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游在城里兜转了半夜,等回到落脚点时,都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陆远见他回来,不由掌灯问:“如何?”
阿游道:“我去了太孙的院子,只是还没来得及接近便被发现了。”
陆远确实也担心了大半夜,拍拍他肩膀,道:“办法可以慢慢想,只要你人没事就好。”顿了顿又道,“今晚被发现,他们势必会加强守卫,下次想再潜进去恐怕就难了。唯有等机会,把他们引出来。”
当晚,江意被苏薄占据了全部注意力,哪还有多余的心思来想今晚的黑衣人。她确实被苏薄安慰到了,以至于她的全部精力都用在了被他拥吻以及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上。
她已经不知多少次快要被吻得窒息了,好不容易被他松开,床帐里的喘息声便错乱起伏,十分旖旎。
刚喘没几下,就又被他吻住。
江意眼角嫣然,水润迷离,唇齿含糊道:“苏薄,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这是吃错药了?
他伸手来解她衣衫,被她伸手按住。
苏薄低低道:“我给你暖暖。”
江意红肿着唇,声线沙哑地拒绝道:“不用,从躺下到现在,都没消停过,我就是块冰,也早已经被你融化了。”
苏薄有些嘶沉道:“可是我热。”
江意冷不防对上他的眼,一只眼眸轻轻阖着,一只眼底里全是幽邃,却莫名地烫得她心尖发颤。
她张了张口,一时说不上话来,手上只顾紧紧捻着衣襟。
却在这一空当,苏薄一手将衾被底下她的单薄衣衫给扯了去。
“你……”
下一刻,她便被男人揽着腰身,紧密地贴合在他的胸膛上。
江意发现除了一些绷带,他也是光着的,不由轻声问:“你的衣服呢?”
苏薄理所当然道:“热,脱了。”
他身上确实很烫,江意以为他热毒又发作了,乖乖被他揉在怀里没乱动。
但是后来渐渐地,她又分明感觉他不仅仅是热毒发作。
江意惊得抬头看他,“你……”
刚一出声,他突然便再度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激烈的吻再度落了下来。
江意难以招架,仰长了脖子轻喘,一边轻推他,断断续续道:“不行……伤还没好,嗯不要乱来……”
苏薄道:“我不乱来。”
但是他嘴上这么说,江意几乎半晚上都在防止他乱来。
尽管她自己被他勾得情动,想要与他亲近,可是她知道这男人一沾她的身,铁定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眼看着伤口在结痂好起来了,要是再绷坏,就又好不了了。
江意好言哄着,娇声软语道:“再等些日,等你好了,随你怎么,好不好?”
昏暗的床帐内,苏薄压着她,两人鼻尖相抵,呼吸相缠。
他微微一侧脸,错开她的鼻尖,就又食髓知味地吻上她的唇。
江意已极是敏感了,在他唇一压下来时,便轻颤着控制不住喉间的轻吟。
但她不能迎合他,一迎合,这男人肯定又得寸进尺了。
最终他只是吻她,耳畔和颈窝里全是他的气息,让她心动极了。
她眼角凝着水光,仿佛一碰便绽开芳华。
苏薄咬着她耳朵哑声道:“叫相公。”
江意轻声颤颤地叫道:“相公。”
两人耳鬓厮磨了很久,方才罢休。
翌日醒后,江意起身检查苏薄的伤势,没有绷开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她要去教善真做机弩,昨晚答应过他的。
不过善真这少年很是心思细腻,知道江意要照顾苏薄,所以一早就过来了,就在廊下坐着等。
等江意打开房门看见他时,愣了愣,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