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楚王已经答应赐婚,还说要为公主拓土南胤故地,公主是如何想的?”
御花园中,
穿戴略有几分英气的舞华公主带着侍女赏花,
她玉冠束发,青丝齐腰,
一身浅紫印花淡粉束腰锦袍英姿飒爽,
舞华公主年纪略小,脸上还带几分青涩,
眉间的英气也未长开,看其年纪应与顾清珂同岁,
只不过顾清珂两世为人,心中沉稳有度,加之有王爵加身,身后又有重兵之势,
自有气度盈身,令人忽视年岁,
便是枕边人柳眠棠,也长长忘却自家夫君还未到及冠的年岁。
若是给舞华公主配上一柄长剑,颇有几分小女将军的气势,
当下正是六月,是观赏荷花的时节,
御花园虽位于皇宫后三宫之内,但因天子年幼,后宫还没那些乱七八糟的,
又因为幼帝登基时,吴氏胆子小,害怕有人潜入宫墙谋害幼帝,
于是便遣散了大量的宫女,
导致这后宫苑看上去很是冷清,
“我能如何作想,左右不过是巩固皇权的工具,愿和不愿都是一个结果。”
“不过……”
舞华公主突然停步站在荷花池前,
“我若是楚王,定然不会同意这桩赐婚。”
“啊?”
身边的丫鬟被吓了一跳,心道公主这可不兴说。
“公主可要慎言,太后和太皇太后若是听见了,可该不高兴了。”
说完,丫鬟凑到近前,
许是常年跟随着舞华公主身边,也养出了一丝野性,竟大着胆子问道,
“而且……公主为何这般说啊?”
“您若是楚王,娶的可是自己,难道公主对自己有什么不满的?”
丫鬟鼓着面颊,疑惑的问道,
舞华公主闻言猝尔一笑,
她拾起地上的一颗碎石,朝着池中无花的地方投去,在静谧的池中激起几圈波纹,
舞华公主拍了拍手,
望着池中随波纹轻轻摇摆的荷花,
“我若是楚王,都没见过什么公主,不知脾性是否纯良,德行是否贤淑,定是不愿的。”
“万一娶的是个心机歹毒,或是性子泼辣的,岂不是乱了王府的清净?”
“若是没有选择的权利也就罢了,可我未楚王,麾下有三十万兵马,纵使驳了天家颜面,也不能把我怎样。”
“难道天家还敢发兵不成?当真发了兵,我手握三十万大军,这天下还姓不姓刘就不一定了。”
舞华公主没心没肺的笑道,
听到这话,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想要伸手捂住自家公主的嘴,却又不敢,于是赶紧朝着四周张望,
见这御花园没有旁人,这才拍着胸脯,大口的松了口气,
“公主啊,你可当心些,这话可是有谋逆之嫌!若是被旁人听了去……”
“切~”
舞华公主双手负后,
“听见了又如何?传出去了又如何?”
“这大祁就我一个公主,她吴氏还指望着我维系皇室与楚王的关系呢。”
她朝着天上指了指,
“当下这个时候,我就是把天给捅出个窟窿,那吴氏都得忍着哄着。”
说罢,舞华公主又忍不住嘀咕,
“她可舍不得她自己和她儿子那屁股下的冷凳子。”
丫鬟以手扶额,
天下人趋之若鹜的尊位,竟在自己公主眼中成了冷凳子,
但转念一想,
“听公主这么一说,奴婢发现楚王应是与公主合得来。”丫鬟突然道,
“为什么?”
“就因为楚王也觉得那是个冷凳子?”舞华看向丫鬟,
丫鬟摇了摇头,
“这话奴婢可不敢说。”
舞华公主笑了起来,
她也觉得那楚王很有意思。
幼帝登基时,
天下人都觉得楚王会反,
但偏偏人家没有反,
幼帝登记后,
天下人都觉得楚王位高权重,手持重兵,定然拥兵自重,
可偏偏吴氏懿旨刚下,人家就削兵六万,出售军马五万。
这次赐婚,
她原本以为楚王定然不会同意,
可偏偏他还是同意了,还扬言拓土做聘,
啧啧,
这每一步,不仅仅是出乎她的预料,也是在天下人的意料之外,
现在她还真想见上一见,这个未曾谋面的未来夫君呢。
“楚王定是个有趣的人!”她笑着道。
见自家公主似乎不反感楚王,反而还颇感兴趣,
“那个,公主,关于楚王的事情,其实奴婢还知道一些。”丫鬟伸出小拇指,小心翼翼的道,
嗯?
舞华公主转过身,
“先前奴婢听闻太皇太后钟意楚王时,便一直替公主关注着楚王的消息。”
“前几日,奴婢从江南来的商人口中打听出,如今楚王在江、定、越三州置办了官铺。”
“官铺中出售的粮食只百文一石,贡盐五文一斤。”
“如今三州百姓,家家都吃得起三餐米饭,不再以稀粥代食,户户也以贡盐长力。”
“三州及周边百姓,都称楚王为贤王殿下。”
一旁的舞华公主听得眸生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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