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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德不想和这些人交恶的同时,也想看看这个所谓的方山狼御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强大。
传闻终究是传闻,曾经守护天庭的强大一族,即便是没落了,血脉也不会沦陷。
安承德想象间,侍卫已经欺身靠近了来访的百十来人,如此迅疾的身法,身上煞气袒露着难以掩饰的凶芒,隐隐绰绰中,安承德仿佛看到了一头钢鬃银狼,在疾风中快速飞斩。
“铿!……”
刀锋出鞘,来访的使团内同时踏出三道七阶强者来,他们各有所依,凭借手上独特的手段,彼此协助着将周围爆发的刀劲尽数格挡。
三人的领域依次张开,像是百花园内盛开的鲜花,花儿无异的在无色的刀气中随风摇摆。
安承德粗粗的估摸着侍卫的实力,之前他一直待在冬晨的手下,还真是屈才了。
安承德也不知道之前的自己,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让这样一匹凶狼背叛冬晨,转而诚服在自己的脚下。
思考间,侍卫的刀锋收入鞘中,身上的无色之气转化出狰狞的狼头,双目含煞,怒然抬起,死气浓郁的侍卫,一步三影,虚幻的身躯从三位七阶强者的身侧闪电般的挪过。
“噗!”
三人同时咳出一口鲜血,起手还未进行还击的他们,现在发现自己的身躯,已经完全没有移动的可能了。
死气粘稠的附着在他们的脚下,不仅如此,死气带着浊精之像消磨着三位体内的道力灵气。
“这是什么妖法?他就是安承德?”其中一位强行运气逼迫死气离开自己,却发现死气就像是他身上的器官一样,怎么也甩不掉,而且还遭到了死气的反噬。
一阵肾疼……双腿发软,虚汗直冒,猛然的哆嗦一下后,跪坐在死气沼泽之内。
侍卫没有再继续动作,因为这百十来人,已经被他掌握在手心,万无一失。
安承德这个时候方才迈着小碎步走到首位的三人面前,食指随便的点了点三方势力的人员,还真是均衡,这又不是进京赶考,都这么积极。
“我说你们是哪家人啊?说的我开心了,说不定会放你们一条生路。”安承德玩笑中,带着杀气询问身前的众人。
其余的小虾米自然没有资格选择自己的立场,他们的站位全都在前面的三位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中央人高马大的汉子,一直都是不安分的那个,身上的凶气也最重,起初安承德认为这人修的是类似于凶气的法术,却没想到此人是故作的姿态,外强中干。
“你就是安承德?”大汉昂着头问安承德的身份,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桀骜不驯,安承德不明白此人硬气的理由是什么?他还有手段?
“你是说肉体上?还是精神上啊?”安承德微微一笑,自嘲着说道。
“你认为这个时候我在跟你开玩笑吗?”大汉满脸横肉的冲着安承德吼叫道,即便他做得很狰狞,但安承德还是能看到他内心藏着的怯懦。
一边恐吓敌人,一边安抚自己吗?
安承德不是之前的安承德,他没心情搭理这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朝侍卫挥挥手说道:“我觉得你这个时候没有资格跟我说话……那个谁!先废了他。”
侍卫毫无疑问的执行了安承德下达的审判,一把朴刀擦过五六人的衣角,径直的刺在大汉的右腿中。
“啊!……”
一阵惨烈的尖叫,让周围的人员不寒而栗的打量安承德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
安承德悠然的从大汉的面前走过,他不喜欢花心思,所以这一次他依旧很直接的问道:“能告诉我,你是来自哪家吗?”
魔鬼一样的笑容映在安承德的脸庞上,刚刚的大汉就是他们反抗的下场,安承德的笑容似乎在警告他们,后果自负。
这个人很流利的说道:“我是千陵城亡皇的族人,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来谈合作的,我的诚意满满!”
安承德笑了,这家伙倒是生了一张讨喜的脸蛋,难怪这亡皇的人会挑他出来。
“还醋意满满呢!我怎么从来不记得我有说过要和你们亡皇合作呢?你这是强买强卖吗?如果我要是不同意,你们家会来屠城吗?”安承德的步步紧逼,让此人不知所措的说道:
“我们只是建议建议而已,并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再说了,自古有云: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这么说你们还真有来屠城的打算了?还真是低估了你们的肚量……”安承德再度曲解话事者的意思。
周围的几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垂下了头,仿佛是在感叹安承德的理解能力。
“我这……我也不想……!!#¥%¥%!¥#”安承德这样忽然就把天给聊死了,话事之人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什么像样的话来,紧张的样子让安承德不得不再度放弃他,转头询问最后一位七阶强者。
“你觉得他说的话能不能信啊?”安承德问。
最后一人的求生欲异常的强盛,就算是跪在死气中,也不忘表达自己的意思:“你可以不信他的,但是一定要信我的,我是代表天承来的,我们是千陵城内唯一的炼器宗门,我们手里的法器和人脉在千陵城内可以说是数一数二。”
安承德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这么说,你们都是来谈合作的咯?”
“是是是!”亡皇和天承的使者一同疯狂的点头说道。
安承德忽然一改之前的模样,很讨喜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闹了个大误会,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打架的,实在不好意思哈,失敬失敬!……不过,刚刚第一位大哥,这种事情你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呢?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搞得现在还受了皮肉之苦……这何必呢?大家既然都是冲着合作来的,那自然是要最好来喝茶饮酒的呀,来来来,快把他们身上的穴道解开,你们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不认识自己人呀……”
这群人有些看不下去安承德嘴脸,这是打完人,还不想让对方记恨自己吗?这也太贱了,前后的人设相差千万里。
天承使者摸着脸颊,指了指第一个壮汉说道:“那个安城主,他不是来和你谈合作的,他是城主府的人,这次他是领头来兴师问罪的……你的穴道解错了……他是为了三当家来找你们寻仇来的。”
这异常及时的一波告状,让壮汉的心神再度跌入了低谷,什么叫背后捅刀,不存在的;要就要光明正大的揭敌人的短,这样才能亲眼目睹对手的遭遇。
安承德倒吸一口凉气,他现在正在壮汉的身前,听到这话的他,不禁摇头说道:“是吗?那岂不是很尴尬?……睡一会儿吧你!”
“我……”壮汉还没有说什么,一记手刀将他打晕。
解决了城主府的使者,现在就剩下两家人了,五五开的几率让他们的内心甚是愉快。
“诸位来此要表达的意思我明白了,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小子最近觅得佳友,现在正在发展关系,所以就不登门道谢了……”安承德胡扯了一通后,编造自己现在要谈恋爱的噱头,引起这群人的八卦心思。
安承德的变脸速度实在迅速,两位七阶强者的脑回路是转不过安承德的,于是他们只能讷讷的拱手作揖的客套道:“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日后若是安城主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知会我等,我等必定全力以赴。”
安承德朝着侍卫挥挥手,同时说道:“这些个客套话就不要说了,你们也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众人一阵不解,这个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一个疑问留在他们的心头。
“呃……”安承德和侍卫一起出手,手起刀落,无伤亡的将百十来人全数撂倒。
安承德之前要表达的意思,侍卫已经了解到了,按照之前他们商定的,现在是最好的出击时机。
“我和你一起过去嘛?”侍卫抱着朴刀问道。
“按照之前我和你商定的计划,你、我还有白萱三人,即刻上路,出发千陵城。”安承德确认侍卫的问话,言语中的白萱人名,侍卫早就见怪不怪了。
现在白萱,等同于岑志这个名字。
“这些人怎么办?”侍卫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如果真的是即刻启程,这手下的百十来人,他是不认可放走的。
“如果让他们现在就回去,肯定会坏我大事,就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先住上三天,等我们那边路都探的差不多了,然后再放他们回去。”安承德的杀心没有那么浓郁,人性方面,安承德还是和之前的自己没有区别。
侍卫收了手中的朴刀,既然不需要补刀,他的作用也就没有了。
侍卫收刀的同时,提醒安承德注意:“他们可都是七阶强者,如果处理不当的话,恐怕会殃及池鱼。”
安承德搓了搓双指,刚刚的时候,他就已经下了料:“放心吧,我已经在他们身体里做了手脚,他们这几天是醒不过来的。”
“那好,我马上准备!”侍卫不再多言,身影从安承德的身边一踏而走。
不过须臾片刻,原本镇守城主府的侍卫队便被侍卫调了过来,简简单单的处理掉这些后,封城三天的命令传入大街小巷。
“你们要自己前往千陵城?这是不是太冒险了?”顾摊主担心安承德和侍卫两人,应付不来千陵城的那群牛鬼蛇神。
“没事的,只是探探风,非必要我们绝不会先动手,除非对手太过分。”安承德重新将城主府内的设置调节了一下,然后将所有的中枢告诉了秦芹。
秦芹这次他是不会带了,为了秦芹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安承德只能给她代城主的特权,然后给予一些城主府的保护,让她尽可能可以脱离安承德这道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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