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逢春来了兴致,笑着问王从钰,“什么样子的,拿出来让我瞧瞧吧。”
王从钰却是卖起了关子,只说,“等逢春要出去的时候自然就见到了,这会儿帽子在后面呢,也不方便拿出来。”
苏逢春虽然好奇,但是听到王从钰这样说还是收了心思,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这点苏逢春还是明白的。
两人正说着,冬藏便低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薄秋还端着一个银盆,里面盛着清水,随着薄秋的动作轻轻颤动,水波一圈又一圈的荡漾开来。
“多谢。”王从钰接过了帕子,动作轻柔的给苏逢春擦拭起来,伴着丝丝凉意嵌入皮肤之中,苏逢春的症状果然好了一些,苏逢春眯眼一笑,看着王从钰,“欸,你怎么知道要给我擦一擦呢。”
王从钰垂着头,面容温柔,细心至极,“逢春是医者,我既然与逢春一处,若是一窍不通岂非惹了笑话。逢春的那些医书我闲来便翻阅一二,总是有些印象。”
苏逢春原本只是玩笑话,但是听到王从钰这样解释心中还是大受感动,同时还有一些震惊,“你还翻过我的书呢?”
“嗯。”王从钰还以为是苏逢春不喜欢自己的医书被旁人触碰,正要道歉,却听到苏逢春继续说,
“那些书这样枯燥无味,你也能看得进去?”
苏逢春初学医术的时候,便是从书籍入手,上面的许多言语晦涩难懂不说,许多还是专有的词句,苏逢春当时虽说有师兄师姐在身旁帮着一起注解,但是理解起来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更不用说王从钰只是自己一个人去看看,身边也每个人讲解,如何能理解那些复杂的名词呢。
况且如今看着,这王从钰不光是看懂了,还记住了不少。
“逢春别这样看着我。”王从钰看着苏逢春震惊的瞪大双目的模样,忍俊不禁,“好似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苏逢春心里想着,王从钰这般可不就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么...能自己去瞧懂医书还能运用到实际上面,已经不仅仅是聪慧了。
若是让师父知道王从钰这个本领,定然是要把王从钰拉过去学医的。
王从钰看着苏逢春一脸崇拜的模样,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如实解释说,“一开始我也瞧不明白,不过许多词句在古籍上面都能找到相关的注解,阅读起来便就没有这样难。”
“再说,”王从钰抬头,看着苏逢春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我也只看懂了一些最基础最简单的,若是说正儿八经的学起来,只怕是连皮毛都没学到。”
“许多事情,平时见逢春去做,再想一想便成了。”
虽然王从钰这样解释了,但是苏逢春显然还是陷入了对于王从钰的崇拜。苏逢春这个人便是如此,所有事情都表现在脸上,说一就是一,她绝不会让你变成二。所以就算是王从钰再三解释了,苏逢春也先入为主以为王从钰十分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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