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宫,一直以来都是世人闻之色变的存在。
虽是如此,但是对于很多修习巫术的巫者来说,巫骨宫和缘来宫一样,都是心驰神往的神圣之地。
世人只知巫骨宫以黑巫术着称,杀伐之气太重,却不知巫骨宫也曾以兼济天下维己任。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对于许多不熟悉巫术的人来说,都会认为黑巫术就只能害人。
但是对于一个修习者来说,无论是黑巫术还是白巫术,除了修习方法不同以外,其实二者并没有什么黑白之分。
黑巫术能救人,同样,白巫术也能害人。
而它是救人还是害人,取决于施术者。
月之恒作为巫蛊宫第五批弟子,是其中难得一见的奇才。
他自幼便熟知许多稀世罕见的蛊毒,甚至还拥有百毒不侵的身体。
所以在第五批入门弟子中,除了同样先天条件优越的柳音儿之外,就只有月之恒和叶成维被南宫焐注意到,之后收入麾下作了关门弟子。
日之升也是这个时候进入的巫骨宫,她生性冷淡,不喜与人交谈,所以在几百弟子中,她一直独来独往,显得有些特立独行。
她和月之恒第一次见面是再一次宫里的考核实战的时候。
那次由于监考官督查不力,让没有被驯化的厉魂混入其中,而导致不少弟子因此丧了命。
月之恒负责的是第二小组,一组共五十人。
当意外发生时,所有人都乱了阵脚,当时以月之恒一人之力根本救不了所有人,他最后只带出了一个人,就是深受重伤的日之升。
“为什么救我?”
这是日之升昏迷前对月之恒说到最后一句话,还没等到答复,她就晕厥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已经是事后一个月,月之恒的小组五十人只活下来了两个人,南宫焐对此非常恼怒,一气之下就把他关进了水牢。
整个宫内只有柳音儿一人出面为他求情。
其他平日里那些总是巴结他的人此刻都无一例外成了缩头乌龟。不可否认的是,有的人甚至还幸灾乐祸。
而日之升就是整个巫骨宫第二个出来求情的人。
她和柳音儿在大殿外跪了整整三天,南宫焐才黑着脸出来见了两人。
“师傅,求求你放过之恒吧,没有保护好师弟们,我相信他心里也一定很难过,你就网开一面放过他吧,在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死的。”柳音儿哭着求情道。
南宫焐耐着性子听完了,然后转眼看着同样跪了三天却一言不发的日之升。
“你呢,也是为求情而来?”
日之升点点头,抬眸看着南宫焐,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南宫焐的心不由得颤了颤。
“事出有因,是有人故意放出的厉魂……”
南宫焐皮笑肉不笑的眯眼看着她,打断了她的话:“跟我来吧。”
日之升默默的起身跟在他身后,柳音儿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人,搞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音儿,你先回去吧。此时我会查清楚的。”
南宫焐说完,就领着日之升往水牢方向走去。
“你知道原因?”南宫焐走在前面说到。
“我看见有人解开禁术把地牢中里关押的怪物放了出来,不过我没看清是谁。”日之升走在后面答道。
南宫焐闻言停下了脚步,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日之升,然后地笑一声:“看见过那个人的人,现在已经死了。”
他说完,突然转身一个箭步冲到日之升身边,然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很聪明,可惜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日之升被他掐着脖子睨了他一眼,眼含轻蔑:“连自己的弟子都下得去手的人,不愧是能够爬上宫主宝座的狠角。你以为杀人之后毁尸灭迹就能够擦除你的种种罪行?做梦吧,我们炼氏一族只要还有一个人在,你放下的罪,迟早会被公之于众。”
“炼氏?你是炼无双的女儿?”南宫焐说这话时,眼神已经暴露出了浓浓的杀意。
“你害怕什么?”
日之升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但是突然脖颈一紧,她只感觉脖颈就快被人生生掐断了。
“很好,看来他当年费劲千辛万苦把你送出去是个错误选择。”南宫焐威胁道。
就在南宫焐打算动手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快速将日之升收进了袖子里。
“宫主,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吵着闹着要宫主出去给个交代,说什么如果不能交代清楚的话,他们就·····就···”
“就什么,拆了巫骨宫吗?”南宫焐阴恻恻的吼道。
前来报信的弟子面面相觑,都不敢在多说一句话以免惹怒南宫焐。
南宫焐说完之后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只见来的人除了梓州百姓,还有驻守在这里的驻军首领唐赫山。
唐赫山上前拱了拱手,道:“这次你们巫骨宫出了这么大的事,已经惊动朝廷了,还希望阁下能够给众多失去孩子的家长以及当今圣上一个说法,区区一场实战考验,为何会死了这么多的人。”
“对啊对啊,我们要一个说法。”
“快说话啊,到底为什么?”
人群的怒喊声此起彼伏,声浪一次比一次高。
南宫焐握紧了藏在袖子中的手,扫了一眼前来讨要说法的人群,然后开口道:“各位请息怒,此次发生这么大的事,确实是在下督查不力,各位在给在下三天时间,三天后一定给大家一个说法。”
“好,就以三天为界限,三天后阁下如果不能给大伙一个说法,此时就只能交给朝廷解决了。”唐赫山说到。
人群很快又传来一阵附和声,直至半晚,前来讨要说法的人群才散去。
长老议事殿,五位长老齐坐一堂,都在皱眉思考对策。
“各位觉得此事是巧合还是蓄意?”大长老开口问道。
二长老摸了摸花白的胡子,一脸若有所思,“厉魂被关押在地牢,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话,以它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自己逃出来到,所以应该是有人故意把它放出来的。”
三长老和四长老纷纷点头赞同,“老五,你认为呢?”大长老见其它几人意见已统一,就开口问南宫焐。
南宫焐若有所思,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我也认为是有人故意放它出去的,只是现在的问题就是,为什么偏偏挑在这个时候把它放出来?”
四个长老闻言纷纷互相看了看对方,心中却是一团迷雾。
就在这时,大长老突然说:“对了,老五,你关进水牢的那个弟子也应该放出来了,没能救出同门师弟,也并非他一人的错。”
南宫焐闻言“哦”了一声,一脸惋惜的道:“这只是下策,我察觉到他近来的行为有些诡异,所以才找借口先把他关了起来。”
其他四个长老一听,都纷纷面露疑虑,南宫焐当即顺水推舟,道:“你们有所不知,他和前任叛逆分子炼无双的后人有勾结。”
“什么?”
这下四个长老都彻底惊呆了:前任叛逆分子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