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来羡虽然是个机器,但它相当会靠监测数据审时度势,也就之前它分不清形势的时候惹了一下苏薄,但后来都不太敢惹他了。
因为它劝江意跟他离是不可能离的,江意还反过来劝它要与苏薄和谐相处。
它也没见江意凶过骂过苏薄,可见他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他是江意身边最亲近之人,要是惹到他了,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而谢芫儿,她通常很佛性,任机器来羡如何跟她搭话茬儿,她都是不接招的。
对江重烈和阿忱,机器来羡则充分发挥了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不会乱打岔。
所以家里也就江词通常被机器来羡给气得不轻。
江词要是和机器来羡狭路相逢时,江词趁它不备,总要往它屁股后面轻轻踢一下。
不说把它踢坏还是踢疼,但必须要充满羞辱性。
机器来羡跑回去给江意告状,说江词踹它,江词打死不承认。
江词道:“你无中生有是家里出了名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踹你?”
机器来羡道:“呵呵,死猪不怕开水烫,但是你万万没有想到吧,我有监控。”
江词拧了拧眉:“监控?那是什么东西?你有同伙?”
机器来羡就把监控给江意看,江意看了又给江词看。
江词看后就沉默了。
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个东西,还能把他的所作所为全都复制下来?
江意道:“你不是说你没踹吗?”
江词解释:“我只是轻轻踹,就挨了它一下,意思意思而已。”
机器来羡:“上次握手言和的时候你不是这么说的。”
江词睨它道:“哼,你真要是一心求和,也不至于到小意这里来告状。”
机器来羡:“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江意看着这一人一狗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是好气又好笑。
后来阿忱下学回来,机器来羡又跟着阿忱去他的院里溜达了。
有机器来羡作陪,阿忱永远不会感到无聊。
他以往喜欢去谢芫儿那里听故事,现在有来羡讲给他,讲的名着更多,内容更丰富。
阿忱和机器来羡一同坐在廊下,机器来羡照着名着逐字逐句地讲,阿忱便认认真真地听,听到有不懂的地方他就问,机器来羡则详细地跟他解说。
一人一狗往往能一起度过半下午和谐惬意的时光。
江意每日都关注着机器来羡的大脑情况,它目前属于个四肢发达头脑没有的状态,但江意也没有阻止它在家里各处随意溜达。
而来羡的脑子也一日比一日活跃,渐渐收缩扩张得频繁起来,频率只比它脑子健全的时候慢一点点。
江意也不能放松警惕,就算它大脑已经能完全吸收后来的营养液了,可后续的细菌含量问题还没有解决。
她仍是害怕细菌量不合格的营养液会破坏它的大脑。
这阵子机器来羡到处话唠的时候江意便忙着照她培育出来的最接近原营养液的法子继续培育新的。
是夜,苏薄陪同她在实验室里,她打开来羡的脑壳,看见里面复苏了的脑子,既喜又忧。
江意问苏薄:“你说它能好起来么,嫂嫂说要是细菌感染了脑子的话,是不容易治好的,有可能还是会坏会瘫。”
苏薄道:“最坏的一关已经过了。”
江意也只能往乐观的方向想,道:“你说得是。”
然,她看了一会儿来羡的脑子以后,正要把它的脑壳合上,忽然它脑部的机体结构运转起来,一道机械化的声音传来:“免疫系统已启动。”
连接它大脑的结构体系太复杂,江意也看不懂,只觉得随着那句话确实有某些功能体系被自动启动了。
她顿了顿,转头看向苏薄,道:“它刚刚说什么启动了?”
苏薄虽不懂什么意思,但却听得清楚,道:“免疫系统。”
江意也不是很明白,之前没听来羡说起还有这回事,立马道:“绿苔,快去叫我嫂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