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她学会了怎么勾引他

洛希红着脸,点了点头。

男人便不再客气,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唇瓣,软嫩的触感让他沉迷,流连地摩挲了好几下,他突然低低沉沉地笑了一声。

洛希心口突地一跳,努力维持的镇定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怎么了?”

傅诚深偏头,目光极快地掠过她湿漉漉的眼。

她的眼睛长得好看,尤其是委委屈屈看人的时候,没几个人能抵得住。

“确定准备好了?”他又问了一遍,眼神里像是藏了什么情绪。

洛希红着脸点头,极小声地”嗯“了下。

傅诚深唇角的笑意加深,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不得不说,洛希肯配合的时候,感觉比其他时候来得要更猛更快些。他扣着她后脑勺的手一寸一寸下移,修长手指轻敲,像是在弹钢琴一般,指腹不轻不重地掠过她的脊骨。

喘息声越来越沉重,他也吻她吻得越发激烈起来。

洛希被他亲得喘不过起来,急切得和他交互着呼吸,四肢软得不像话,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掉在男人身上。

而她的灵魂浮在了半空中,冷静且鄙视地居高临下审视,嘲笑她意乱情迷的身体:“你也只会这种办法了。”

洛希心想,是啊,她只有这种办法了。

这么想着,她环抱着傅诚深的胳膊收了收,把他抱得更紧。

也许,只有此刻切切实实感受到的,他身体上的温度,才能让她暂时忘记自己是多么的无耻。

身上忽得一凉,洛希回神,才发现身上的睡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碎得不像话。

她下意识想遮掩,双手却先一步被捉住,被迫举过头顶,只能毫无保留地面对他。

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栗。她试图张开双臂去拥抱他,想要用他的身体来遮掩她的,仿佛只要这样做,就能忽视掉心里的羞耻感。

他却不肯放开她。一只手继续禁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则穿过她的秀发,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地替她理顺乱发。

从容不迫的样子,像足了正在玩弄猎物的猫。

洛希在慌乱中和他有一瞬间的对视。透过男人幽深的眼眸,她仿佛能看到自己此刻狼狈又放纵的模样。她有种被他架在火架上反复炙烤的错觉,明明身体是热的,心越凉得可怕。

她恨这种无力感,让她觉得,无论她怎么努力,也不过是被他玩弄在股掌间的一只小耗子。

“傅诚深……”

她无助地喊他的名字,声音娇娇软软的,像是妥协,又像是一种邀请。

“嗯。”

他散漫答应着,低头,张口含住她的唇,不轻不重地咬了好几下,换来她再次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他的进攻再次戛然而止,抬头,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在他身下无助又动情的模样。

她皮肤白皙,又娇嫩,很容易就会留下痕迹,红艳艳的,像一颗颗鲜艳欲滴的草莓,从脖颈一路蔓延而下。

是他的杰作。

比“草莓”更加绚烂艳丽的,是她的唇。

他痴迷地再次抚上她的唇,指尖顺着她唇瓣的形状,细细描绘。

洛希快要被他逼疯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这么难搞,还是说,这只是傅诚深特殊的狗屁癖好?

她此刻的心思也不愿多想,更没有注意到他目光里的异样。

只是红着脸,张口去含他的手指。

这个动作很具有挑逗性,他目光一闪,不动声色地凝视她。

洛希僵在那里,茫然地和他对视。

等了一会儿,依然没等到他的回应,她只好硬着头皮,牙齿轻咬他指尖。

傅诚深勾了勾唇角,笑她:“不会勾引男人?”

洛希脸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她的确不会,可这种时候,他更不该说出来。

还是,当着她的面直接说出来。

她强忍住一口咬断他手指的冲动,轻轻“嗯”了声,又徐徐抬眼,含情脉脉地看他,唇瓣蹭着他指节,缓缓出声:“你教我?”

“你不会不知道,你的演技有多拙劣吧?”

男人眼中的情欲以最快的速度消退,只是眨眼之间,原本还因为欲望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便只剩下一片清冷。他把手指缓慢地抽出来,随手拿了张纸巾,反复擦拭了好几遍,末了,将纸巾扔得远远的。

“其实刚刚,我也有点好奇,你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傅诚深漫不经心道,“只是现在没兴趣了。”

他把她从床上扶起来,一只手抓了把她的发丝在指尖打着卷玩,一边掀着眼皮子看她,语气淡淡又意兴阑珊。

“洛希,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洛希的身体一点一点冰冷下去。她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面色清冷,情欲不再的男人。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身体后倾,她完全被晾在了床上。她没有可以遮体的东西,睡裙早就破碎得不像样子了。

洛希心里一慌,顾不上去追问什么。她的处境太尴尬了,不得不把身体最大程度地蜷缩起来,偷偷伸手去够被子。

他看见了她的小动作,身体侧了侧。

她以为这是放任她不管的意思。

谁知下一秒,他却捉住了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掌心,有点挑逗的意思。另一手却捡起他脱下的衬衣套在她身上。

有了前车之鉴,洛希不敢胡乱猜测他的意思,可怜巴巴地抬眼看着他,等他明示。

他只是心不在焉地把玩她的手指,玩了一会儿后,松开她,扯过被子往床上躺下:“困了。睡吧。”

洛希孤零零地坐在床角,像个被抛弃的娃娃似的。

她看着男人宽阔的脊背,揣摩了一会儿,觉得他这是不想和她睡在一起的意思。

漠城这座北边小城不如江城繁华,比禹城还要差点,这家挂牌四星级的酒店,条件很是一般,星级是很多年前评的,房间里的设施很陈旧,连地毯都没有铺,只有光秃秃的,被客人磨得秃了边的木地板,缝隙里全是鞋底带进来的泥,黑乎乎的。

洛希坐在床边,看着只有一米五宽的大床,为难得很。

这床这么窄……要不,她还是睡地上好了。

她去柜子里抱多余的被子和枕头。估计很久没晒过了,抱出来,一股霉味,被单上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黄色印记。

酒店没有提供多余的褥子,她这个地铺打的很勉强,半条被子垫在身下,另外半边勉强盖在身上,整个人卷得跟条大白毛毛虫似的。

她忙活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只是他连身都没有转,更别说看她一眼了。

洛希也累,这会儿困意上头,很快就睡着了。

这家酒店开业年份早,窗户有点漏风,半夜外面的冷风吹进屋子里,气温骤降。

洛希只在江城和禹城生活过,这两个城市天气冷得都晚,往往要到11月以后才换上厚实的外套,十月份的时候,还热得要开空调呢。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北方的初冬来得多么早。

半夜睡得正香,肩膀不自觉地露在被子外面,被冷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肩膀。

这样一来,脚又露在了外面,不一会儿的工夫,更冷了。

她睡得正香,眼皮子沉得根本睁不开,人也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冷得受不了,却似乎起不来,只是屈从本能意识,把一双脚往暖和能遮风的地方伸过去。

就踹在了床垫上。

傅诚深睡得很浅。洛希的脚踹上床垫,他就惊醒了,眉心不悦地蹙了蹙。

刚想闭上眼睛继续睡,身下的床垫又被人使劲踹了踹。

洛希脚冷,挨在床垫上以后,感觉到半只脚没那么冷了,另外半边却依旧冻得厉害。

她完全是凭借着本能,想要在床垫上踹出一个能避风的洞,把脚整个伸进去暖一暖。

傅诚深抿着唇角,在黑暗里看了她半天。

身下咚咚咚的,一共被踹了五下。

他彻底醒了,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支起半边身子,斜躺在床上,居高临下看她。

女孩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上裹着皱巴巴的被子,一头秀发被她枕在脑袋下面,双目紧闭,鸦羽般的睫毛一动一动的,可见睡得并不踏实。

她侧着身,一双脚从被子里伸出来,露出一小段小腿曲线,皮肤白皙,脚趾小巧,绷紧了踹在床垫侧面。

瞧上去既可怜,又有一点可笑。

他看了一会儿,从床上起来,弯腰把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放到床上,跟着,两手抓着她身上的被子抖了抖。

洛希在大床上滚了半圈,整个身体都暴露在空气里,越发冷了。

傅诚深把她的被子依旧盖在她身上,关了夜灯,躺到床另一边。

洛希躺在被子里,脚心还是冷冰冰的,半天都暖不热。

不过她很快就感觉到了身边有个暖呼呼的热源,很暖和,又不会很烫,温度比她的体温高出一点点。

她哼哼唧唧的,把脚伸了过去,脚心贴在热源上,脚底很快暖和了过来。

这还不够。她的小腿也冷得厉害。

她往前动了动,把小腿也搭在了“热源”上。

最后,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双手紧紧抱住“热源”,身体彻底暖和起来,这才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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