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洵心中直是一阵难以抑制的狂喜。
如果恩师说的没错的话,那他岂不是一体两开花,哦不,是三开花!
不管是文修、武修还是道修,只要赵洵有一类修行等级晋品,剩下的两类也会在不久后也随之晋品到相同的品级?
这也太强了吧?
当然这个观点还有待印证,等找到机会赵洵得去找袁天罡或者山长印证一下。
“不过似乎越往上修行,越难晋品?”
赵洵提出一个疑问。
“这是自然。”
吴全义点了点头道:“九品晋升八品是最简单不过的。但你若是想要从八品晋升七品,难度高了不止十倍。”
嘶!
赵洵闻言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特么的,照这个样子他想要晋级七品不知道要多久?
“对了臭小子,为师听说你最近在追查宣怀公主案?”
吴全义话锋陡然一转,主动提到了这起震惊朝野的“盗墓大案”。
“回师父,确是如此。”
赵洵点了点头道:“这案子委实有些诡异。徒儿和书院几位师兄,不良人几位同僚一起下墓,后来李淳风道长又赶来相助,除了击杀了一只魃以外并没有任何的发现,甚至连宣怀公主的棺椁都没有找到。”
“宣怀公主”
吴全义顿了顿道:“这也是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恩师对宣怀公主很了解?”
“怎么会,为师跟宣怀公主差了几十岁,根本就不是一辈人。不过仍有些许耳闻。”
吴全义摇了摇头道。
这样子啊
赵洵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你要是查案的话,可以试着从韦家查起。”
吴全义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宣怀公主当年下嫁韦家,驸马韦允礼虽然暴毙,但韦家人仍然是长安一等一的世家豪族。”
稍顿了顿,吴全义接道:“你既然是奉旨查案,前去韦家问询也是在情理之中。”
“多谢恩师指点。”
赵洵连忙道。
吴全义的想法和赵洵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也觉得应该从韦家切入。
“天色不早了也该吃晚饭了,吃碗面再走吧,为师下面给你吃。”
赵洵“”
吃过恩师吴全义煮的臊子面,赵洵离开青莲观直奔长乐坊。
韦氏族宅位于长乐坊东北位置,与王忠益宅只隔着一条街。
故地重游,赵洵心情十分复杂。
当初他也曾一度认为杀死吴慈的凶手就是王忠益,但最后却发现真凶是左相陈良辅。
事物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在长安城。
哪怕是水面平静,水下也可能正发生着无数不为人知的事情。
神仙打架,池鱼遭殃。
要想保护自己就得成为绝对意义上的强者,这样即便是显隆帝那样的九五之尊,也不可能轻易伤害到你。
韦氏族宅占地极广,大门也修建的很是气派。
赵洵径直走上前去,叩了叩门。
不多时的工夫,一个门房便打开大门,探出半个身子道:“这位郎君,你找谁?”
“不良人查案,还请通报韦氏家主。”
赵洵毫不拖拉,单刀直入。
那门房听到不良人三个字后面色微变。
但是他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随即冲赵洵拱了拱手道:“郎君请稍候,容小人前去通禀一声。”
赵洵点了点头,便在府门前等候。
哪怕是不良人,也不能在未经主人允许的情况下破门而入。
除非是奉旨抄家。
赵洵这次只是来韦家了解情况的,自然要表现的和善一些。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后,那门房去而复返。
他打开大门恭敬的冲赵洵行了一记叉手礼。
“这位大人,我家家主有请。”
顺势便做了个延请的手势。
赵洵一振袍服,跨步进入韦府。
不得不说,韦家确实是雍州顶级世家。
这府邸的规模比之一般的王府丝毫不差,奢华程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府邸实在太大,若是没有人带着多半会迷路。
已是暮秋时节,府宅之中的草木早已枯黄,池塘里的莲花也早已败落。
赵洵扫了几眼便没了兴致。
门房带着赵洵一路疾行,用了半柱香的工夫才把赵洵带到了一间临湖的竹楼前。
赵洵抬头一看,二层的竹楼上写着德彦堂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不过这看着不像是家主所居之所啊。
还未等赵洵发问,那门房便拱了拱手道:“大人,家主就在二楼,您自行进入就好。”
赵洵微微颔首,算是致谢。
德彦堂,这个名字确实不错。
赵洵整理了一番仪容,随即跨步进入竹楼。
竹子喜欢潮湿温热的环境,所以多生长在南方,在北方很难存活。
所以一般达官显贵都喜欢将竹子剪裁作为材料建造竹楼,以此表达高雅的情调。
这韦家家主应该也不例外。
雍州韦氏现任家主韦延翰端坐在书案前在临一份帖。
他喜爱金石字画,对于书法更是十分热衷。
因为身上并无一官半职,韦延翰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做一件事做的久了自然就成了行家。
韦延翰的书法便是放在长安城中都能算一等一的存在。
赵洵很快登楼,出现在了韦延翰的面前。
这真的是一个俊美的男子啊。
这是赵洵看到韦延翰第一眼时的想法。
当然比起赵洵来,韦延翰还是差了不少。
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但因为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紧致看不出任何的老态。
不过和书院三师兄相比,韦延翰没有刻意装嫩,还蓄了胡须,所以还是能够看出年龄的。
赵洵知道这任韦家家主韦延翰没有出仕,故而一直在思考怎么称呼他。
思来想去赵洵还是用了一个最为稳妥不会犯错的措辞。
“韦世伯,小侄叨扰了。”
成国公赵渊和韦延翰之间关系尚可,赵洵叫韦延翰一句世伯也说的过去。
“赵大人请坐。来人,给赵大人看茶。”
韦延翰却表现的很官方,直接以官职相称。
赵洵见状微微一笑,撩起袍衫下摆在椅子上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