作陪。
宁成钢听说殷省长来了双江,连夜赶回来。
这时,牌局已经开始了,秦川站在何子键身后。
尽管秦川是秘书长了,但是一些私人场合,何子键还是喜欢叫上他。开局的时候,步坚固问玩多大?
这句话是问给何子键听的,因为他们以前都是老熟人,知道彼此的尺码。杨立世没有说话,殷省长道:“玩小一点,跟以前一样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看来他们几个是老熟人,经常玩的。何子键暗道:殷省长硬把自己留下,估计是有什么话要说。或者是想借机敲打一番自己。
不过,不管他怎么来,何子键想自己反正坚持原则。牌桌上可以让,其他地方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你也不要来插手。
殷省长拿起甩子,“话先说在前面,玩实战,不许放水。这是砌磋牌技,大家尽兴就好。”看起来,殷省长挺有君子之风。
开牌了,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在牌上,而且仔细琢磨殷省长话里的含义。
殷省长摸着牌在手里,“问你们一个问题,象我们这种体制内的人,你们说要做到什么样的位置,才算是真正当官?”
有人说县长,有人说市长,也有人说进省一级,至少入厅。
殷省长的牌还拿在手里,他摇了摇头,“错!全部都错。”
他把牌一推,“胡了!自摸。”
洗牌的时候,殷省长看似随意地道,“其实,我认为做到市委书记这个位置最好,不上也不下。上可通达省厅,下面直抵县级,市委书记是一个很重要的职务,也是一个很关键的职务。但是很多人爬到这一级,不是青云直上,而是停滞不前,更有甚者如星辰殒落,芸花一现。这是为什么?”
众人知道,他要上政治课了。何子键也没吭声,砌起了牌。
殷省长饶有兴致地道:“市委书记这个位置,一个念头可以决定一个干部的荣辱升降,一个决策可以影响一方百姓的穷富贵贱。这个我可是深有感触。想当年……”
又一圈牌了,杨立世点的炮。拿出二百块钱递过去,殷省长没有接,杨立世放在他的面前,殷省长象没看到似的,继续洗牌。
步坚固瞟了何子键眼,琢磨着刚才殷省长那句话。“但是很多人爬到这一级,不是青云直上,而是停滞不前,更有甚者如星辰殒落,芸花一现。这是为什么?”
殷省长这是在敲打何子键呢?话里面似乎有警告之意。做事要有分寸,不要玩过火了。
何子键自然也能听得出来,但是他的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表情。好象他的心思,全部放在牌上面一样,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牌,偶尔抬头看看大家。
打了几圈,何子键似乎不怎么会打,又放了几个炮。段省长笑了,“子键书记,尽是放炮,看来你还真不是玩这个的料,实在不行的话,要不要让戴立功同志来接你?”
何子键抬起头,脸上保持着微笑,“没关系,我们打的是气氛,不在输赢。能听殷省长一番教导,获益匪浅嘛。”
大家笑了起来,那是,那是。戴立功刚才听到殷省长那话,暗骂了句阴险。这不是拿自己推到何子键的对立面嘛?狗日的,想抬自己的人,用不着一定要踩别人。
戴立功站在他的身后,恨不得拿把刀子捅进去。
不过,他脸上还是保持着谦虚的笑,“何子键这是大智若愚,玩这个,我比何子键更生疏。我就看看,不说话。”
戴立功也是没有办法,才过来应酬的,象殷省长这种大员,别人讨好还来不及,自己哪里还回避?刚才也想着拍拍马屁,但是他马上发现不对。殷省长刚才这句,很有可能让自己得罪何子键,于是他赶紧补了一通马屁。玩个麻将还什么大智若愚的,狗屁,是人都知道他在拍何子键的马屁,声明了,我绝对没有取而代之的意思。
殷省长心里,就只有他杨立世。毕竟,杨立世才是他的嫡系。
又开始新的一圈了,何子键拿着牌,“玩麻将,玩的其实就是一种气氛,一种游戏规则。象我们黑川有黑川的玩法,广省有广省的玩法。每个地方不尽相同,如果大家你一个腔调,我一个腔调,那就玩不起来了。所以,遵守游戏规则很重要。殷省长你说是吧?”
杨立世脸色一变,何子键这是在暗指自己不遵守游戏规则呢!
殷省长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突然大笑起来,“子键同志说得有理,说得有理。游戏规则很重要。”
这个时候,宁成刚回来了。
他进来之后,马上一个劲地朝殷省长陪笑,替烟,又一个劲地道歉。殷省长笑道:“成钢,好好在边上看着吧,学着点。子键书记可是连胡了两个自摸。人家可是新手啊!”
宁成钢脸上微红,点头称是。
没想到何子键手里一翻,又胡了。“不好意思,又自摸了。”
殷省长皱了下眉头,“子键书记,你刚才不是跟我们故意装吧!连摸三把自摸,创今天晚上的纪录了。”
“哪里,哪里,只是手气好而已。”何子键洗着牌,显得十分谦虚。
宁成钢郁闷啊!刚才殷省长暗示了自己,人家可是新手,都做得这么好,你这个老双江了,是不是该拿出点成绩来?
宁成钢站到殷省长后面,“我来学习学习。”戴立功便把位置让出来,一个人坐到沙发上吸烟去了。
接下来,这场牌局变得很有意思,殷省长胡了一把之后,步坚固也胡了一把,杨立世一把也没胡。他不是不想胡,而是不能胡。
随后,何子键又摸了两个自摸。搞得殷省长都不相信了,“子键书记有点不对嘛,老是玩自摸,也不让别人胡一把了?”
何子键笑笑,“玩牌这玩艺,我刚刚摸到窍门。”
步坚固便道:“你才玩多久,还有窍门?”
殷省长也看着他,似乎在等他把话说完,何子键笑了,“刚开牌的时候,殷省长手气好,经常胡牌,胡大牌。于是我就想啊,为什么你们能胡,我就听不了牌呢?后来我立刻就发现,原来这种牌,能吃的一定要吃,能碰一定要碰,只要听牌就有希望。如果不遵从它的规则走,那就只有放炮的份了。”
“哈哈……”大家笑了起来。殷省长则点点头,看何子键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玩到十一点,牌局结束了。何子键和步坚固等人先行离开,杨立世和宁成钢则留了下来。
殷省长房间里,三个人坐在一个劲地抽烟。过了很久,殷省长才道:“你们也不要太担心,至少他还不至于对你下手。”
这话主要是对杨立世说的,何子键的背景,殷省长如何不知?但是做到他这个位置,再怎么样也不能在何子键这个晚辈面前示弱不是?今天敲打过了,发现何子键也不一无是处。如果人家铁了心的要搞掉杨立世,只怕自己也不好干涉。
刚才人家明明说得清楚,只要不违反游戏规则,估计问题不大。但是杨立世要想把自己的儿子、亲戚硬塞进来,恐怕有些难度。
杨立世也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是他守不住,政法部门至少公安局就不会听他的。而且何子键还有将他*退之势,要扶叶亚萍进常委。
这一步,也是必然之势。所以杨立世给自己多年的老领导打了电话,吐了一肚子的苦水,殷省长还真从松海赶了过来。
他原本想镇镇何子键的时候,发现这小子并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不光是政绩上,还有为人处事,竟然让自己找不到太多的把柄。
如果真要动何子键,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张家的背景,不是随便哪个能憾动得了的,人家李系这么大的根基,也要衡量再三,就算有什么冲突,也不在明里。
两个人点点头,看看时间不早,便提出告辞,离开宾馆的时候,两人看到一条熟悉的身影,副秘书长徐燕匆匆而来。!~!
第二天,殷省长在双江市几个工业区视察了一番,吃了中饭便回省城了
来的时候轻轻松松,走的时候满载而归,光是土特产都装满了一车子。秦川开玩笑道:“殷省长这个年,根本不用出去办年货,就够他们一家人吃上个把月的。”
何子键骂了他一句,“你什么时候变得愤世嫉俗了?”
事实上,不要说是殷省长这种级别的官员,就是下面一个乡镇领导,他们过年的时候,又哪里用得着自己去办年货?需要什么,那些做手下的,还不一个个早给孝敬好了?
何子键去年的时候,冯武他们一伙人,拉来的那些土特产,送了很多给人家,剩下的放在家里吃了一二个月还没吃完。
这样的事情,何子键早见怪不怪了。
看看日历,都农历十二月二十七了,还有二天放假。何子键提起包,“走吧,我们去看看王慕雪。”
自从王慕雪出院之后,他一直没有去慰问过。
上次的事情,要不是王慕雪突然发难,估计事情没有这么圆满解决,为此,何子键还让公安局给她颁了个奖。虽然这个奖对她来说,没什么意思。但是政府必须这么做。
何子键平时出去办私事,一般都会叫上秦川,而李伟自然很希望一起去,但是他还没有进入何子键这个圈子。
都说司机和秘书是领导最亲近的两个亲信,所以李伟和老宋常常忐忑不安的,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总是小心翼翼地候着。
何子键在下班的时候,没有开公车的习惯,他把钥匙扔给秦川,“你去开车!”
去王富仁家里慰问王慕雪,拿钱的话太俗,何子键只得勉为其难买了些补品。
堂堂市委书记和秘书长亲自登门,王富仁立刻从楼上下来。看到两人的时候,手都有些发抖。此时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目空一切,以首富自居的王富仁了,尤其是王慕雪出事,王富仁变得恭顺了很多。
再加上与申雪的合作,他在这个市委书记面前,变得服服帖帖。
何子键和秘书长亲自登门,王富仁立刻朝楼上喊道:“翠莲,快叫慕雪出来,何子键和秦秘书长来看她了。”
这是王富仁一家居住的别墅,一楼的客厅很大。一般的人来了,也就在这个客厅里坐坐、。
王富仁把两人请到二楼,王慕雪喜欢一个人清静,就住在三楼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里。自从出院之后,王慕雪还从没有出去走动过。
母女俩正在说话,突然听说何子键和秦秘书长来了,卢翠莲还以为听错了。出来一看,立刻吓了跳。妈哎!何子键果然亲自来了。
做妈的就在心里想,何子键该不会是看上我家慕雪了吧?女人天生爱八卦,一点也不假。她看到何子键这么年轻,琢磨着这种人要求高,说不定还没结婚呢?
“慕雪,快走,看看谁来了?”卢翠连拉着女儿,急急下楼。
“妈,你干嘛?”王慕雪撇撇嘴,发现客厅里坐着的何子键,便也不挣扎了,跟着老妈来到客厅,叫了声何子键,秦秘书长。
何子键看着她,脸色好了许多,“小雪,感觉怎么样了?恢复得还行吗?”
王慕雪脸上微微一红,“谢谢何子键关心,我基本上恢复得差不多了。”谁知道刚说完,就一阵剧烈地咳嗽。
卢翠莲立刻就紧张起来,“慕雪,慕雪。”
“妈,我没事!”王慕雪摆摆手,有些脸色苍白。
何子键和秦川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我们坐坐就走。”
卢翠连立刻扶着女儿,“何子键,秦秘书长,对不起啊,对不起。”然后又扶着女儿匆匆上楼去了。
“妈,你出去吧,我睡会!”王慕雪幽幽道,一付不怎么舒服的憔悴模样。
卢翠连立刻拉上门,“那你好好睡吧!”
等卢翠莲刚刚出门,王慕雪就坐起来,捂着脸拼命地笑。格格……何子键这会,肯定内疚死了!
事实上,何子键看到王慕雪这模样,也有些挺难过的,他留下一张私人名片。
“王董事长,名片上有我的私人电话,二十四小时开通。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打这个电话。春节期间,也可以带小雪去省城看看,那边我有几个熟悉的朋友。”
王富仁接过名片,一个劲地谢谢何子键。
从王家别墅出来,何子键在车上对秦川道:“如果王慕雪有什么突发情况,记得打电话给我。”
秦川点点头,“我会经常关注的。”
王慕雪受伤的时候,秦川不在现场,但他听说了整个过程。王慕雪在关键的时候,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保全了何子键,牺牲了自己,换来了大局的稳定。
如果当初两人上了匪徒的车,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一个女孩子,能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做出如此惊人之举,可见这个王慕雪也不简单。
换了一般的人,未必就敢这么做,那可是拿自己生命作赌局的事。
天有点冷,好象随时会下雪一般。
秦川送领导回宾馆的时候,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
这不是秋飞雪吗?
何子键示意秦川停下,“你先回去吧!我到了。”
秦川停了车,看到何子键走近秋飞雪,他才将车子掉了个头,消失在寒风冷冽的夜色中。
“何书记!您可回来了。”秋飞雪冷得不断的搓着手,何子键道:“进去吧!”
两人进了房间,打开空调。何子键便脱去外套,对秋飞雪道:“你上班了?”
秋飞雪低着头,不知为什么,她看到何子键的时候,忍不住想哭。何子键刚把衣服挂好,还没有转身,秋飞雪就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抽泣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啦?”何子键被她这莫明其妙举动吓了跳。想转身的时候,发现被秋飞雪抱得紧紧的,居然抽出不出身来。
只得拍拍她的肩膀,“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不要哭了。”
秋飞雪也十九岁了,正处于发育期,这样拼命地抱着自己,感觉挺不好受。虽然何子键没有什么杂念,总是觉得有些不妥。
劝了几句,秋飞雪才停止了哭泣,回到沙发上坐下。“何书记,我是来给您道别的。”她抬起头,泪眼朦胧。
“你不工作啦?你爸呢?”
“我爸不要我了,我妈也不回这个家,所以我想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秋飞雪哽咽道。
秋家两老出了事,政府补偿了几万块钱的赞助被几个匪徒打了一枪,到现在还拄着拐棍。
上次公安局的人帮他跟那边谈好了,以前的赌帐一笔勾销,而且也对他进行了思想教育。没想到这小子劣性难改,肯定又是哪根神经犯了。
唉――何子键暗自叹了口气,一个男人如果老婆没有娶好,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正是因为感情受到挫折,才变成现在这模样。好当当的一个家庭,就这么散了。
“离开这里,你能去哪?”何子键起身去泡茶,秋飞雪立刻站起来,“何书记,我自己来吧!”
秋飞雪家里没有太多的亲人,现在爷爷奶奶死了,这个老爸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妈妈又是个骚狐狸精,每天跟着卢蒯非在一起搞得死去活来。
燕燕倒是想接秋飞雪过去,但是秋飞雪自己不肯。倒了茶后,秋飞雪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去广省打工吧!何子键,对不起,以后不能给您洗衣服送饭了。”秋飞雪低着头,一脸歉意。
何子键发现她的眼眶中,又多了些泪水。想到秋飞雪悲凉的身世,他不禁叹了口气。“明天我跟宾馆的经理好好谈谈,你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吧!”
这样安排,应该是个最好的结果,再说有自己在,也没有人敢欺辱她。可秋飞雪急得连连摇头,“不行的,如果我不离开,我爸就要我嫁人,嫁给村长的儿子。”
“岂有此理!”何子键生气了,忍不住骂了句。
这个秋文章也太混蛋了点,想到他上次在宾馆门口懦弱的表现,何子键便气打心里来。秋飞雪这才多大?十九岁,很多同年人还在读书呢?他居然要将女儿这么小嫁出去?亏他以前还是个教师。
简直是过份!
一个好好的人,居然堕落与这样!唉!
何子键叹了口气,看着哭得落雨梨花般的秋飞雪,这个小女孩怎么说也伺候了自己一个多月,难道真要见死不救?
只是这种家庭暴力之类的私事,自己也不好时时干涉已经变成现在这模样,心如死灰,每天不是进酒馆,就是进赌场,他这种人就算是再怎么教育,只怕也无济于事?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秋飞雪暂时离开这个家庭,可让她能去哪呢?何子键突然想起,董小飞说家里的保姆辞职了。
现在是姚红每天下班,给她帮忙。
以自己家里这么好的条件,保姆怎么可能自己提出辞职?肯定又是董小飞不满意人家。何子键无奈地看着秋飞雪,要不将她带回去,暂时给董小飞帮帮忙?到时再想办法安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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