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兰低声地说道:“我去那徐年照相馆里边看一看。”
那中年人回应道:“你的身份敏感,不易暴露。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是别冒险了吧。毕竟现在你的情况特殊,你与谷川的妹妹同住,从她那里探听消息才是最重要的。”
金玉兰却坚定地说:“徐年死前留下的情报至关重要,这个险值得去冒。别再劝我了,你派人在徐年照相馆四周侦查,一旦发现敌人有包围的迹象,立即提醒我。”
金玉兰的意图非常明确,她决定亲自去徐年照相馆探查。
她深知林飞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留下一张看似普通的纸条,其中必定隐藏着重要的信息。
放下手里的馄饨碗,金玉兰站起身来,付了饭钱后,便离开了。
在热闹的街道上,金玉兰闲逛着,走走停停,最终来到了徐年照相馆附近。她转入一条僻静的街道,几番转悠后,终于找到了那个曾经能够通往徐年照相馆的秘密通道的小院出口。
那个小院的门上还张贴着封条。
是警务科贴的封条。
金玉兰来到院墙外,小心翼翼地搭手在院墙上,轻轻探头向里观望。确认院内没有可疑之处后,她敏捷地翻身跃入。
一进入院落,金玉兰便迅速寻找到了地下通道的入口。
她移开入口处的杂物,毫不犹豫地进入地下通道。手电筒的光芒在黑暗的通道中跳跃,她小心翼翼地前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金玉兰的观察力异常敏锐,她每走一步都会仔细检查通道墙壁上是否存在异常。在走了大约五十几步后,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发现通道的一处墙壁上纹路有些异样。
她伸手触摸那面墙壁,感觉到那里的泥土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
金玉兰用力按压,发现泥土有向内凹陷的迹象。她心中一喜,虽然需要用很大的力气,但她确信自己找到了关键所在。
她改变策略,用指甲在泥土上抠挖,终于抠出一个能够用手指抓紧的洞。她用力向外拉拽,终于将一块伪装成泥土的青砖拉了出来。
金玉兰顾不得喘息,迅速将周边的青砖一一取下。
手电筒的光芒照进了一个类似小洞穴的空间,里面竟然摆放着一个电台。
这个发现让金玉兰感到意外的同时,也让她意识到这个电台可能隐藏着重要的信息。
她小心翼翼地将电台从洞穴中取出,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金玉兰的眉毛一跳,她迅速地将手电筒放在地上,用双手小心翼翼地从里边取出了电台。
重新拿起手电筒,强光照射在电台之上,她惊讶地发现电台里竟然夹着一封信。
她急切地拆开信件,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竟是徐年的亲笔信。
金玉兰仔细地阅读了信的内容,她的目光变得凝重。心中苦笑不已,她将信重新放入口袋,看着眼前的电台,感到有些无从下手。
然而,金玉兰并未过多停留,她果断地将电台放在地上,独自向地下通道的入口走去。
在徐年照相馆的房间中,她找到了一个结实的行李箱,将电台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在清理了自己来过的痕迹后,她离开了这个秘密通道。
回到小院,金玉兰提起沉重的行李箱,翻出了院墙。她沿着原路返回热闹的街道,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人群的视线。
一些国民党的特务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当她拿着行李箱从胡同口走出时,一辆黄包车迅速迎了上来。
金玉兰坐上车,低声对车夫说道:“我手里拿的是电台,尽量往偏僻的地方走,然后你把电台交给蜉蝣他们。另外,我手里还有一封信,一定要亲自交给他们,这非常重要。”
车夫听后,立刻拉着她穿梭在僻静的街道上。
……
林飞坐在特务科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努力保持冷静。
他没有想到,谷川他们会这么早就在这里等他。坐在沙发上,他心中暗自揣测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谷川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林飞君,你觉得那个***老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林飞不解地问道:“谷川署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有点不明白。”
谷川解释道:“你评价一下这个地下党的情况吧。”
林飞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您想听实话是吗?”
谷川点点头:“当然,我们要听实话。在我们面前,没有必要说假话。”
林飞若有所思地说道:“按照我的判断,这个中共的地下党应该是一个小头目,掌握着一些重要的情报线索。”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敏锐和深思熟虑。
讲到这里,林飞又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个人不是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说出了一些中共的地下党吗?”
不等谷川回应,一旁的松本就接话道:“那些人还在审查当中,但是,不能保证那药效的绝对性。”
林飞皱眉,才继续道:“这个人的骨头很硬,我们已经用过电椅和致幻药剂,如果问出来的都不是真实信息,我觉得再次用刑意义不大。”
听着林飞的话,谷川把目光转向了松本。
松本轻轻地点了点头,询问林飞:“那你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让这老家伙开口?”
林飞苦笑不已:“我们已经用过各种刑罚,甚至是电椅和致幻药,再用酷刑摧残他,也只是伤害他的身体。想要从他嘴里逼问出一个字来,我觉得不太可能了。”
“甚至如果他醒过来或者被治好,他可能会选择更疯狂的方式来避免说话。也许会咬舌自尽,也许会做出其他疯狂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话说到这里,林飞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一旁的南田惠子却开口道:“你不是警务科的神探吗?审问犯人有着丰富的经验,难道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吗?”
听南田惠子这么一说,林飞只是冷冷的发了一声笑,然后才说道:“我又不是神,不可能百分百的保证,每一个被刑讯逼供的人,都能够透露出一些真实的消息出来。”
南田惠子补了一句道:“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自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