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天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的少主是我亲表哥。”
肖玉栋又愣住了,前一秒是罪犯,后一秒成了知府,而且还是南王表弟在帮自己。
秦宁天又说了句:“你先安排好衙内之事,晚上去万隆驿站天字一号,千岁为你压惊,千岁是微服私访的。”
肖玉栋这时才缓过神来:我的运气真好,居然遇到七王子了。
秦宁天走了,已经解开铁链的阿三跑了过来。
“济宁府都事阿三参见知府大人。”
阿三跪地朗声参拜,唤醒了大堂内的衙门人,大家纷纷跪地参拜。
通判刘公武属于段氏死党,犹豫一下也跪下参拜。
七王子,陵江王龙应山对济源地区进行微服出巡的同时,九王龙斌也微服进入九派河岸边的濡须城。
濡须虽是一个集镇,却住有一万多人口,镇外江边渡口和西南汤沟分别驻两万边防军,亦称无为军。
濡须集虽没有沥水城大,却集镇建设比较好。
街道纵横,青石板路面,狭窄而长。
镇上商店、小吃、药铺、木行、客栈、澡堂、各类作坊数百家。
集镇贸易十分活跃,尤其是小吃、客栈、药铺等生意火爆,这与当地有驻军,以及属于边疆集市有关。
尤其是“濡须木棉花”甲天下,花色雪白,纤维细腻,质地柔软,是木棉花中的上乘之品。
濡须东临九派河,与东江国隔江相望,北与沥水州接壤,西与居寒城接壤,西南和南面与吴国接壤。
此地乃大夏国的战略要地,拥有两面临敌的国防线。
所以,才有两万无为军在此驻防。
南王龙斌来此微服出巡,主要是实地考察一下这里的疆防和农业生产情况。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从死鬼龙斌隐藏很深的记忆中查出,死鬼在濡须另有一个家。
为什么有这个家,主要是死鬼为了记念母亲,将自己化名为宁龙,想在此创建一个属于母亲的家族,他便取母亲的封号宁氏为姓。
从这一点,我们不难看出死鬼在世的时候多么会伪装。
人人戏称的废物,暗地中不仅是武林高手,在江湖上无人不畏惧的天刹狂龙;而且还在京都之外三千多里的濡须有一个宁氏之家。
龙斌打开了死鬼封存的记忆,马车一路走来,在广沃的濡河平原上,龙斌首先要考察的是民生,回想起前世这里的经济状况和农业生产,这里的土地属九派河在万年迁移中产生的江砂堆积而成,属于沙土,且又肥沃。
前世的濡须棉花响誉世界,这里适合棉花、小麦等旱作物种植。
当然,濡须西部地区也适合水稻种植。
现在这个世界棉花全是木棉,只能作棉衣、棉被填充保暖用,不适合织布。
龙斌叫停马车走下车厢,吕勇等也下了马。
“大司龙。”龙斌喊来吕勇问:“这里小麦品种改良了吗?”
“禀千岁,已经让江防军试种一千三百亩,收成比沥水的丘陵地区高了不少。”
“今年秋播我们全面推广,同时早稻栽植已经在汤沟一带开始了。”
龙斌对吕勇的能力和工作作风十分信任,高兴地说:“明天下午我们去汤沟看水稻长势。”
回到车厢,龙斌进入穿越系统商城。
由于自己这一年来的所作所为全是积极向上,利国利民,尤其是在医学上,不仅自己出手救治了百位危重病人,而且还亲自向数十位郎中传授了正阳针灸术,这使他在穿越商城里的积分增长很多,现在积分高达八十万。
他用五十万个积分兑换了五十石的前世棉花种子棉农18号。
临近中午,他们到达濡须城中的客方驿站。
稍稍休息,吃个饭,便直奔死鬼龙斌的宁府。
来到并不引人注目的宁府门外,龙斌由衷地称赞死鬼的确是个人才。
院落虽大,却不豪华,这符合他的低调性风格。
“死鬼,我来宁府,替你接管这个家了。”
龙斌喃喃低语:“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宁府光大起来。只是,你千万不要怪我上了你的女人。你也知道,老子不好色。”
就在他呆呆地望着静静的宁府时,后面传来吆喝声:“闪开,全都闪开!”
“那大个子,说你呢,耳朵聋啦?”
随着幺喊声,呼的一声,一条皮鞭朝龙斌背后抽来。
龙斌一惊之下,闪到一边。
唰的一下,皮鞭擦身而过。
持鞭大汉吼道:“没长眼啦?敢挡王员外的道?”
“王员外?”龙斌一双虎目瞪了过去。
“瞪什么眼?”持鞭人顺手又是一鞭。
粗大的皮鞭呼啸而来,引来无数人的惊讶和嘘声,不禁为这个年轻人悲哀起来。
“可怜的孩子,你当谁的道不好,偏偏要当王老虎的道?”
“看他傻呆样子,应该是乡下人。”
“完了,小命不保了。”
就在人们诧异声中,龙斌的右手突然抓住了皮鞭。
持鞭大汉名叫肖奎,双臂有千钧之力,是王员外圈养的四大供奉之一,江湖人称“亡魂鞭”,死在他鞭下的武林高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几乎是鞭出人亡,至少是重伤。
今天,亡魂鞭竟然失效。
肖奎见对方徒手抓住了千钧之力的鞭子,心里不禁有些发愣。
肖奎拥有三品大师境界,盛怒之下的鞭子,有开山劈石之锐力,这小子怎么可能轻悄悄地接鞭。
就在肖奎一愣之际,呼的一下,人已飞向对面的墙角处。
龙斌手一抖,长约三尺二的皮鞭竟然寸寸碎断。
“啊……?”
“原来是高手?”
围观的人们惊呼,肖奎率领的一百多保镖也惊呆了。
肖奎挣扎着爬了起来,顾不上满口的血,急呼一声:“保护员外,他是刺客!”
“围上去,拿下他!”
哗的一下,近百名黑袍保镖涌了过来,将龙斌团团围住。
此时,王员外在众保镖的拥簇下,神气非凡地走了过来。
龙斌人没有理睬围着自己的这些人,而是望了望威风凛凛的王员外。
龙斌皱起眉头:“这人怎么面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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