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只沙雕

犬夜叉暂时在藤屋住了下来。

翌日,他凭一锅“药汤”打天下,获得了剑士们的一致好评。

到了第三天,已经跟幸哉混成“兄弟”的犬夜叉问他要不要试试”药汤”的功效,幸哉没有拒绝。谁知一口入肚,幸哉脸色骤变,之后更是吐得稀里哗啦,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彼时,幸哉虚弱地躺着,藤屋的药师为他拭去冷汗。一帘之隔,犬夜叉难得坐立不安:”那个,我、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肉,对不…”

幸哉打断了他,眼含歉意:“抱歉,是我瞒了你,也吓到你了。”

“诶?”

幸哉温和一笑,道:“我听他们说犬夜叉做的药汤很香,就很想尝尝。”鼓励的语气饱含力量,“嗯,确实是出乎意料的香味,味道也很棒,是我没忍住……我以为,我至少能吃下一些。”

但他高估了自己。

说到底,幸哉再早熟老成,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少年罢了。从小不能畅快地玩耍,不能放开肚子吃喝,还要硬扛诅咒对抗鬼王,再肩挑整个鬼杀队的担子——这人世间对他着实不友好。

想到幸哉活得比他还要惨,犬夜叉忍不住叹道:“这也跟鬼王的诅咒有关吗?一点肉都吃不了?”

“勉强能吃一些鱼肉。”幸哉道,“是诅咒也是天罚,我们一族无法避开。鬼王肆意吃人,我们不食荤腥;鬼王掠夺生命,我们拯救世人。”

祖上出了个无惨,实乃家门不幸。而无惨一直造孽,整个家族都要替他背负恶果。一代又一代,鬼王不死,他们一族代代是悲剧。

“哈?”大夜叉发出灵魂疑惑,”这诅咒真不讲道理,就算是天罚,为什么不直接惩罚鬼王?逮着你们欺负,不就是欺吹怕硬吗?”

幸哉依旧温和: “无论如何,鬼王出自我族,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也是一切的起因。”

“鬼杀队的这些孩子们……”幸哉目光温柔,语气充满悲伤,”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只是不幸遇上了鬼王,才辗转到了这里。”

“有太多人死在鬼的手里,如果没有天罚,我族早已被恶果吞噬,而有了天罚,才有了‘杀死鬼王的使命。使命是责任,也是血脉所要承付的恶业,更是一种保护,这才让我族活了下来,传承至今。

犬夜叉脑子不够,不太懂幸哉的话,但对“血脉责任”还是懂得,就像他继承了老爹的血脉同样也继承了老爹的仇人一样,什么飞妖蛾龙骨精死神鬼,通通得打一遍。

嗯,悟了!

透过突子的经销,走越望向突然。

长尤

通过市于印通原,羊肉面外,其布鞋仅命能在我这一样品,以上面什么书,人仅以你说这可能吗?”

犬夜叉没有接话,其实两人都知道这不可能。

室内奠名沉寂下去,忽然,犬夜叉嗅到了眼泪的味道。帘子后的幸哉别过头,落泪无声。

犬夜叉顿时如坐针毡,本想说点安慰人的话,可惜他狗嘴里真的吐不出象牙:”你也知道的,鬼杀队的剑士虽然被称为“猎鬼人’,但实际上,他们跟武士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们没有灵力,没有战技,没有过人的力气,甚至不能在夜间清晰视物。唯一的可取之处是剑术,可单凭这点,并不能赢过鬼。”

要赢只能拿人堆,可哪来那么多人?

如果鬼杀队一直没有一名天赋卓绝到能秒杀众鬼的剑士,那么”杀死鬼王”的路注定是一条浸浸长路。想在幸哉这一代完成使命,难!

并且,以他对敌黑死牟的经验来看,同样是比拼剑技,鬼杀队最出色的剑士未必能挡住黑死牟。一样的刀,一样的手法,黑死牟的斩击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仿佛带着一种全新的力量。

诶不对!

他刚刚想了什么,一样的刀,一样的手法?

一样的……刀?

仿佛迷雾被拨开,记忆中黑死牟斩向他的刀变得分外清晰,连细节都纤毫毕现。犬夜又突然想到,要是去掉黑死牟刀上的一只只眼睛,那把刀不就跟日轮刀长得一模一样嘛!

嚏!等等,目前已知鬼王是无惨,无惨是世上第一只鬼,不是黑死牟,而无惨又能将人类转化成鬼——所以,黑死牟是被无惨从人转化为鬼的。

目前又知黑死牟用的是日轮刀,那么问题来了,这日轮刀是他杀了鬼杀队的剑士抢来的?还是他本身就拥有的?

犬夜叉一进入“战场”状态,贤值就跃升到满分,并发出了智慧的声音:“幸哉,我问你,鬼会抢夺

剑士的日轮刀吗?”

沉重的话题一下子跳歪,幸哉收敛情绪,低声道:“不会。鬼恨透了日轮刀,一般不会抢夺也不会使用,只会将刀毁去。”

犬夜叉:“如果一只鬼没有毁掉日轮刀,还把日轮刀同化成了鬼的样子呢?”

幸哉:“猩猩绯砂铁不会为鬼所用。”

也就是说,黑死牟的刀虽然跟日轮刀长得一样,但不是日轮刀。可他要是没用惯日轮刀,为什么要把武器整成同一个样子?

脑子缓缓长了出来,犬夜叉有了个猜想,即“黑死牟在变成鬼之前是鬼杀队的剑士”!

大夜叉……

好家伙!他这就去认一遍鬼杀队的所有剑士!

他一刻也等不住,满脑子都是打死黑死牟。于是他同幸哉告辞,风一般冲了出去,开始仔细辨识剑士的每一张脸,幻想他们脸上长出六只眼睛的样子。

事实证明,并非每一个剑士的脸都撑得起六只眼睛。有的额头太窄,有的两颊太短,有的五言拥挤—————只有黑死牟!居然只有他的脸能撑起六只眼睛,还特么看上去不丑!那要是去掉多余的四只眼睛,岂不是长得比他还好看?

犬夜叉:……

自尊心突然受到了打击!

但他没想到,更重的打击还在后头。恰逢炼狱寺圆归队,带着那把眼熟的“蝴蝶丸”找到了他。

一见到他,炼狱寺圆眼睛一亮,爽快道:“你就是犬夜叉小姐?”

“……是我。”犬夜叉有些好奇地看着炼俅寺圆,噫,他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精神的“猫头鹰”。

“长得跟杀生丸大人好像啊!你是他的女儿吗?”

“.....”

不得不说,炼狱寺圆这句话不仅创死了犬夜叉,连带着斗牙、十六夜和杀生丸都被创了个遍。得亏后面这三一个去了黄泉,一个远在结城,一个不在现场,否则炼状寺圆就只剩下个”炼狱”了。

犬夜叉差点炸毛:”不是!谁是那家伙的女儿!根本不是!”

这只猫头鹰是怎么认识杀生丸的?还称呼为“杀生丸大人”?难道在邪见之前,杀生丸还有个人类随从吗?

炼狱寺圆:“那就是他的妹妹了。”他耿直道,“

不愧是兄妹,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长相,都很好看!”

犬夜叉亮出爪子:”再说一句我就宰了你。”

看来不是随从。

就凭这张破嘴,做杀生丸的随从早就被毒华爪溶了。

炼狱寺圆摸摸鼻子,暗道一声俩兄妹真像,随即将胁差递给犬夜叉,再给了他一波暴击:”奉当主的命令去了一趟锻刀村,但刀匠们说,他们无法重锻妖刀。”

“锻造妖刀需要妖力,你必须找妖怪刀匠才能完成,人类可办不到啊。”

也是,如果人类刀匠能锻妖刀,杀生丸也不会只有一把天生牙了。

犬夜叉接过胁差,无奈道:“我知道了。”秉着这几年的修养,他礼貌道,“辛苦你走一趟了。”

“哈哈哈!”炼狱寺圆爽朗笑道,“不愧是兄妹呢,一样都是好脾气的人啊!”

好脾气?

犬夜叉:……这人是个傻的吧?

第九日,藤屋拾掇完毕,幸哉坐上牛车,与犬夜叉一同前往结城。

之后的事情很顺遂,藤原分家与鬼杀队结盟,藤屋入驻结城。犬夜叉的“娃娃亲”就此作罢,在家主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他打了个哈欠准备回西造院,不料中途被藤原家的小萝卜头包围了。

“犬夜叉犬夜叉!听说你会放蝴蝶,好多好多蝴蝶!”

太郎:“对啊,犬夜叉,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就是刷一下,蝴蝶全部飞出来的那一招!”

“犬夜叉,松信先生说你用刀十分风雅,是花中的仙子,他想给你写一首和歌,叫花仙子之歌’……”

人类幼崽叽叽喳喳,他的大脑嗡嗡作响。死去的记忆再次攻击了他,一遍遍地提醒他是“蝴蝶精”,目前还有了”花仙子”的美誉,甚是风雅。

去他丫的风雅!

“不会!我不会放蝴蝶!”犬夜叉撒腿就跑,“放开我,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们这群臭小鬼!”

他逃,他们追,就像一群蝴蝶飞啊飞。

西造院内,见到此情此景的十六夜眉开眼笑,温柔一晕染,连风都变得缱绻。她抬袖掩唇,笑道:“真好,犬夜叉交上朋友了。”

r />“是啊。”松子婆婆看得更远些,“等太郎少爷他们长大,藤原家应该不是现在的样子了。都是儿时的玩伴,想必犬夜叉小姐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十六夜点头:“犬夜叉这孩子虽然嘴硬,但是心软。如果太郎他们能待她好,她一定会保全藤原氏。”如此,她的女儿和她的族人能得两全。

“但愿吧。”松子叹道,“等太郎少爷他们长大,起码还得十年。在这十年中,家主和族老可不好对付啊。”

“如果……”松子看向十六夜,“如果真像姬君告诉我的那样,半妖得到两百岁才算成年,那么不需要十年,或许只要两三年,藤原家就容不下小姐了。

这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确有其事。

事实上压根不用三年,仅仅是次年大夜叉的个子依旧不见长,藤原家便看出了端倪,也渐渐有了“把半妖赶出去”的声音。

但“半妖女孩”这苗子实在太好,可遇不可求,就这么放弃未免可惜。为此,藤原家招来了阴阳师和药师,先问前者半妖养多久才能长大,再问后者有没有快速养成半妖的药剂。

治夫:“半妖成长的快慢与她的血脉有关,妖怪的血脉越强大,半妖融入得越多,就长得越慢;融入得越少,就长得快。至于犬夜叉的父亲血脉如何,这得问姮君。”

田代:“没有这种催熟的药。”你们把药师当什么了?这么离谱的药怎么会有!

族老阴恻恻:”据主屋的夫人说,半妖从去年开始就不长个子了,看来是长得慢的一类。你们怎么看,是养着让她吃米,还是赶出去?”

这年头粮食宝贵,要是半妖养个十年能卖了就算了,养着也就养着吧。可这投入若是拉长到二十年、三十年……完全是亏本生意啊!

良三:“万一赶走了她,她长大了回来报复藤原氏怎么办?”

”把她赶走,她的母亲我们养着。就凭这一点,她不会对我们的后代动手。”另一人道,”况且,太郎、将彦、惠子算是半妖的朋友,大可以等二十年后让他们请半妖回‘家’,这样既能拉近关系,还不用拿米养她。”

“不错!”

“嗯,不错的主意。”

“主意是好主意,可是半妖走了,我们的药汤怎么办?”

/>众人:……

可见掌握一门“核心技术”有多么重要,犬夜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凭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奠定了在藤原分家”第一神厨”的地位,暂时避免了被赶走的命运。

但命运终归是命运,在他八岁那年,炼狱寺圆在杀鬼时失踪。幸哉托他寻找,犬夜叉没有推辞。

这一次,在母亲没有生病的情况下,他主动踏上了离家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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