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黎猛的点头,“若不是你的护身符在,我大概已经驾鹤西去了。”
艾里夕噗呲一笑,“怎的说这样的话?”
“那本来就是,当日情形可危险了,贼人乘我不备攻击我,恰好有这片坚硬的鳞片护身才得以保全性命,所以要好好谢谢你啊。”
“好啦,谢谢我听到了,不用再特地谢了。”
安东黎笑着,“那还有什么理由留你在我的马上多呆一会。”
艾里夕一笑而过,“希尘怎么样了?”
“哇,你这个人,胆敢在我的马上提别的男人?”
艾里夕耸耸肩,“有何不可?”
安东黎皱皱眉,“他还一直昏迷着,李太医说他的气息微弱,似有似无,由李太医每日施针吊着。”
“这没想到比我想的还要严重……”
艾里夕小声的说到。
“嗯。”安东黎轻轻应了一声,“是我对不起你。”
“为何?”艾里夕微微偏头看他,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若不是当日我不留神,他也不会出事了。”他有些哽咽,满满的自责。
“不怪你,若换做是你,也会这般奋不顾身的去救他,就如同今天救了我一般。”
安东黎轻轻一笑,“你不是想早点见到他吗?坐稳了!”
安东黎一甩缰绳,“驾!”
……
艾里夕下了马,冲进楚希尘的帐篷,看着他光着膀子,身上缠绕着裹布,血印红了裹布。
看样子血迹很久了,因为不是鲜红的颜色。
他就这般毫无血色的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她忽然觉得心抽疼,她跌坐在地上,捂着嘴啜泣。
门外,俊朗的男子站在帐篷外,他听见了里面的哭声,想进去,却不敢,也没有资格去安慰,留她哭吧。
他紧紧的握着拳头,转身牵起了马,拿起了剑,他要去杀敌!
艾里夕哭得累了,就将就的坐在地上,一边擦眼泪,一边吸着鼻子。
“好了,你别哭了,吵……”
艾里夕听见了微弱得不能再微弱得声音,看见楚希尘动了一动,他醒了?
还好她眼泪哭的差不多了掉不出珍珠来,否则……
艾里夕惊喜的爬起来,来到他身旁,“希尘?你醒了?”
“你哭得那么惨,我做梦都被你吵醒了。”
实际上他不知为何有心灵感应,艾里夕靠近的时候就很敏感,而她一直在哭,他听见了,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可惜睁不开。
费了半天劲,终于睁开了。
“对不起,”艾里夕喜极而泣,“安东黎说你一直不醒,我担心……”
“好啦……”楚希尘奋力的伸出手,摸摸她的手臂表示安抚,“我哪有那么弱?”
看她哭的眼睛鼻子通红的,可怜又可爱,他心疼得不行。
“可是……”
“过来些……”他的声音很小声,但勉强能听得见。
艾里夕靠近了些,楚希尘微微侧头看着自己的手,艾里夕了解了握住了他的手。
“你都瘦了这么多。”
他的手她牵过,现在只剩皮包着骨头了。
“你这是在担心我?”
楚希尘带着一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