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乔脑海里虽然有些犹豫，但他还是向关押着林飞的那个审讯室走去。
然而，他还没走到审讯室门口，柳如烟已经从里边走了出来。
“招了没有？”高乔问道。
柳如烟摇头，“招了。但我怎么总是觉得有一些奇怪的感觉？”
高乔微微皱眉，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林飞这个人并不是个孬种。”柳如烟低声说道，“他能够这么快就把这件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高乔微微皱眉，“他所招供的东西都已经记录在案了吗？”
“是的。”柳如烟确认道。
高乔想了想，说道：“既然他已经招供了，又都记录在案了，那么他就是中共的地下党，这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了。就算那谷川再怎么强势，他也不敢保这么一个中共地下党吧。先不管这林飞的事情了，还是先审一审那张武吧。”
说到这里，高乔和柳如烟一同走到了关押着张武的那间审讯室。
让他们感到意外和惊讶的是，张武也承认了自己***人的身份，他甚至没有遭受到更加痛苦的刑罚，就乖巧地签了字画押，对自己招供的事情供认不讳。
一切的审讯都太过轻松，没有阻尼感，这倒让柳如烟和高乔感觉到有一些蹊跷。
吩咐手下人看紧这两间审讯室之后，高乔在柳如烟的带领下进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当中。
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高乔在酒柜里面取出了两瓶白兰地，倒了两杯，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柳如烟。他一口喝掉杯中的白兰地，然后才松了松自己的衣领。
“派出去的杀手，有人留下了吗？”
柳如烟也轻轻地喝了一口酒，然后向高乔摇了摇头，“我们派出去的人只有陆云被留在了当场。”
“所以那个王小虎并没有死？”高乔眼神闪烁。
“是的。”柳如烟确认道，“当时要击毙这个王小虎的时候，却遭遇到了两个神秘人的保护，这两个人比较生。但有一点却可以确认，他们应该是林飞的手下。”
高乔愤怒地将自己手里的杯子摔落在地面上，那杯子被摔得粉碎。
他双眼圆瞪，说道：“姓林的小子手里一定掌握着我不少的东西。他带人查封了地下烟馆，真是可恶！”
柳如烟接话道：“现在你的那个小舅子杨东还没有下落，我想应该也是被林飞控制起来了。再加上王小虎等人，恐怕这一次林飞展开如此的行动，目的也是为了针对你。”
高乔冷冷地发笑，“他以为抓到了杨东、捣毁了我的地下烟馆、找到了王小虎那个废物，就能够将我高乔拉下马？他想的也太简单了。”
柳如烟却有些担忧，“林飞这个人并不简单，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妙。如果他真的将这些证据都递给了谷川那方面的话，那你也会很麻烦。”
高乔却摆了摆手，“麻烦的确是有一些。但你真的以为只有我在经营那些地下烟管吗？事实上不单单是我，血刀会方面，甚至是在市政厅、城防大队之内都有人参与进来。就算是谷川，他也不能够把我怎么样。”
柳如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缓缓说道：“刚刚是谁的电话？”
“你觉得还能有谁？”高乔反问道。
“是谷川打来的？”
“不错。”高乔点头确认。
柳如烟说道：“如果谷川执意要保住林飞，那么他在打完这一通电话之后，看你迟迟不肯放人的话，一定会亲自赶到这里来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高乔重新取了一个杯子过来，又倒了点酒。
柳如烟咬了咬牙，将酒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冰冷地说道：“虽然这样对付林飞算是便宜他了，不能让我将他千刀万剐、痛苦地折磨。但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觉得先干掉林飞比较好。”
“直接杀了吗？”高乔问道。
“对，直接杀了。”柳如烟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凶悍。
她端着酒在手里晃了晃，继续说道：“不管林飞手里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只要把他杀了，谷川来的话只看到一具尸体，就算是问责，我们也有着林飞的口供，恐怕也能够让他无话可说。”
“毕竟，杀死***是我们的分内之事，不是吗？”
高乔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叹口气，“我本来还想留他一段时间，等林飞是中共地下党的事情做实。但听你这么一说，杀了他倒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话说到这里，他向柳如烟使了个眼神，又继续说道：“那林飞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柳如烟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对了，还要不要从他的嘴里问出杨东的下落？”
高乔目光一片阴寒，“这个废物居然将林飞带到了地下烟管中，如果没有他，恐怕那烟管也不会被查抄。他的下落倒是可以问出来，不过这个废物必死无疑。”
柳如烟自然明白高乔的意思，微微点头，“放心好了，该问的我自然是要问清楚的。至于林飞手里掌握了你的什么证据，我相信也能从他的嘴里问清楚，然后一一销毁。”
话说到这里，柳如烟重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在那高乔的办公桌上拿起了那把摆放着的日本短刀。
刀从刀鞘里抽出，她冰冷地说道：“那小子一定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高乔看了一眼柳如烟，没有再多加制止，任由她去做事了。
……
林飞一直被捆绑在审讯室的十字形架上，身体挨了几鞭子，有些疼痛。不过，他现在的神态反而轻松了一些。
目光始终看着审讯室的门口，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林飞知道，柳如烟将会再一次来到这里。
柳如烟推开了审讯室的门，示意这里所有守护的士兵都暂时离开。
当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她才重新关上了房门，快步来到林飞的面前，用那把日本的短刀架在了林飞的脖子上，“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沦为阶下囚吧。”
林飞不动声色地望着那一脸傲气的柳如烟，“我们之间真的有深仇大恨？”
柳如烟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非有深仇大恨，你也不会在看向我的目光中流露出如此仇恨的神情。”林飞呵了一声，“虽然你是高乔的女秘书，不过这几年相处下来，我应该是没有得罪过你柳秘书吧。”
林飞一直都在想着柳如烟在他喝醉酒之后对他说的那番话。当时，柳如烟认定他是一个与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至今，林飞还有一种云山雾罩的感觉。他想要了解这件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