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心听陆北华说道孩子,大惊道:“你和李元豺已经有了孩子吗?”陆北华点点头,叶无心道:“既然是李元豺的孩子,他会杀死自己的孩子吗?”
陆北华痛苦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李元豺在我的眼中,他就是恶魔,别说杀了孩子,就算杀了他自己他也会动手的。”
叶无心听陆北华说罢,看到暗河里的水从水井里喷涌而出。犹如巨大的缺口。马五道:“大侠,暗河汹涌,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就会被水淹没了”。叶无心道:“你们赶紧走”。马五答应一声,和众人一起下了土墙,逃命而去。
叶无心道:“陆姑娘,你任务完成了,可以回去见李元豺了”。陆北华摇摇头,说道:“我不回去了,我要在这些水里老去”。叶无心道:“陆姑娘,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不会怪你,你赶紧离开这里”。
陆北华凄苦的说道:“离开这里,我能去哪里?叶无心,你走吧!你要是记得我们的情意,你就去兴庆府救出我的孩子,我不想他在李元豺手里长大,李元豺是恶魔,他若是在李元豺身边长大,也会变成恶魔”。叶无心道:“我们一起走,我帮你把孩子救出来”。陆北华道:“叶无心,我对不起你,我也成了恶魔,我没有你内心纯正善良,你赶紧走吧!”陆北华说罢,只见那暗河里涌出的水越来越多,那水犹如挣脱了绳索的野马,喷涌而出。叶无心明白,这里的山谷肯定比黄河低洼的多,若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的水流而来。
陆北华痛苦的说了一声,纵身跳到水里。叶无心未及细想,也跳入水中,想把陆北华救出来。叶无心没有想到自己的水性虽好,但是想拽陆北华确是不容易,那水流不断,他只好运足力气,游回岸边,再看水面上,哪里有陆北华的身影。
叶无心知道陆北华难以救出,想起陆北华的嘱托,大声说道:“陆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救出你的孩子”。叶无心说罢,转身离开,顺着山路往外走去,走了有数里,只见前面很多人躺在那里,叶无心大吃一惊,急忙跑过去。只见马五和刘远等人躺在地上,伤口还在往外流血,都已气绝。叶无心大哭道:“马五大哥,刘远兄弟,是我害了你们,我一定给你们报仇”。
叶无心此时方才明白,李元豺用孩子胁迫陆北华用了苦肉计,怪不得自己救陆北华时会那么顺利。陆北华挖开暗河之后,李元豺派人在此等候,下手把这些苦力全部杀了。
叶无心知道他们走不远,用起轻功,急急向前追去,但是追了数十里,那些西夏武士踪影皆无。
叶无心继续往前走,到了一处市镇,打听好路道。那个好心的店家对他说,出了市镇,顺着大路往西北走,就是黄河渡口。
叶无心告辞了店家,往西北而去。这一路走的确是艰难,因为叶无心手里没有银钱,只好露宿野外,找些野果,或者捉些野兔野鸡充饥。
叶无心走了几日,到了黄河渡口。这黄河渡口并没有船只,只是有几只羊皮筏子在那里摆渡。不过过黄河的人并不多,渡口倒也不拥挤。
叶无心要过黄河,但那些筏子客都先要渡河钱,叶无心没有银钱,所以就上不了筏子。眼看着日落西山,若在没有人搭载,就怕要在这边过夜了。
叶无心正踌躇无计,从远处飘来一只羊皮筏子。只见一个赤膊壮汉大声喊道:“还有过河的人吗,赶紧上筏子,马上就天黑了”。叶无心壮起胆子,上了筏子,还有几个客商见叶无心上了筏子,也跟着跳了上去。
那壮汉并没有向他们要渡河钱。划着羊皮筏子到了河中央。叶无心见那壮汉面貌凶恶,暗想此人就怕不是好人。正在这时,那壮汉停止划水,大声喝道:“你们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
叶无心知道,这壮汉是黄河里的水匪无疑。叶无心道:“我们交出财物,你就把我们送到对岸吗?”那壮汉爆笑道:“你说错了,就算你们交出财物,我也不能把你们送到对岸,看到没有,你们交出财物,我就把你们扔进黄河,留个全尸”。
叶无心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交出财物也是死,不交出财物也是死”。那壮汉道:“你说的不错,交出财物吧,省得你们跳入黄河我还要下手打捞。”
叶无心见那几个同行的人都吓得瑟瑟发抖,接着又问道:“你在这黄河上干了多少年营生,害死不少人命吧!”那壮汉哈哈大笑道:“不瞒你说,我在这黄河上几十年了,扔到黄河里的人,我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了”。
叶无心道:“那你抢了多少银钱,都藏在哪里?”那壮汉竟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生性好赌,到手的银钱都赌输了”。
叶无心道:“你可认识何腾蛟?”那壮汉摇摇头,说道:“何腾蛟是什么东西!”叶无心方才明白,这人不属于黄河槽帮,应该是一个独行盗贼。
叶无心道:“你既然没有银钱,还在这里摆渡做甚,不如跳到黄河里死了算了”。那壮汉见他瘦瘦弱弱,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到老爷面前乱说乱道”。叶无心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逞凶霸道”。
那壮汉听到叶无心骂他,手里正拿着竹篙,照着叶无心打了下去,叶无心一抬手,接住竹篙,壮汉用力回夺,哪里能夺动分毫。
叶无心想到:“若是要了壮汉的性命,就怕是筏子上无人会把筏子划到对岸”。随即松了手,那壮汉赶紧稳了稳身子,差点掉下水去。
叶无心喝道:“你把我们渡过去,我饶了你的性命”。那壮汉哪里听他的话,嘴里嘟囔着:“大不了,大家都不活了”。
叶无心见他还要挥竹篙来攻,知道不给他一点眼色看看,他不知道厉害。叶无心悄然到了他身边,身手扣住他的脉门,叶无心手上用力,喝道:“你不是找死吗?”
叶无心运起寮云神功,那壮汉直觉得有一丝痛楚攻向自己心口,忽然浑身犹如筛糠相似。这壮汉知道叶无心的厉害,连声求饶。
叶无心道:“你把我们送到对岸,我就饶了你”。那壮汉连连点头,把叶无心等人送到对岸。
叶无心刚要跳下羊皮筏子,只听那几个同行的人说道:“这个人作恶多端,大侠千万不能饶了他”,那壮汉脸色青紫,却又不敢发作。
叶无心对那壮汉说道:“你害死如此多的人命,但是我说过,只要你把我们送过来,我就饶你不死,但饶你不死的话,你还会继续为恶。”
那壮汉道:“我一定改过从善”。叶无心道:“我又如何能信你”,心里忽然想到:“恶人就不能留在世上,”刚要想拔出金玉宝剑把他刺死。随即想到,这样死也太便宜他了。当即挥掌在他后背拍了一下,这一拍,叶无心用了巧力,那壮汉性命虽在,但已成了废人。
叶无心道:“你不必再划着羊皮筏子回去了,你到不了河心,就会力尽”。那壮汉知道叶无心说的不假,赶紧上岸,快步走去。
一起来的客官说道:“大侠,你为何不杀了这个恶人”。叶无心道:“这人已经被我震断了筋脉,他是废人了,若是不该恶从善,就怕小娃娃也能把他打倒在地”。
那些客商连声感谢叶无心的救命之恩。叶无心道:“现在皇帝昏庸,天下不太平,大家切记到处都是盗贼”。有一个客商说道:“大侠,我们一起去延安府,这一路上,吃穿用度我们全部给你包了”。
叶无心道:“我想去西夏的兴庆府,但是不熟悉路道”。一个客商说道:“我们一起到了延安府,再去兴庆府就不远了,延安府有我认识的客商,他们一直偷偷和西夏人做买卖,你可以跟着他们一起走”。
叶无心点头称是,当即和几位客商找了客栈歇息。到了天明,一起赶路,直奔延安府而来。
一行人走到中午,叶无心突然听到身后有风驰电掣之声,回头看去,只见一头黄牛犹如快马一样,飞奔而来,叶无心暗想:“什么人如此厉害,竟然能把黄牛赶的犹如快马相似。”
再看黄牛身上,禁不住哑然失笑,只见黄牛背上放着两个柳筐,那柳筐里站着两个人,在远处看,以为是刚满周岁的婴儿,到了近前,方才看清楚,原来箩筐里坐着两个侏儒。
那两个侏儒超过他们,随即勒住黄牛,喝道:“你们可是昨天下午做羊皮筏过黄河来的”。叶无心道:“是啊,你们有何指教?”其中一个侏儒说道:“你们可乘坐一个胖大壮汉的皮筏。”
有个客人说道:“没有”,那个客人话音刚落,突然,那个侏儒目光如电,说道“你撒谎”,一扬手,数点寒星直奔那人的面门而去。叶无心其实早有防备,见他打出暗器,急忙挥出金玉宝剑,只听当啷声,那些寒星尽数被吸在金玉宝剑之上。
叶无心怒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痛下杀手”。一个侏儒说道:“你们废了我的徒弟,自然我们要替他出头”。
叶无心道:“你那徒弟无恶不作,杀人无数,既然师父来了,这就是师父教导无方,我们自然找你们这做师父的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