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一刻,那山下终于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刚刚站起来,这几个警察公署的警察就把他束缚了起来。
山下寒着一张脸说道:“姓林的,你敢动我?”
林飞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个愚蠢的家伙,日后若是再敢对我出言不逊的话,小心我一枪崩了你。”
说着,他挥了挥手,几个警察便押解着山下向监牢的方向走去。
其他的几个山下的随从心里边慌乱起来,心里都在想着:这林飞是真的疯了吗?连山下都敢动?
就算现在的山下已经没有了警察公署副署长的职位,他好歹也是一个中佐,就这样被带下去了。
林飞却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目光如炬地看着那几个山下的亲卫。
他们的枪早已经被人家给下了下来,而且被几个警察给押解着。
林飞摆了摆手,那些警察就把这几个人给押解了下去。
林飞对身边的谢霖说道:“这里的事情你暂时处理一下,我要进入到这间办公室里边查找一些资料和消息,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打扰。”
谢霖向林飞点头应是,便开始忙碌起来。
林飞不动声色的撕掉了这警察公署副署长办公室的封条,用钥匙打开了大门。接着便快步的走了进去,并且带上了房间的门。
来到这山下的办公室之内,林飞看到这里边的摆设相对有一些杂乱,但看得出来应该是山下还没有来得及将一些资料全部都弄出去。
他便用一整天的时间都沉浸在这山下的办公室当中,查到了一些资料。
到下班时间,林飞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传来了敲门声,是秘书谢霖。
谢霖端着一杯清茶,悠然的来到了这办公室之内,道:“林署长,你还真是忘我的工作呀。”
林飞示意谢霖把门带上,谢霖按照林飞的吩咐带上了门,然后又重新回到了林飞的面前。
林飞道:“还记得小狼山上的土匪吗?”
谢霖点了点头道:“署长查到了些什么吗?那些土匪不是国民党的一些眼线所组成的吗?”
林飞确认的点了点头,说道:“但是山下的这些资料当中有显示出另外的一个消息。”
“是什么样的消息?”谢霖问了一句。
林飞说道:“在距离小狼山不远的一座野猪蜂当中来了一会儿新的土匪。”
谢霖皱了皱眉,道:“新的土匪?”
林飞确认的点了个下头,说道:“这伙新的土匪大约有百十来号人,武器倒是不少。他们占据了野猪峰的天险。前段时间和小狼山上的土匪有过一些交锋,好像还死了一些人。”
谢霖更是感觉到有一些诧异的问道:“还死了一些人,这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真的是土匪吗?”
林飞看了一眼谢霖,道:“你有什么样的判断?”
谢霖苦笑了两声,说道:“对于这方面的资料,我也是刚刚听您才知道的,现在还不敢妄加的猜测。”
林飞长出了一口气,也道:“这个山下,在这段时间内密密逮捕了一个乞丐打扮的人,这个人就是从那野猪峰上面下来的一个土匪。他是来丹城里面探查消息的,但没有想到却落到了这山下的手里,也算他时运不济吧。”
谢霖微微的皱眉,说道:“既然是土匪,他们来到这丹城当中探查什么呢?不是很奇怪吗?”
林飞向谢霖点了点头,然后道:“这些土匪能够和小狼山小土匪打了仗开了枪,那就代表他们的身份应该不是国民党特务方面的。”
谢霖皱了下眉,低声的道:“有没有可能是中共方面的人?”
林飞说道:“不能够排除这种可能性。现在这个人就关押在警察公署的七号监牢当中。一会儿你秘密带人,将他带到我的办公室当中来。我要审查一下他的身份。”
谢霖确认的点了下头,林飞却摆了下手。
看到谢霖从自己的办公室当中退将出去的时候,林飞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喝了一口谢霖端过来的茶水,缓了缓自己的精神,将自己这一下午找到的一些资料全部整理了起来。
将这些资料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当中,林飞才逐一的翻看着这些资料。
当林飞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是柳如烟的。
林飞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惊讶,只是淡淡的问道:“给你一件任务去做吧,省着你在这里也是无聊。”
柳如烟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你那么对付山下,会不会惹恼联防大队那些军部的人?”
林飞凝视着柳如烟的那张脸,哼了一声,问道:“你在害怕吗?害怕牵连到你。听好了,我敢动山下,就做好了被他反噬的准备。”
柳如烟微微的摇头,说道:“你让我去做什么事情?”
林飞道:“送一张拜帖到宋府去。”
柳如烟皱了皱眉,凝视着林飞,道:“宋府?”
林飞确认的点头,说道:“不错,四大家族当中的宋府。记住了,去的时候要对宋家的人客气一些。”
柳如烟没有再多说什么,拿着林飞递过来的拜帖,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而就在这柳如烟离开之后,谢霖和两个警务科的科员,带着一个头上被套着半个麻袋的男人走到了这间办公室当中。
林飞冲那谢霖摆了摆手,谢霖便识趣的带着两个科员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并且帮助林飞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接着谢霖吩咐那两个警员道:“你们就守在这办公室的门口,但要离得远一些,如果有人要找林署长,要提前和林署长打招呼。”
那两个警员确认的点头,便站离了这林飞的办公室,如雕像一般的守在那里。谢霖也没有在这里继续停留,走下了这警察公署的办公楼外,拿出了一包香烟,取出了一根放在自己的口中。
将这香烟点燃之后,谢霖在那儿优雅的抽着烟。
办公室当中,林飞将那半截的麻袋给拉了起来,看到里边是一张很是陌生的脸颊。
那人满面沧桑,胡须非常硬,像是被炸了一般。
头发也是如此,好像是一根根的刺一样。
这个人的身上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衣装,是那种最劣质的麻袋片组成的,身上多有污泥,也有一些伤痕,看来是被山下用了刑。
他脸色苍白如纸,面颊如同干枯的老树皮一般,泛着白色的皮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