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公布到了有关小姐的那一部分。”季坤应话。
“继续。”宫徵羽掷地有声。
季坤领命,继续宣读道,“在南熙履任华盛董事长一职的同时,宫徵羽先生将以华盛独立董事的身份进入董事会,宫先生将在维护诸位股东利益的同时,监督管理层的运营,身为独立董事,他有权介入集团重大决策的议定,并对董事长提出有价值的意见。”
这一段遗嘱内容一经公布,现场瞬间哗然,大家不由得佩服起那位已故董事长的高瞻远瞩,姚正业知道他的外孙女还不足以扛起华盛的大旗,所以他一边扶幼主上位,另一边为了抚定局势,还为这位新董事长安排了一个军师。
不过说起来是军师,在场的人都心如明镜,宫徵羽就是一位“摄政王”,说到底,南熙将来所做的任何决定,都要经过宫徵羽的首肯与认定才能付出实践。
从前大家都认为董事长一职不过是南熙和南项宏之间的父女之争,谁能想到会空降下来一个宫徵羽呢?
姚若琳听完遗嘱的宣读,她看向南项宏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就凭你还想算计过那只老狐狸?”
南项宏咬牙切齿。
姚若琳继续煽风点火,“他生前你占不到他的便宜,他死后你还是拿他无可奈何!南项宏,你又被他算计了!”
姚若琳说罢便笑了起来,仅仅是她的三言两语,可是在场的人都能从中感觉得到她对她父亲的恨意。
杭昱上前一步,对南项宏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劝您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不是您的位置!”
南项宏脖子一扭,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可眼下的局面确实对他不利,而且在场支持他的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摇摆不定的中间人士,眼下宫徵羽横插一局,南项宏尚不明确风向如何,只能暂且收住锋芒,他愤而迈步,回到了他从前的位置上。
宫徵羽优先拉开主席位右侧的椅子,请姚若琳入座。
姚若琳惊了一下,在商务礼仪中,通常以右为尊,今天这个位置于情于理都是宫徵羽的,他却主动让了出来,绅士有礼的人总会博人好感,姚若琳自然也没有免俗,不由得对这个年纪轻轻的集团总裁生出了几分赞许。
宫徵羽将南熙请入主席位之后,这才走到她左侧的位置坐下。
一落座,宫徵羽看向南熙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早上忙着给你准备生日蛋糕,所以来迟了。”
南熙听了,心头忽然像是压上了什么东西,坠的厉害,她记得许久前宫徵羽说过,等她过生日的时候,他会给她做一个生日蛋糕,也就是那天,他把他们的结婚证扔入了碎纸机,回忆一幕幕涌现。
“不是开会吗?还不开始吗?”南项宏不耐烦的一句。
“宫先生有什么要说的么?”南熙发声问道。
宫徵羽温柔的望了她一眼,“我听你的。”
“那就由我先发言,宫先生稍后再讲。”南熙淡淡的一句。
宫徵羽点了点头,“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