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头怪呲牙张嘴说不出一句话,“呜呜呜”飞到四更面前,脸上的淤青伤疤,烧焦的头发历历在目似乎要求赔偿。四更顿时了解了十之八九,尬笑道:“原来是场误会,我进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老丈人丈母娘团聚了。”女祝侍此刻稍作冷静,示意飞头怪门外的寨民还在别激动,知道四更满嘴胡说,也不在搭话,走过来搜身,翻出石卯城郡主的书信。
不看便罢,女祝侍看完信,瞳仁紧缩面漏凶光,咬牙切齿怒凝视片刻,冷冷的道:“你是薛城,居然认识石卯城的人,来找洞人鹤?”四更察言观色,猜到嬗碧与洞人鹤肯定是敌非友,故作虚张声势,道:“没错,我是打算去双鹤寨,捣毁洞人鹤的寨子给你们报仇。”
飞头怪听说双鹤寨,就像被雷击了一下,嘴里又发出“呜呜呜”的哀鸣声,对着四更就要咬过来。四更歪着脖子躲闪,大骂道:“老丈人你别乱了伦常,我是去给你报仇。”
嬗碧大怒拿出两个藤球,按个塞进四更和徐青的嘴里,让两个人安静下来,摆手让飞头怪覃埔钻回坛子里。再一挥手大门突然打开,对着门口的涂全,道:“明天把这对童男女祭司给山神,这个野小子放到洞口,剥光衣服用火烧死。”族长领命,指挥几个汉子七手八脚推拉这三个人……
这时候听嬗碧又对涂全族长叮嘱道:明日午时前,准备九盆黑狗血,几十枚三寸长铜钉,带上几十个汉子,要把藤骨那老树精连根铲除。”
三个人很快被关进一个黑屋里,互相观望只能等着接下来的命运,徐青觉得很是愧疚,连累了木雅。四更内心更是纠结。想起那女巫原来和飞头怪物是一对,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不知能否脱身。
这时发现边上地下有两个麻袋的疯子偶尔蠕动几下,徐青,木雅盯着看内心忐忑,吓得二人都不敢出声响,担心疯子突然钻出来。
过来很久,三个人被捆的都有些麻木了。四更正闭着眼睛想脱身策略,觉得地上好像有声响,接着自己脚脖子有个冰冷僵硬的东西,迷迷糊糊地睁开观看,惊的浑身震颤。黄寺断了的半截手臂,正抓住自己的脚脖子,浑身被绑着动弹不得,顺着脚下鸡皮疙瘩传播全身。四更心里叫屈,暗自恨自己带头扔石头打救命恩人,现在鬼魂回来寻仇。
四更闭着眼睛等死,内心正在挣扎,突然感觉脚脖子没了感觉,睁眼低头观瞧断臂不见了,地下突然出现了一个“鹤”字,另外一个不认识,是一个符号,像是个半圆又少一角。四更惊奇难道砍柴的死鬼喜欢玩灯谜,可惜自己不擅长啊。
正想着突然感觉有手在自己身后有动作,瞬间汗毛都立起来了,心砰砰直跳,片刻后,觉得绳子有点松,试着用力绳子居然松动了。四更喜忧交加,激动着晃动一下四肢,绳子居然松开了,抬起发麻的胳膊,吐出嘴里的藤球。转头观看徐青木雅,都昏昏沉沉的眯着眼。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疯子在麻袋里里蠕动摩擦的声音,断手不见了踪影。
四更刚下去解救二人,突然觉得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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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手肯定是指点自己去双鹤寨搬救兵,蹑手蹑脚走过来弄醒二人,压低声音,道:“你们二人先委屈一下,我去找找天兵天将回来救你们。”两个人瞪着眼睛老大,目送四更悄悄溜了门。
四更记得木雅说过,那双鹤寨有“妖人”,就东南方向在五十里之外。此时顾不得太多,趁着天没黑,加快了脚步。一个时辰左右,突然前面出现了一片开拓地。
此时太阳就要落山了,天空红彤彤的夕阳,地上齐腰高绿油油的茶树。天地之间,山脚下出现一个高耸的城寨,两个塔楼至少有十几丈高,像两只鹤头瞭望着前方,余晖下偶尔鸟雀黑乎乎的影子增添了几分森严。
塔楼巡逻士兵,远远地就看见有人来访。四更大踏步朝寨门走着,突然“唰唰”的箭雨射在了自己面前,上面却没有人问话,四更心急如焚,只能自报家门,冲着塔楼喊道:“我叫薛城,是石卯城的郡主派来给洞人鹤送信的。”城头无人应答,四更又往前迈了几步,突然箭雨再次射来,吓得他急忙倒退。又喊道:“西泽寨的女巫,派我来见洞人鹤。”对面静悄悄的,没有了声响,四更再往前走,再没有人射箭,顿感欣慰,很快走到了城门下,但是城门紧闭上面无人答话。
四更怒道:“这里是僵尸城吗?没有活气儿的,我是地藏王菩萨派来降魔捉妖的。快开寨门让洞人鹤给我提夜壶。”片刻过后,四更见还没人理会,拿起降魔杵就砸寨门,突然上面抛下了一根绳子。四更无奈,双手挽起绳子,开始往上爬。
一会功夫,爬的浑身是汗,抬头观望,依稀看到两个瞭望塔楼的城墙垛口,隐约听见上面有人活动的声音,再看下面黑乎乎的,心里兀的惊愕,手上松动,瞬间滑下来一丈多高。突然上面火光一闪,被五六条绳索扔了下来套住,身体迅速被拉上城头。
把四更被捆绑结结实实的。几个人中,为首的一个矮蹲蹲的方脸汉子,满脸不屑呵斥道:“吃了虎胆,还是迷瞎了眼,敢一个人来双鹤寨。”四更怒涌心头,猜到对方以为自己胆怯退缩,才把自己抓住。大声道:“我是你们寨主的债主,快去禀报!”
方脸汉子吩咐人把四更连推搡着来到一个大厅。火光通明,正中央坐着一个姑娘,看样子年纪和自己相仿。姑娘傲首居坐,凤眼圆睁,轻蔑地问道:“一个人就来双鹤寨,有几分胆量,自己交代吧?”
四更见是个姑娘,顿时有些泄气,暗自猜想洞人鹤难道是个姑娘。随口答道:“我是过路的,口喝了,想讨碗水喝。”
那姑娘见四更想耍滑,居然轻视自己,冷笑几声,吩咐道:“好,去给这野小子弄几桶水,喝个痛快!”
片刻有人提着一个大桶里面装满水,四五个汉子过来摁住四更的头就往桶里压,四更挣扎不过,嘴里呛水,憋的阵阵眩晕,又被拉了上来。反复几次,姑娘哈哈大笑道:“现在如何?”
四更喘着粗气,嘴硬道:“不解渴,门前那么多山茶花,为什么水里没有放茶,不是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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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愤怒不已,有个汉子轮起拳头,立刻朝着胸口赏了几拳,打的四更肚子里的水突涌到喉咙,随即“噗”一口水喷在汉子脸上。众人都欲再打,姑娘看四更有几分血性,也摆手叫停。
几个人拖着四更就往外面走,四更急忙喊道:“我要见洞人鹤,我是来给石卯城的郡主说媒的。”但是根本没人理会,四更被关进间屋子里大门铁锁,无论怎么砸门喊叫都无人回应,最后累的躺地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突然大门“嘡啷”声响,把四更从梦中惊醒,几个汉子把四更带到大厅,前面的高脚椅上却空无一人,椅子后面有个屏风,自信观察上面画着着群山峻岭青松翠柏,空中雨雾缭绕,好多只飞鹤在嬉戏。
四更正在看画,走进来两个人,前面的男子三十岁上下,身材健硕,黄白镜子,剑眉虎目,肩上的披风灰白间羽,摆动着更添肃杀威严。这人直接坐在中间椅子上,后来跟着昨晚的姑娘,挨坐在旁边,
四更猜到肯定洞人鹤,先开口道:“我说姑娘,如今白天看你比昨晚更俊俏十分。”姑娘怒道:“阿哥这人油嘴滑舌,我们多审无意,干脆把他舌头割下来喂鸟。”
四更道:“我已经中了毒,会毒死你们那些天上飞的大花喜鹊。”姑娘讥笑道:“你这野小子,连喜鹊飞鹤都分辨不出。”
这时洞人鹤打量着四更,慢条斯理的问道:“你就是杀死宇文府苗妃的薛城?除了嘴上功夫,还有几分胆量。”
四更听了有些惊讶,急忙辩解道:“我薛城行侠仗义闯荡江湖,专斩大罗金仙妖魔鬼魅,但从不杀什么普通女子。”洞人鹤听了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也能降魔除妖?”四更稍作尴尬,狡辩道:“我闯的是鸟都飞不进去的犁峰洞,十几丈长的蛇怪,头上长角还会庙会上吐珠喷火,被我三五下降服斩杀。”
洞人鹤闻听眼角倒立,心头一惊。姑娘怒斥道:“阿哥这人满嘴胡严,他没有丝毫法力,降魔?我见他降个大猫都未必可知,若是能见到烛龙还能安好无恙?”
四更想到徐青二人命在旦夕,不能在此多耽搁,立刻道:“你是不是洞人鹤?西泽寨的女巫嬗碧让我给你下战书,今天午时三刻犁峰洞口约你斗法,众寨民面前斩杀你在,敢不敢迎战?”
洞人鹤听了有些诧异,接着就是一阵冷笑,
四更见对方嘲笑自己,大步走到桌子旁边,拿着降魔杵在茶碗里沾了点茶水,在地上画了一个断臂指点半圆的符号。
那洞人鹤不看便罢,看了顿时大惊,离着四更五六丈远的地方,纵身鸟鹰扑母鸡,闪电般跃到四更跟前,抓住胸口衣襟。洞人鹤虎目圆睁,问道:“你到底是谁?”
四更见洞人鹤如此激动,突然间惊慌失措,有些茫然不知如何应对,这时候,听见屏风后面有人嘻笑,跟着笑声走出来一个人,四更见了很是惊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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