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少年挥起手中的长剑:“杀!”
身后的士兵们一拥而上,在萧云受伤之后,前线的士兵们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但如今柴君牧带着援兵赶来。
人人皆知晓,上一次,就是在这儿柴君牧生擒了西戎的主将,这次定然也可以将西戎兵一举击溃。
“冲啊!!”
西戎士兵的蓝色铠甲与天齐士兵的红色铠甲,混在一处,每个人执起手中的兵器,都是为了自己身后的家国。
少年挥剑刺向那拉烁成的马,那拉烁成好用弓箭,没了马,近身相搏必会处于下风。
战马倒地的瞬间,那拉烁成跳落在地,在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狗屁将军,只会玩些阴的,有本事同孤单打独斗!”
“那拉烁成你倒是个英雄,喜欢干些箭头之上淬毒的勾当。”
“生死有命,各凭本事,他萧云若如今还能活着,那也算是他的本事!”
那拉烁成拔出腰后的两把弯刀,纵身一跃,直逼柴君牧的喉部。
柴君牧向后弯腰而下,横拿着长剑,抵住面前的劲力。
“看来要叫你失望了,我萧兄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少年一脚踢去,那拉烁成向后退了几步,他的目光移向少年的右腿,少年的右腿分明抖了几下。
柏瑶在宫中终归还是传回来些有用的信息,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的腿伤根本不可能痊愈。
那拉烁成使了一个眼色,柴君牧身后的西戎兵扑向他的后背,少年并未转身,反手将剑插向背后。
身后之人应声倒地,柴君牧下意识将左脚迈在前处。
“拿命来!”
两个西戎兵挥着刀砍向柴君牧,柴君牧抬起长剑,左右应付着,那拉烁成目光一沉,低下身姿,直划向柴君牧的右腿。
“柴将军,小心!”
杨副将一拳将面前之人打倒,飞奔到柴君牧的身前,抬起一脚踩向那拉烁成的脸。
“该死。”
那拉烁成咒骂一声,这个姓杨的副将虽然没有脑子,却空有一身的蛮力,并不好对付。
“将军,可无事?”
“嗯,无事。”
杨副将站在柴君牧的身前,恶狠狠的瞪着那拉烁成,骂道:“你个龟孙,不使诈你就不舒坦是不是!”
“孤乃堂堂西戎国君,你竟敢骂孤!”
“就骂你怎么了?你个龟孙!龟孙!龟孙!”
“啊!!!”
那拉烁成举起两把弯刀,不由分说的砍了过来,杨副将拔出地上的长矛,与其斗的不分上下。
柴君牧转身杀着扑向杨副将的几个西戎兵,他回身瞥着那拉烁成,只见那拉烁成嘴角一斜,略微抬起袖口。
“小心!”
柴君牧一把按下杨副将的头,闪到一旁,一支毒箭射向他们身后的一个西戎兵。
西戎兵瞬间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这个龟孙还真是惯用些下作手段。”
“杨副将你跟在我身后,我来对付他!”
“是,末将领命!”
柴君牧提剑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剑隔开了那拉烁成的袖口,将袖箭击个粉碎。
“那拉烁成,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伎俩可使!”
“小子,你不要太得意,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说罢,那拉烁成便一声哨响,四周的战马皆围了过来。
那拉烁成一跃上马,吹着哨子,对马上的骑兵下着命令。
“给孤攻!”
骑兵们受过特殊的训练,皆能躲过柴君牧他们马下的攻击,杨副将拿起长矛刺向马腿,那马竟像是成精了一般,合力踩住了他的长矛。
“杨副将,小心!”
柴君牧飞扑过去,挡在杨副将的身前,杨副将顺势拉过柴君牧,躲过马蹄的踩踏,只是他的右腿来不及抽回,被马重重踢到。
“哈哈哈哈哈哈哈!教你们如何同孤斗!”
“哨声,杨副将是哨声,命人鸣号!”
“是,将军。”
军号声在战场四处响起,战马一时间乱了阵法,不知所措。
柴君牧忍痛站了起来,拾起沙尘中的长矛,用力向前一扔,长矛竟将那拉烁成身下的马插穿。
那马吃痛的鸣叫跳起,那拉烁成被摔下马去,右臂受到重创。
“撤兵!”
柴君牧做着追击的模样,向前连跑几步,那拉烁成吓得节节后退,忙带兵撤离了战场。
“这个龟孙!跑的倒快,还好我们将军英明!”
“杨副将,穷寇莫追扶本将上马回城!”
“是,将军!”
柴君牧骑着马走进城内,身后是士兵与百姓的欢呼声,每个人都举着手中的武器,欣喜的高喊着。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柴将军来了,这仗咱们铁定能赢!”
“你都没瞧见那西戎的国君,被咱们将军一个长矛扎下了马!”
“对对对,真是太神了!”
“杨副将,我们去衙门。”
“是,将军。”
直至进了衙门内,柴君牧才支持不住倒了下去,杨副将顿时慌作一团,对着屋内的军医喊着:“老头儿,不好了,你快来看看,将军这是怎么了!”
军医急忙跑到院中,查看着柴君牧的伤势,右腿的裤脚已是鲜血淋淋,只因为黑色较深,这才瞧不出来。
“都怪我,竟不知将军伤的如此重!”
“别说废话了,快帮我把将军抬到榻上。”
“好。”
杨副将一把将柴君牧懒腰抱起,毫不费力的跨了几步,便到了屋内。
军医用剪刀剪开柴君牧的裤腿,小心的取走布料,感叹道:“将军这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啊!能够从城门外骑马回到衙门,已经是极限了,再拖着时辰,恐怕伤势更重。”
“杨副将,你同我说说,将军是如何受得伤,可是收到了外力的重击?”
杨副将回想起刚才被马群围起的一幕,点了点头:“不错,将军同我一起被马群围困,而后被马腿踢中。”
“难怪,难怪。”
军医摸了摸胡须,低声提醒着:“将军受伤一事切勿不可外传,老夫这就替将军治伤,你且去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我这就去。”
柴君牧感受到身下的疼痛,继而醒来,军医正在帮他包扎伤口。
“劳烦军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