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接到命令后,开始带着衙役日夜不休的开始寻人。
“都怪我太多鲁莽,当时就该把那牢子抓住,不应该放他跑的。”朱武懊恼地想道。
“大人,现在我们要从哪里开始?”一个衙役问道。
茫茫人海找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先找到小翠吧,如果不弄清楚砒霜怎么回事,对夏侯姑娘始终不利。”朱武决定去小翠的故乡寻人。
他带着一众衙役来到汇集镇旁的老龙乡,经过寻访,得知小翠的老家就在这里。
“老人家,麻烦问一下陈小翠的家在哪里?”到了老龙乡,朱武问路旁一个正在除草的老农。
“这位官爷,你找小翠有啥事啊?”老农问道。“有件人命官司需要她协助调查,还望老人家指点一下她家在哪?”朱武说道。
没想的是,老农重重叹了一口气,指了个方向说道:“你往村子的那个方向去,看到正在做白事的便是她家了。”
朱武闻言吃了一惊:“做白事?她家发生什么事了?”
“小翠这孩子也是命苦,自幼无爹无娘,拉扯着一个弟弟长大。前段时间听说她在隔壁汇集镇里找了一份长工,老板也大方,工钱给的不少。”老农放下锄头说道,“可谁知道前几天她回来,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服毒自尽了。唯一的弟弟也不知道去向。”
“什么?服毒自尽?”朱武惊讶道。
“唉!据仵作说是吃的砒霜。”老农叹了口气道,“她家里也没亲人了,只得由乡里乡亲地凑点钱给她办理后事。”
“谢谢老乡!”朱武道了谢后便急冲冲地带着衙役往小翠家里赶去。
当他赶到的时候小翠家的时候,发现破烂的茅草屋里到处挂着白布,里面摆着一副薄板棺材,一个老婆婆正在棺材前烧着纸钱。
“孩子啊,来生投胎个好人家吧。有什么罪孽你这辈子也还清了。”老婆婆边烧纸钱边说。
“老婆婆,这棺材里的是陈小翠吗?”朱武开口道。
“你们是什么人啊?”老婆婆眯着眼问道,好像视线不太清楚。
朱武和她解释了一番找小翠的原因,老婆婆听了也不胜感慨。
“你要说小翠会无缘无故杀人,老身是不信的。我从小便看着这孩子长大,她连杀鸡都不敢,又怎么会杀人呢?”老婆婆停下烧纸,站起来和他们说道,“不过你们怀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听说小翠不久前找了份不错的长工,日子眼看着要好起来,她却服毒自尽了。连唯一相差七八岁的弟弟都不知去向。”
朱武听了也觉陈小翠怪可怜的,既然人已死了,也无法询问了。
死者为大,他点了三根香插在棺材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离开小翠家后,有衙役问道:“捕头,现在陈小翠已死,这条线索便断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找牢子了?”
“未必这条线索就断了。”朱武思索饭后回答,“据村民们说的来看,陈小翠极有可能是收到了谁的胁迫不得不自尽的。而她那么疼爱自己的弟弟,一定会给她弟弟留下什么东西,很有可能就是破案的线索。”
“可是这茫茫人海我们去哪找她弟弟啊。”衙役嘟囔道。
朱武也叹了口气说:“只好随缘了吧!我们现在先去牢子家里看看。”
消失的牢子姓陈,叫做陈二狗。原本是汇集镇里的一泼皮无赖,也是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
当朱武到了他家时,也是发现人去楼空,连被褥都没了。
“这背后是谁在捣鬼啊。”一衙役抱怨道,“这是要让这案子死无对证啊!”
朱武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眉头不展,现在两条线索好像都断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带人先回县衙找朱英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当他把情况告诉朱英的时候,这位八府巡按也是感觉异常棘手这件案子。
“武儿,这件事你有没怀疑的人?”朱英问道。
“有一个,叔叔。”朱武想了想道,“就是周文舒姑娘的堂姐周文桃。”
“哦?这周文桃是什么来历?你为什么会怀疑她?”朱英问他。
于是,朱武便把周文舒姐妹两的恩怨说了一遍。
朱英听了点头道:“嗯!目前看来的确是这周文桃嫌疑最大。”
“是的,叔叔。而且这件事明显何县令有插手,不然他不会那么着急结案。周文桃又是他的儿媳妇,他们狼狈为奸也不是不可能。”朱武分析道。
“武儿,你说的都有道理,可是证据呢?”朱英无奈地说,“没有证据,就算我是八府巡按,也不能定他们的罪。现在如果还没线索的话,夏侯英的嫌疑还是不能完全洗脱。”
朱武听了也是闷闷不乐,低头不语。
朱英看他这幅样子,笑着问他道:“武儿,你是不是对这位夏侯小姐有意思啊?我看你对她的事十分上心呢!”
“叔叔你说笑了,就是别人,我也不能看着好人被冤枉啊!”朱武有些害羞地说道,“可也不瞒叔叔说,我确实挺喜欢夏侯姑娘的,不过她还不知道。”
“哈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朱英笑道,“你放心,这件事叔叔一定尽力帮你办好,一是不让好人蒙冤;二来你也该成家了,解决完这件事后,你不好意思说,我来替你说。”
“不好啦,大人!有人在镇外的小河里发现了牢子的尸体!”两人正说话的时候,一个衙役跑进来禀告。
“什么?!”朱英两人都吃了一惊,“走,我们过去看看!”
等两人来到河边时,牢子的尸体已经被打捞了上来。浑身浮胀,看来已经死了几天了。
“有什么线索没有?”朱英问正在验尸的仵作。
“回禀大人,据验尸来看,死者是被人从背后勒死再抛尸河里的。”仵作回答,“除了这外没发现什么!死者身上也没有金银,只有一张奇怪的纸条,不排除是被人谋财害命。”
“什么纸条?”朱武心急得问。
仵作把纸条递给他,朱武接过,原来上画着的是一张床,上面画着一朵桃花,下面有个坛子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