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哈哈哈!老夫成了!”
原本平静的冰火两仪眼传来一阵癫狂的大笑,将正在重修魂力的独孤雁从冥想中惊醒。
独孤雁还在愣神之际,一道黑白配色地身影便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哈哈哈!好孙女!你爷爷我练成了!哈哈哈!”白发白眉白须的独孤博双手叉腰站在独孤雁身前炫耀道:“我终于把毒素练到了极致之毒的地步了!”
“啊?!真的吗?!”独孤雁听到这里才知道自己爷爷为什么会如此癫狂。
‘练成了极致之毒啊!不愧是爷爷!’
“当然是真的!我武魂进化之时便感觉到了那一股玄之又玄的界限,近日闭关将雪色天鹅吻的药力完全炼化吸收,这才让我的毒素一举跨入了极致之列!”独孤博有些感慨,道:“想来,这还是张书那小子的功劳啊!”
独孤博现在是真的不敢和张书闹掰了,极致之毒极致归极致,但他本身还是无法承受,不得不依靠与张书的大雾状态保命。
“哼!爷爷你又提那个小混蛋!”独孤雁听见独孤博提起张书便气不打一处来,“你是吃了自家的草药才发生的武魂进化,才练成了极致之毒,和那个张书有什么关系!”
“呵呵。”独孤博笑而不语,没打算让独孤雁知道自己与张书的关系。
“雁雁,你现在应该修炼回大魂师的境界了吧!距离这届魂师大赛还有三年的时间,你就在此安心修炼,争取在大赛开始时晋升魂宗!”独孤博转移话题,吩咐独孤雁闭关并且给她定下来目标。
“啊?!”独孤雁哀嚎一声,三年时间不仅要将修为修炼回来,还要晋升魂宗,这不是刁难人吗?
她还想着将修为修炼回来后去找玉天恒腻歪腻歪呢!
“啊?啊也没用!你这个年纪,你这个天赋,你不想着修炼你想干什么?谈恋爱什么时候不能谈?浪费了修炼的最佳时期以后你哭都来不及!”独孤博一顿训斥,将独孤雁想要反驳的话给憋在了嗓子眼。
“听爷爷的话,好好修炼,以你的天赋十年之内晋级魂帝易如反掌,到时候你愿意干啥干啥,爷爷绝对不拦着你。”
独孤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洞府之中,只给独孤雁留下了这个十年之期的目标。
“三年魂宗……五年魂王……爷爷!不够啊!十年怎么可能晋升魂帝嘛!”独孤雁掰着指头粗略的算了算时间,发现以自己的修炼速度,十年魂帝那就是做梦!
“啊!”
冰火两仪眼内继癫狂大笑后又传出一声痛苦哀嚎,很明显,又疯了一个。
天斗城。
自雷霆战队对战矢锋猎魂团已经过去了两夜一天,看过那场比赛的普通人和魂师意犹未尽的和自己街坊邻居好伙伴讲述着自己的所听所见。
“雷霆的陆沉一马当先,直接突破了矢锋副团长的阻拦,目标十分明确的冲向了两个辅助系魂师!我热得娘嘞呀!那一双雷戟是真的横!要不是因为手短近不了那乐师的身,这场比赛早就该结束了!”一条丈宽得巷子内,一个面相憨厚的莽壮汉子坐在石狮子上绘声绘色得讲着斗魂比赛,在他的身边围着一圈八九岁的小孩子,虽说没有锦衣华服,但也都是白白胖胖的。
“哇!”一双双澄澈明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着憨厚汉子发出一声声惊呼。
“欸~别急着叫!后面还有呢!”憨厚汉子得意的一笑,摇头晃脑的接着描述,“陆沉被那乐师挡住,眼看就要腹背受敌,当场饮恨!却不料雷天那鸟人出手刁钻,一个闪电钻就冲向了侯千芬,好悬没给她钻死!”
“啊?!死了?!”
“没有!没打中!哈哈!”憨厚汉子贱贱的笑了两声,而后面色变得肃然起来,道:“欲知后事如何,一人两个银魂币!”
“切~就知道你要搞这一套!给你,给你!”几个看起来比较有福气的孩子随手从钱袋里抓出几个银魂币塞到憨厚汉子手里,催促道:“快讲!”
那汉子收了钱,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却不料一声怒喝从巷口传来:
“兀那汉子,干什么呢?!”
一队身着玄色劲装,左胸口绣着金色天鹅图案的巡逻队出现在巷口,并且快步朝着憨厚汉子走来。
“不好!钱还给你们。天涯路远咱们有缘再见!”这汉子确实憨厚,临走还不忘把钱还给小孩儿。
叮铃铃!
魂币落地之声响起,汉子也是脚底抹油一般溜走了。
“你们这群熊孩子!跟那种人厮混什么?被你们爸妈知道了非得拔你们一层皮下来!”一名衣领处镶着金丝绣花的中年男子从巡逻队里走出来,对着一圈小孩儿训斥道。
“赶快快回家去!”
孩童们如蒙大赦,顿时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派两个弟兄去跟上那汉子,到时候事情办好了一人十个金魂币!”待几个孩子走远,王荃对着手下吩咐道。
“是!”
留下两个人追踪那憨厚汉子,王荃则带着人接着在天斗城第四圈巡逻着。
近日皇城王家得了皇室赏识,王家家主王富贵更是担任了‘东厂’的副指挥使。
总督天斗城的巡查缉捕工作,有侦察、逮捕、审问等职能,若是发现城中有不法分子试图谋逆造反,亦可先斩后奏。
仅凭王家一家自然难以掌管如此大权,雪星虽然不成大器,但在雪夜的指点下也知道使天斗城内的世家贵族分化对立,才能逐个击破。
于是他与王富贵一合计,接纳了几个与王家交好且实力不错的魂师世家和天斗帝国军方的几个手握重兵的将军府作为东厂的执法人员。
至于天斗城内世袭贵族?早已被他们视为砧板上的鱼肉!
东厂的动作很快,成立不过半月,便查抄了三个男爵府,从中缴获了近三十万金魂币。此时一经传出,皇城震动,谁能想到三个男爵府竟然能藏下三十万金魂币!
好大一座金山呐!
这还没算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珍玩奇物,天材地宝。
身体本就不好的雪夜大帝听闻这件事,被气得卧病不起,只好让太子雪清河代理朝政。
雪清河在宁风致的指点下,意识到了东厂这个组织对于政治的影响,于是以雪星亲王年事已高的理由罢免了他的职位。由他自己兼任东厂指挥使,成为了东厂组织的实际掌控者。
而后又以王富贵有功当赏的名义,封了他一个男爵爵位,试图拉拢于他。
这一切被雪星亲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向雪夜要来这个指挥使的位置就是想要掣肘太子雪清河,没想到雪夜一朝病倒,却为雪清河做了嫁衣。
“唉!我和王富贵共事了一段时间,虽说时间不长,但也看出这人对权色十分贪恋,此时他也不知道我皇室面临的危机,这雪清河身为太子向他抛出橄榄枝……我们怕是又要失去一大臂助了!”亲王府内,雪星和雪崩面对面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就雪清河笼络王富贵这一事讨论着应对之策。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雪崩不愧为纨绔子弟,半点主意提不出来只会给队友压力,“若是被他掌握了东厂大权……叔叔,我恐怕难有活路了啊!”
心中恐惧与悲伤交加之下,这个‘忍辱负重’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哭!哭有什么用?!”雪星见这不成器的侄子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中一股火气升起,怒声训斥道:“你要是能把雪清河哭死,倒是省事了!可这可能吗?!”
“那……那我还能怎么办?父皇病重,朝中大权都被我那哥哥掌控,就连皇叔你好不容易从父皇那里求来的东厂也将要被那人抢走!”雪崩说道此处,心中更感悲凉,“我听皇叔你的话,这些年一只装纨绔,惹事生非,这才令他对我放下了警惕,我也得以存活。现如今他得了东厂,我就连纨绔也装不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